曉潔手託着腮,還在幻想被郭月清捧在手心裡的美好感覺呢:“要是我能當上郭夫人的兒媳,一定很幸福!”
“……”白童惜。
傍晚,總裁辦公室。
孟沛遠拎起西裝外套從室內走出來,正準備回家,卻臨時接到詩藍護工的電話,說詩藍一醒就想着要見他。
無奈,他只好臨時改變行程。
另一邊,詩藍盯着護工手裡的電話,精神奕奕的問:“怎麼樣,學長來不來?”
護工一笑:“孟二少一聽見你醒了,答應馬上就過來呢。”
“太好了!”詩藍收起眼底的那抹緊張,準備從牀上起身。
護工一驚:“詩小姐,你要拿什麼?我幫你就行。”
詩藍笑的很燦爛:“那好吧,你到衛生間把我的粉底液拿來,你看我臉色這麼蒼白,學長看到了肯定又要擔心了。”
護工點頭去拿,過程中,護工在心裡嘀咕着:這詩小姐昨天肚子疼得都下不了牀,怎麼今天就變得活蹦亂跳的?
難道是因爲孟二少答應過來看她的緣故?
將粉底液交到詩藍手裡後,護工又聽見詩藍煞有介事的說:“對了,你再去幫我找本書來。”
“書?”護工納悶:“詩小姐,讀書很費精氣神的,你身體還沒好,還是多多休養爲妙。”
詩藍一邊塗着粉底液,不放過每一個粗糙的毛孔,一邊說:“哎呀,我天天悶在醫院都快無聊死了,你就給我找本書看,打發打發時間嘛。”
“好好好。”護工扒了扒頭髮,有些棘手的說:“那我去問問那些醫生護士有沒有什麼適合你看的書。”
“快去快去!”詩藍這才滿意,等護工出門後,她隨手打開電視,在看到電視裡的內容時,原本興致缺缺的眼神立刻變得感興趣起來。
瞧瞧她看見了什麼?泰安某女員工和大明星韓紹的親密照!
這一刻的詩藍,真覺得老天都在幫她!
姑且不論白童惜是怎麼和一個明星搞在一起的,單憑這是一條大新聞,孟家人就不可能不知情!
估計,最顧及家族顏面的郭月清,此時已經將白童惜罵得狗血淋頭了!
再配合昨天她被“欺負”的事,肯定會加深孟沛遠對白童惜的厭惡!
詩藍得意間,手捧一大推專業書籍護工回來了,她帶來的書,幾乎全是關於醫療診斷的,看得詩藍白眼一翻:“怎麼全是這種書,就沒有我看得懂的那種?”
護工上下翻動着那一沓書籍:“詩小姐,你別急,我們找一找有沒有其它類型的,”頓了頓,護工獻寶似的把一本書送到她眼前:“詩小姐,你看這本行嗎?”
詩藍凝神一看,是一本世界名著:“挺好的,就它吧,你現在到外面守着,只要一在走廊看到學長,就得馬上報告給我知道,聽懂了嗎?”
護工積極配合道:“詩小姐,我明白了。”
等護工離開病房後,詩藍馬上將手裡的名著扔在一旁,繼續看起電視來。
噠噠噠——
急促的跑步聲預示着有人來了,詩藍掀了掀眼簾,進來的果然是護工。
護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詩小姐,人、人來了!”
詩藍面上一喜,趕緊把電視關掉,捧起快掉下牀的世界名著調整好坐姿,她微微垂着眼,樣子恬靜。
從走廊步入的孟沛遠,看到的就是詩藍不同於往常的一面,他眼底露出欣慰的笑,詩藍過段日子就要出國深造了,現在願意捧起書本總歸是好事。
詩藍大概沒想到,她刻意營造出來的優雅形象在孟沛遠看來,其實是那樣的稀疏平常,壓根沒得到她半分想要的效果。
護工這時輕聲提醒道:“詩小姐!孟二少來看你了。”
詩藍這纔像是剛反應過來般,揚起小鹿般受驚的眼神,嗔道:“學長,你什麼時候來了?”
“剛剛。”孟沛遠放下公文包和西裝外套,包紮着紗布的那隻手擡起又放下的姿勢有些不自然:“在看什麼書?”
詩藍順手展示了下名著,一副習以爲常的口吻:“沒什麼,就是閒着無聊,隨便讀讀。”
她的內心在騷動着,就等孟沛遠開口誇她好學,但她等來的卻只有一句:“哦,是這本啊,我初中時的讀物,內容通俗易懂。”
詩藍眼中的期待冰凍住了,初中讀物?她本想顯示自己知識淵博,現在看來,她完全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啊。
惱怒的她“啪”的聲將書本闔上,接着用力的將它甩到手邊的牀頭櫃上,眼不見爲淨。
回眸,見孟沛遠還乾站着,詩藍忍不住衝護工耍起小脾氣:“護工阿姨,你杵在那裡做什麼啊,還不快點給學長搬張椅子過來!”
護工趕緊給孟沛遠搬了張椅子:“孟二少,您請坐。”
孟沛遠坐下後,詩藍不耐煩的差使護工道:“好了,你下去吧!”
都怪這個護工沒眼光,給她挑的都是些什麼書,害得她被喜歡的人鄙視智商,詩藍一秒鐘都不想看到她!
護工被莫名其妙的轟走後,孟沛遠下意識的觀察了下詩藍的血色,眉心稍稍顰起:“你化妝了?”
“啊?”詩藍表現的比孟沛遠還驚訝:“我沒有啊,學長怎麼會這麼問呢?”
孟沛遠沉默:詩藍的皮膚較之一般女孩要稍顯粗糙,再加上她身體不好,疏於調理,廉價的粉底液幹了之後,一些微小顆粒都浮起來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化了妝的。
詩藍被孟沛遠看得有些心慌慌,不禁撒嬌道:“好啦學長,我確實是化妝了,不過只塗了層粉底,你知道的,我平時見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醜死了,我現在恢復了精神,不得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刷新一下在你眼中的印象?”
孟沛遠不太在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你恢復得不錯。”
詩藍輕“嗯”了聲。
孟沛遠話鋒一轉:“那你的肚子還疼不疼了?”
詩藍笑臉微僵,覺得他這話似乎別有深意,但她還是鎮定道:“已經不疼了,謝謝學長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