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臉被掐得變形的孟天真,忍不住伸出爪子拍下了孟沛遠的手。
結果這一拍之下,像是啓動了某個開關般,她忍不住揉着臉笑了起來,孟沛遠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微笑。
看着孟沛遠喝完雞湯後,孟奶奶便拉着孟天真離開了,把空間騰給了有話要跟孟沛遠說的孟景珩。
孟景珩目送她們出病房後,這才轉過彎來,湊近孟沛遠坐着:“二弟,喬司宴那邊傳來消息了。”
“他在哪?!”孟沛遠整個仰坐了起來,即便撕疼了傷口也毫不在乎。
“奧斯陸。”孟景珩補充道:“挪威的首都。”
孟沛遠忙不迭的說:“我現在就去!”
孟景珩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掀開被子的動作:“我已經調隊去抓捕他了,你還是留下來等消息吧。”
“不行!萬一你的人不慎傷了惜兒怎麼辦?我必須親自去!”他會傾盡一切的護着她!
“他們救人都是專業的!而且,他們也知道童惜對於我們的重要性,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他們也不敢怠慢!”孟景珩認真道。
孟沛遠緊了緊頰關:“我真的一刻都等不及了,我想現在就一槍打爆喬司宴的頭,哥,你就讓我去吧。”
孟景珩用餘下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把他給你抓過來的,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傷養好,聽話。”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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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珩的五官在這一瞬兀地嚴厲了起來,即便是孟沛遠,也不由的滯了下。
孟景珩趁機將熊孩子按回被窩裡:“不要任性,我最近已經爲了弟妹的失蹤操碎了心,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的話,就給我安分點。”
孟沛遠心軟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懸着。
另一邊。
“先生,那位女士正在吃早餐……什麼?您要離開這兒?
當然,您留給我們的美金足夠我們生活的了。
好的,您不在的時候,我們會照顧好那位女士的。
什麼?堅決不能讓她出房間一步是嗎?
是,我們會的……最後祝您旅行愉快,先生。”
外國小男孩在掛斷電話後,機靈的跑去和“家”裡的廚師,女僕,保安傳達了喬司宴的“旨意”。
對於喬司宴的話,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會違背的,因爲他給他們提供了極其豐厚的油水,在這裡打一年的工,足夠他們回去享受一輩子。
沒人會爲了一個“階下囚”,打碎自己的金飯碗。
而喬司宴暫時把白童惜留下的原因,主要源於陸思璇,如果讓陸思璇看到白童惜和她微鼓的肚子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總之,先把陸思璇安頓好了,再派人來接白童惜也不遲。
再說,他還想和孟氏兄弟玩個遊戲。
如果他們真的通過視頻定位到了他的位置,那麼現在應該已經整裝待發了吧?
來吧來吧,來撲個空吧!
喬司宴看着被他放置在客廳裡不準備帶走的ipad,眼底翻卷着惡意。
但僅僅只是讓他們撲個空,又怎麼夠呢?
白童惜就被關在離他3千米遠的某棟房子裡,孟氏兄弟是找到她,還是錯過她,他拭目以待。
這時,窗外響起一陣嘈雜聲,喬司宴別眸看了過去,就見一架直升飛機正穩穩的降落在草坪上。
同一時間,陸思璇穿着一條雪紡露肩長裙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她單手拎着一個提包,裡面裝着少量的衣物和昂貴的化妝品,很是輕鬆的對喬司宴說:“親愛的,我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就帶這麼點?”喬司宴微微詫異的看着她,要知道她可有一櫥的衣服。
難道……是爲了給他節約時間,所以才收拾得這麼快的?喬司宴有些感動的想。
豈料,陸思璇卻說:“是啊,反正到了當地,還可以買新的。”
她勾着紅脣,非常的理所當然。
喬司宴對此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帶着她出門了。
上直升飛機前,陸思璇勾住他的胳膊,奇怪的問:“親愛的,就我們兩個?”
“要不然呢?”
“白童惜呢?”
喬司宴搖了搖頭:“她不會來。”
“爲什麼?!”陸思璇聲音一尖,但又很快意識到了不妥,趕忙溫柔道:“我是說,你完全可以帶上她,她是你威脅孟沛遠的工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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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喬司宴笑了下:“思璇,我沒說她在奧斯陸啊。”
“……她不在奧斯陸嗎?那你這些天上哪去了?”陸思璇擺明了不信。
她猜測喬司宴每次出門都跟白童惜有關,這讓她非常的擔心和嫉妒。
尤其是在感覺到喬司宴對她偶爾表現出來的敷衍和不耐後,就越發肯定和白童惜脫不了干係了!
沒準是白童惜趁機挑撥了她和喬司宴的感情,她一定要撕了那隻狐狸精!
“我只是出門,找找看有什麼生意可做罷了。”喬司宴一邊說着,一邊把飛機門打開,然後對她說:“上去吧,我們該走了。”
他在護着白童惜!
陸思璇有些眼紅的回憶起孟沛遠當初將她藏匿起來,不讓白童惜知道的一幕,這難道就是風水輪流轉?
對於喬司宴帶着陸思璇離開奧斯陸的事一無所知的白童惜,在吃完一日三餐後,照例開口問道:“我今天的問題是,郭月清是怎麼瞞過衆人,把我帶出禮堂的?”
半響過去了,音響一直靜悄悄的,白童惜皺了皺眉,再度出聲:“嘿,你在嗎?”
又是一陣安靜……
白童惜忍不住站起來,走到音響前,檢查起了設備。
確定插頭沒鬆之後,她又說:“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把食物都吃光光了……”
但,不管她接下來說什麼,那把古怪的聲音始終沒有回答。
白童惜不禁心思百轉,心想對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離重見天日還會遠嗎?
白童惜下意識的望向窗外,只見夕陽染紅了天邊,預示着黑夜就要來臨。
翌日。
白童惜醒來的時候,失望的發現一切都沒變,那個外國小男孩面色如常的給她送來早餐,她設想中的救援並沒有到來。
所以,那把古怪的聲音只是單純的不想理她了,是嗎?
白童惜掃過面前豐盛的早餐,決定打翻它,再絕食一次。
但這次,她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那把古怪的聲音真的消失了,而她,並不能真的把自己給餓死。
而就在距離她3千米外的一棟歐洲別墅內,此時正有一批中國警察秘密將其包圍,計劃着悄悄潛入。
一架微型飛機從左往右的飛過後,悄咪咪的飛回了技術員的手裡。
隱蔽在暗處的警察通過飛機上安裝的攝像頭看到,窗簾大敞的臥室裡空無一人。
於是,第一小隊的一名成員壓低身子,匍匐前進了一段路後,就勢一滾,利落的滾到了牆角邊。
他蹲着,上半身緊緊貼着牆,然後飛快的探手推了下臥室的窗戶。
在發現窗戶上鎖了之後,他不慌不忙的從防彈衣的口袋裡摸出一把特質的工具,無聲無息的在玻璃窗上鑿開一個洞,跟着將手從洞口伸了進去,小心的將鎖打開,然後偏頭衝着別在衣口的對講機小聲的說道:“我這邊可以了。”
少頃,對講機裡傳來回答:“你先進去埋伏好,我們去探查其它地方的情況。”
“收到!”在推開身前的窗戶後,他翻身而入,跟着又把窗戶關好,然後謹慎的找了個死角貓了起來,等待圍攻喬司宴的指令。
他們預想中的最佳方案,是在喬司宴不知不覺間控制住這裡,現在看來,一切順利的就像是在做夢。
十分鐘過去後,對講機裡突然傳來聲音:“我們被耍了!屋子裡一個鬼影都沒有,現在所有人到客廳集合!”
“是!”
客廳內。
三個小隊的隊長和技術人員正圍着一個ipad,面露古怪。
趕到的隊員面面相覷了下後,由一人發問:“隊長,你們在看什麼?”
技術人員在確定跟蹤儀上閃爍的紅點和ipad裡傳出的定位重合後,不由嘆了口氣:“喬司宴應該是用這個ipad打開了溫麒發送給他的郵件,但他之後意識到了不對,所以留下ipad繼續誤導我們,自己逃之夭夭了。”
衆隊員氣道——
“該死!他怎麼這麼狡猾?”
“這樣一來,白小姐不是也被帶走了嗎?”
三個小隊都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找到白童惜,奈何現實卻給了他們狠狠一擊,他們好想哭哦。
在和孟景珩通話的時候,一行人的心情皆分外沉重,這種感覺,就好像彩票中了一等獎,但又被風吹跑了一樣。
“頭兒,我們來的時候,喬司宴已經不見了,他在現場留了一個ipad做煙霧彈,我們仔細搜查過房子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白小姐的蹤跡,我們判斷她大概是被喬司宴一起帶走了。”
“……”
“頭兒,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孟景珩默了默後,嘆氣道:“回來吧。”
北城,醫院。
算算時間,大哥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抵達奧斯陸了。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順利逮捕喬司宴,救回惜兒?
孟沛遠在病牀上翻來覆去,難掩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