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一邊用手比劃,一邊說道:“你先這樣……再這樣……最後是這樣。”
“哦,我試試。”白童惜有樣學樣的動起手來,結果可能是因爲沒有掌握好力度,把奶牛給抓疼了,奶牛忽然蹬腿向後踢來。
“小心!”孟沛遠眼疾手快的將她拉開,結果自己反而遭了殃。
原因是奶牛撒野的時候,不小心把奶桶踢翻了,牛奶全部濺到了孟沛遠身上,此時的他,就跟泡了牛奶浴似的,連那張英俊的臉都不可倖免。
突然的變故,讓白童惜小嘴長得大大的,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孟先生……那個,你沒事吧?”
“想笑就笑吧,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孟沛遠幽怨的瞥了眼她忍得辛苦的小臉,正想擡起手來擦臉,卻發現他的手心同樣沾滿了牛奶,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看來今天的牛奶是喝不成了,好在食物都採集得差不多了,我們快回去吧,正好讓沛遠好好洗個澡。”林暖說。
“嗯!”白童惜記得孟沛遠有潔癖來着,現在從上到下濺了一身生牛奶,估計已經百爪撓心了吧?
回去的途中,孟沛遠突然出聲驅逐起白童惜和林暖:“你們別靠近我。”
“爲什麼?”白童惜還以爲他是在鬧脾氣。
“腥。”孟沛遠皺着眉說。
沒經過處理加工過的生牛奶,確實帶着一股腥味,但白童惜不在乎,就算孟沛遠是在泥地裡滾過,她也能泰然處之的面對他。
她故意湊到他面前,用力嗅了幾下後,擡起頭說:“我沒聞到,你呢大嫂?”
林暖意會的說:“我也沒聞到。”
孟沛遠拆臺道:“可我聞到了。”
白童惜機智道:“那是因爲你有潔癖!潔癖聞東西時自帶放大效果。”
孟沛遠:……
回來房子裡後,孟沛遠立刻扎進浴室裡洗澡,白童惜和林暖則跑到廚房研究怎麼給“獵物”褪毛。
“我記得到菜市場買雞肉的時候,那些人會先割開雞的脖子給它們放血……”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童惜和林暖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她們從來都是買現成的雞肉回來烹飪,哪有自己動手殺過雞?
白童惜接着說:“然後,我們還要把它們的毛拔掉……”
林暖有些慫的說:“童惜,要不你來放血,我來拔毛?”
“……”說好的照顧孕婦呢?
白童惜無語了一瞬後,說:“要不,我們還是等孟先生出手吧。”
“好!”林暖一錘定音。
於是,等孟沛遠洗得乾乾淨淨的下樓時,就見白童惜笑得異常詭異的看着他。
“孟先生,你洗好了?”
“嗯。”
“洗得舒服嗎?”
“舒服。”
“那要不要再洗一次?”
“什麼?”
剛開始,他還不理解“再洗一次”的含義,直到白童惜指着那兩隻死不瞑目的家畜,雙手合十的拜託他時,他終於理解了。
廚房內。
見孟沛遠眼不眨,手不抖的拿刀一把割開母雞的脖子,一旁的白童惜好生感慨道:“果然是屠夫啊!”
“你以爲我是爲了誰才變成這樣的?”孟沛遠意有所指的掃向她。
“爲了我,爲了我!”白童惜忙不迭的說:“你待會兒可得多吃點啊,犒勞犒勞自己。”
孟沛遠哼了聲後,回頭繼續給母雞放血,這一波結束後,還有一隻鴨子在等着他,他只得繼續當他的屠夫。
另一邊,林暖已經把水燒開了,於是白童惜把死的不能再死的母雞放進鍋裡,燙了一會兒後,正準備撈出來。
結果蓋子剛打開,她立刻退了三步,捂着心口道:“這味道……有毒啊!”
見白童惜臉色不太好,林暖忙說:“我來吧,你出去迴避一下。”
“不用不用,我沒事了。”白童惜緩過勁來後,繼續剛纔的活。
三人就在不大的廚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當看到一桌菜從無到有時,白童惜不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突然愛上這裡的生活了!”
“是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給自足,多好。”林暖同樣愛上了這裡,大抵是因爲孟景珩的職業,才更讓她渴望安逸的生活吧。
白童惜隨後對孟沛遠說道:“孟先生,今天辛苦你了!”
“嗯,小事而已。”孟沛遠一邊輕描淡寫,一邊在水龍頭下瘋狂揉搓自己的手。
見狀,白童惜脣角笑意加深,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現在卻連這種髒活累活都願意幹,不知道別人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感想很快就來了,當孟沛遠離開廚房接聽電話的時候,林暖立刻對她說:“童惜,我發現,沛遠真的變了好多,我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白童惜笑了下。
林暖接着說:“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每次你誇他的時候,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沒這麼誇張吧……”
“真的,我不騙你!”林暖忽然抓住她的手,誠懇的問:“童惜,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但看在沛遠已經知錯的份上,你能原諒他嗎?”
“大嫂,我早就原諒他了,不然我現在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嗯,那就好。”餘光瞥見孟沛遠去而復返,林暖忙放開白童惜的手,小聲提醒:“不說了,他來了。”
白童惜下意識的朝孟沛遠看去,隨口問道:“誰打電話給你呀?”
“客戶。”其實是湯靖。
湯靖說白金海已經有兩天沒去建輝上班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白金海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讓這個人在這個時候影響惜兒的心情,所以只是在電話裡跟湯靖說了一聲“再觀察”後,便結束了通話。
而此時的白金海,正被他的大小三個情婦,搞得焦頭爛額呢。
楚顏手裡捏着他作奸犯科的證據,要他拿四百萬來買,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接受了楚顏那幸災樂禍的提議,飛往不同的城市找到他的小情人們,要求把她們現在住的房子賣掉,並結束彼此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