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真握着手機的五指緊到發白,郭月清到現在還不肯跟她說實話?甚至還要拿二哥離婚後性情大變當藉口!
“天真,你有聽到媽說的話嗎?現在只有你在媽身邊孝順着了,你大哥和二哥自從討了老婆之後,是一個比一個靠不住……”爲了博得小女兒的同情心,郭月清還在電話那頭哭慘。
孟天真失望透頂的吁了口氣,她性格嬌蠻,又無所顧忌,本該直接揭露郭月清的醜陋面目纔是。
但,孟沛遠和白童惜的話又都歷歷在耳,究竟是對錯重要,還是親情重要,這真是一個難以取捨的課題。
……
病房內。
“起來吃飯吧。”白童惜音落,先是輕柔的將孟沛遠扶起,又拿起枕頭當靠墊,好讓他倚得舒服些。
正當白童惜轉身,準備給他盛湯之際,卻被孟沛遠突然握住了手。
她回過眸來,關心的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孟沛遠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你一來,就讓你這麼忙,我覺得過意不去。”
白童惜忍不住輕笑一聲:“這可一點都不像你,你不是最愛差使人的嗎?還會不好意思啊?”
“那是對別人,對你,我可捨不得。”孟沛遠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手背,那肌膚上的細膩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白童惜被他一本正經說情話的本事弄得有些臉紅,趕緊繞開話題道:“好了別鬧,該吃飯了,快放開我。”
孟沛遠握着不肯放,還說:“我不餓,你先陪我說說話。”
這算不算是在跟她撒嬌啊?
白童惜無奈的問:“你要我跟你說什麼?”
孟沛遠給出了兩個選擇:“時事政治,風花雪月,都可以。”
“時事政治。”白童惜果斷選擇了第一個。
孟沛遠可惜的看着她:“我還以爲你們女人對時事政治不感興趣呢。”
“是啊,可我對風花雪月更沒興趣。”因爲知道選風花雪月的話,最後一定會被他帶溝裡,所以白童惜謹慎的很。
孟沛遠尤不死心:“孟太太,其實我可以通過看電視和讀報紙瞭解時事政治的,我們還是趕緊來風花雪月一下吧。”
白童惜豎起一指,警告的指着他:“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是什麼,別怪於醫生沒有事先提醒過我們。”
孟沛遠氣一滯,俊臉跟着黑了大半。
都怪於素,爲什麼要跟白童惜說,他現在這腰不宜有大的動作,唯有靜養,弄得孟太太都不跟他親熱了!
見孟沛遠氣哼哼的,白童惜當做看不見的拿起一旁的財經報紙,反正不去管他的話,他待會兒自己也會氣消的。
但當她念了一會兒報紙後,偷眼一瞧,發現孟沛遠還是拉着個臉,她不由嘆了口氣,闔上報紙問:“不是你說要談時事政治的嗎?”
孟沛遠撇開臉,賭氣道:“那份報紙我中午就讀過了。”
白童惜拿起遙控器:“那要不看會電視?”
“不看。”他要風花雪月!
白童惜放下遙控器,拿起便當:“那就吃飯吧。”
“不餓。”他要風花雪月!!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白童惜慍怒的看向他,正好跟孟沛遠哀怨的小眼神對上了。
“孟沛遠,你再這樣,我就……”
討不到糖吃的孟二爺,故意和她唱反調:“就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打我這個重病患者不成?”
輕嘆口氣,白童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俯身到了孟沛遠面前,在他毫無防備的俊顏上,印下一吻。
見孟沛遠呆住,白童惜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於醫生說,最多隻能這種程度的。”
盯着白童惜的粉面桃腮,孟沛遠心中澎湃不已,面上則說得一本正經:“替我謝謝於醫生。”
白童惜羞惱的啐了他一口:“沒個正經,要謝你自己謝去!”
孟沛遠得了人家姑娘的一個香吻,心情可謂豁然開朗,於是接下來的投喂工作,白童惜完成的非常輕鬆。
末了,只聽孟沛遠暗暗期盼的問:“孟太太,你說我剛纔飯吃得香嗎?”
“香呀。”白童惜一邊蓋上便當盒的盒蓋,一邊說。
“那……”孟沛遠在牀上換了一個姿勢,司馬昭之心的問:“有沒有什麼獎勵呢?”
白童惜掀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孟二少這是又想談風花雪月了?”
目的被戳穿的孟沛遠老臉一紅,但又很快鎮定下來的說:“孟太太,我只是想要一點飯後甜點罷了,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那得看孟二少要多大份的甜點了,如果是小分量的話,我未必不可以提供。”白童惜笑笑。
孟沛遠俊目一亮:“不多不多,就像剛纔那樣就行了!”
“哦,親臉嗎?”白童惜直白的問。
“不,是親嘴。”孟沛遠得寸進尺。
白童惜遲疑道:“可你剛吃完飯,口腔異味什麼的……”
喂喂喂,他這是被嫌棄了是吧?是吧!
見孟沛遠烏雲罩頂,白童惜憋住笑意,說:“除非,你先去漱口。”
孟沛遠立刻活過來的說:“這就去!”
激動之下,他連腰上有傷都忘了,折騰着就要爬下牀,倒是把白童惜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他:“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快躺回去!”
“鬼丫頭,別逗我了,我是真的想吻你。”孟沛遠深情的注視着她。
白童惜長睫一顫,忽地水眸一閉,輕不可聞的說:“那就吻好了。”
孟沛遠盯着她豐潤的粉脣,眸色幽深了些,但他這人性子惡劣,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更是如此,只聽他故意拿她剛纔說的話逗她:“不怕我的口腔異味了?”
其實他們誰都清楚,白童惜帶來的飯菜清淡得很,不可能留下什麼味道的。
白童惜被揶揄的俏臉一紅,忍不住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到底吻不吻?不吻我走了。”
孟沛遠性.感的悶笑一聲,就着壓在她身上的姿勢,低頭吻上了她氣嘟嘟的小嘴。
白童惜本意也並非想拒絕,半推半就的軟了身體,任憑他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