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車禍一事後,就被郭月清各種威逼利誘的老張,此前正負責監督、彙報工作。
而被他監督的人,正是孟沛遠。
前些天,在得知孟沛遠無故從醫院消失後,郭月清便心急如焚的四處找人,可惜卻了無音訊。
郭月清急得頭髮都快白了,忙讓老張去香域水岸守着,看孟沛遠究竟什麼時候回家!
而今日,終於被她給等到了!
面對郭月清沖天的怨氣,老張叫苦不迭的說:“夫人,非常抱歉,因爲昨晚您身體不適,正在臥牀休養,故而我不敢打擾。”
“啪——”的一聲,只見郭月清拍案而起,指着老張的腦袋說:“老張啊老張,你可真是糊塗!我身體不適,還不是因爲我的小兒子不知所蹤!你既已知道他昨晚回家,就應該馬上將之告知給我!”
老張卑躬屈膝的說:“對不起夫人,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將二少爺的消息稟明給您。”
“下次?”郭月清眼神令人發寒:“你難道還想我兒子失蹤第二次嗎?老張,你安得是什麼心吶?”
聞言,老張越發戰戰兢兢:“夫人,恕老張嘴笨,說錯了話,就請夫人原諒我吧!”
郭月清不陰不陽的看了他一會兒,把派頭耍夠了,才說:“去準備一下,我現在要立刻去看我兒子!”
“現在?!”老張一驚。
“怎麼,有問題?”郭月清斜了他一眼。
老張吞吞吐吐的說:“……稟夫人,我今早又去了香域水岸一趟,發現二少爺正好乘車出門了。”
郭月清眉頭一皺:“以我兒子目前的身體狀況,他不好好在家裡養着,又給我跑到哪裡去了?”
“不……不知道,我怕被孟二少發現,就沒敢跟着。”
老張死活不敢說出白童惜也在香域水岸,跟孟沛遠同進同出的事,生怕郭月清聽到後又是暴跳如雷。
但老張不提,不代表郭月清不會發揮聯想:“八成……又是去找白童惜那個小賤人去了!”
“……”老張心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不管了,現在立刻送我去香域水岸,我就不信我兒子爲了那個小賤人,會一輩子不回家!”郭月清這是打算守株待兔了。
“是。”老張現在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二少爺回家的時候,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到了樓下,見郭月清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正回來度假的孟天真忙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興沖沖的問:“媽,你這是要出門逛街嗎?”
“媽要去香域水岸看你二哥。”郭月清慈愛的對黏過來的孟天真說。
孟沛遠杏眸一亮:“說起來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二哥了,媽,讓我跟你一塊去吧?”
由於工作的關係,等孟天真回來的時候,她的二哥和小嫂子婚都離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之後,孟天真多次打電話想約白童惜見面,可人家就是婉言謝絕,害她憋了一肚子怨念,正好找二哥撒撒!
“媽找你二哥,是有正事!”郭月清怕孟天真這一去,會被她知道車禍一事,忙推脫道。
“媽——我不會吵到你跟二哥談正事的,你就帶我一起去嘛。”孟天真攀着郭月清的手,撒着嬌搖了搖。
“還是等下次吧。”郭月清神色開始不自在起來。
“那好吧,我就繼續窩在家裡種蘑菇好了,無聊死我算了!”孟天真撇了撇脣後,不糾纏了。
可等郭月清一走,孟天真立刻跑回房間,把行頭一換,再把車鑰匙一拿,一張嫩臉上寫着“好奇”二字:“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要跟二哥談些什麼,不會是密謀怎麼整垮小嫂子吧?不行,小嫂子人這麼好,我可不能讓她被媽和二哥欺負了去,我現在就跟去!”
視線一轉——
“醫生,我爸爸最近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先是看了眼牀上熟睡的白建明,再是對白童惜輕聲:“白小姐,你父親的各項指標都在穩定上升,想必是你送來的藥劑起效了。”
“真的嗎?”白童惜興奮得整張小臉都紅了,看起來十分嬌豔動人:“一共16個療程,目前才注射了3支,我爸爸的情況就有了好轉,這可真是太好了!”
就連醫生都忍不住替她開心,他其實早就知道這藥,是孟二少特意研製出來給白建明治病的,不然他們也不敢心安理得的給白建明注射,只是因爲孟二少當時跟白童惜水火不容,所以不讓他們把實情透露給白童惜。
看到白童惜因爲白建明的病日漸憔悴,他們多少感到愧疚,不過現在好了,他們不需要再揹負這個心理負擔了。
說話間,但見一人推門而入,白童惜聞聲望了過去,眼神一亮:“慕阿姨?”
慕秋雨怔了怔後,高興的和她打起招呼:“童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沛遠的情況如何了?”
“他……好多了。”白童惜掩飾了一句。
“他媽媽沒爲難你吧?”慕秋雨緊接着問。
“……沒。”白童惜繼續含糊道,然後便轉守爲攻:“慕阿姨,這麼多天不見,我好想你跟爸爸哦!”
“是是是,慕阿姨也想你啊!要不是礙於郭月清也在香域水岸,我非親自過去看你和沛遠不可!”慕秋雨說。
“郭月清在香域水岸”這話,是孟沛遠編來哄騙慕秋雨的,爲的就是不讓慕秋雨來看他,以免白童惜被綁架一事露餡。
“對了慕阿姨,”白童惜問:“家裡沒什麼情況吧?”
“沒有,白蘇這段時間倒是乖巧了些,像是有了什麼開心的事。”親媽不愧是親媽,白童惜還沒問呢,慕秋雨的話題便來到了白蘇身上。
乖巧?
要真是乖巧的話,又怎麼會打電話來跟她鬥嘴呢?
不過,白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形象,已經深入白童惜內心,所以她也只是笑笑,不太在意。
從醫院離開後,白童惜便徑自去了建輝地產。
建輝地產的員工,都以爲自家老總是出門辦公去了,在湯靖的帶領下,每個人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手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