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沛遠傻氣的行爲,一直在裝睡的白童惜心中掠過了一絲不忍和感動。
他是渴望這個孩子的,可是她卻還未親口給他答案。
翌日清晨。
感覺脣瓣傳來一陣溼熱的白童惜,輕“唔”一聲,悠悠轉醒。
入目的是自己被孟沛遠納入懷中的景象。
他一手擡高她的頭,一手圈着她的腰,吻輕柔地落在了她的脣瓣上,激起了她心中的漣漪。
她細微的嚶嚀聲,頓時吸引了孟沛遠的注意,但他沒急着退開,而是含着她的嘴脣含糊不清的問:“醒……了?”
白童惜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然後又緩緩的閉上眼,自然而然的接受孟沛遠的早安吻。
她居然沒有推開自己?
這一點,讓孟沛遠心頭微微震顫了一下。
也許是因爲在白童惜身上吃得苦頭多了,孟二少忘記了自己其實是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白童惜現在又跟他解除了芥蒂,並升起重新在一起的決心,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親吻。
再說通過昨天中午,他趁着她睡着偷偷親吻她肚子的表現,白童惜知道,他不會有過火的表現,因爲他捨不得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傻男人,傻的讓她心疼……
白童惜在心裡喟嘆了聲。
兩人好不親密的在被窩裡耳鬢磨腮了一會兒,這時,只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白童惜率先回過神來,用小手輕拍了拍孟沛遠的側臉,紅着臉催促:“有人敲門了,你快下去開門。”
“別管。”孟沛遠盯着白童惜那張櫻花一樣透着淡淡粉色的小嘴,只覺怎麼親都親不夠,再說腿間的慾望也未消褪,去開門的時候被人撞見像什麼樣子?
察覺到了他“不方便”的地方,白童惜知道孟大總裁好面子,於是便道:“那我下去開門總行了吧?”
“你更不行!”孟沛遠一口回絕,心想她這幅春意朦朧的樣子,他怎能容許被他人窺見?
“爲什麼我不行?”她又不是見不得人。
“沒有爲什麼,把被子裹緊點。”孟沛遠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自己翻身下牀,行走緩慢的來到門前,面色冷峻的把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郝然是衛明,他手裡推着餐車,笑容滿面的衝孟沛遠招手致意:“嘿,孟二哥早上好!”
孟沛遠一見到他,眉毛不禁輕揚:“今天怎麼是你送來?”
“孟二哥你忘了?昨天你讓我訂機票來着,我這不是來通知你們具體回去的時間嗎?正好在過道遇到了來給你們送早飯的警衛,我就說讓我給你們送來。”衛明一通交代。
“具體回去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孟沛遠聲音有些低迷的問。
“最快是上午10點半的航班,孟二哥和小嫂子用完早餐後,差不多就可以動身去機場了。”衛明語畢,露出一副“我辦事利索吧”的邀功表情。
結果,孟沛遠卻是勃然大怒。
他氣得將衛明拎出門口,兩人撞得餐車“哧拉”響,引得白童惜從被子裡探出一對眼珠子,直往門口的方向張望。
而此時,孟沛遠將一臉懵逼的衛明推到門外,不爽的質問:“誰讓你訂最快的航班的?”
見孟沛遠殺氣騰騰的,衛明咕噥了口口水才問:“不是您嗎?”
“我何時說過?”孟沛遠用着吃人的口吻反問。
衛明雙瞳被嚇得一下子瞪大,孟沛遠確實沒有說讓他訂最快的航班,但回國的意思不是明擺着的嗎?又在乎什麼快慢呢?
但爲了小命着想,衛明只能賠着笑臉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訂的是最慢的航班!”孟沛遠一方面想狠狠爆發,但另一方面又怕被房間裡的白童惜聽了去,故而此時的聲線聽起來既壓抑又尖銳。
“最慢的航班?”衛明思維短路了一瞬後,大着膽求教:“那得慢到什麼時候啊?”
“……”最好是到海枯石爛的時候!
衛明又問:“再說您之前不是在電話裡說,回去的時間讓我看着辦,沒提快慢的要求啊。”
“……”那是因爲白童惜當時就在他身邊,他沒辦法當着她的面搞小動作啊!
他原本還指着衛明的機靈勁,以爲能領會他的意思,豈知這小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主!
衛明不明白孟沛遠的反應爲何這麼大,如果是捨不得佛羅倫薩的美景的話,那儘管留下來玩到膩不就行了,又何必這麼急着訂飛機票呢?既然讓他訂了飛機票,又爲什麼一副晴天霹靂的樣子呢?
不懂,實在不懂。
孟沛遠也懶得去跟下屬解釋他此時的心境,既然天意已定,那便回去好了。
這麼多的磨難,他跟白童惜都堅持下來了,相信再多的風浪襲來,他也會跟白童惜一起共渡難關!
佛羅倫薩,機場。
白童惜穿着一套漂亮的連衣裙,一條藍色的腰帶將她的腰勒得很細,雖然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但彷彿一握就碎的腰身卻讓孟沛遠在背地裡暗暗皺眉。
見狀,一向細心的戴潤不由湊上前關心道:“孟二哥,你怎麼看起來興致不高的樣子?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說着,偷偷瞄了眼孟沛遠的後腰。
掃了一眼戴潤的娃娃臉,孟沛遠淡淡道:“無事,你繼續戒備。”
“是。”戴潤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敢勉強,立刻又以孟沛遠和白童惜爲中心,向四周來回掃視。
孟沛遠忍了忍,最終還是轉過頭,微笑的衝身邊的小女人說道:“孟太太,把腰帶解了吧?”
白童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彷彿在問“爲什麼要解”?
孟沛遠一本正經的說:“你看你這小腰勒的,我怕你喘不過氣來。”
“……”他是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喘不過氣來吧?
白童惜好笑的勾起脣,這個男人現在對她有着操不完的心,昨天的紅酒和茶水也就罷了,今天連條飾物也要管,那麼明天,他又要管些什麼呢?她暗自期待着。
生怕說服不了她,只聽孟沛遠甜言蜜語道:“孟太太,你的腰已經很細了,根本沒必要再用腰帶束着了,顯得多此一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