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在孟沛遠頓顯不悅的眼神中,白童惜放下手,不怕死的補充一句:“所以嘍,我勸你別老是把精力投放在年輕小姑娘身上,
儘量找一個年齡比你大,還要大上許多的,別到時候你的身體垮了,滿足不了你的小嬌妻,
死後不僅要留給她一大筆財產,還要冒着被她戴綠帽子的可能……”
孟沛遠咬牙,關於年齡問題,他怕是一輩子都說不過白童惜,誰讓他是真的比她要大上不少呢!
但咒他早死,死後還要被戴綠帽這個,實在是最毒婦人心!
就在這時……
站在白童惜和孟沛遠身後的吃瓜羣衆,終於按捺不住的說道:“先生,小姐,麻煩你們按一下電梯上下鍵好嗎?”
“……”
“……”
在醫院大廳給慕秋雨辦完出院手續後,白童惜擡手看錶,發現已經臨近中午,想到慕秋雨等人的午餐問題,便準備動身去買飯吃。
餘光瞟見孟沛遠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站着,白童惜想起什麼的問:“對了孟總,你不是約了我中午吃飯的嗎?”
孟沛遠睨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臨時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已經做好了被白童惜拒絕的準備。
白童惜出乎意料的說:“那現在就走吧?我有點餓了。”
孟沛遠一聽,瞬間就精神了,正想說“我請客”,就聽見白童惜後面緊挨了句:“對了,緩和劑你有帶在身上吧?”
孟沛遠一聽就肝火直冒,這女人能不能不要把吃飯,說得跟對等交易似的?
見他擰着眉頭,白童惜失望的說道:“你沒帶呀?”
孟沛遠臭着臉說:“那麼易碎又寶貴的東西,誰會隨身揣在身上?換做是你,你會不會帶着它到處走,到處逛?”
白童惜想了想,誠實的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我們先去吃飯,緩和劑之後我會安安全全的送到你手裡的。”
“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賴賬?”
見她居然敢質疑他,孟沛遠不由拿出了雷霆萬鈞的氣勢:“白童惜,我告訴你,你要是跟我去吃飯,那你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拿到緩和劑,如果你不跟我去吃飯,那你百分之百都別想拿到緩和劑了!”
跟孟沛遠吃完午飯後,白童惜帶了三個飯盒回來。
一個送去給慕秋雨,並告知吃完飯就可以出院了,另外兩個則分別是給戚商和溫麒帶的。
對此,孟沛遠很不滿,並暗搓搓的扯住了白童惜的胳膊,不讓她去給戚商和溫麒送飯。
“孟沛遠,你拽着我幹什麼?戚商他們還沒吃呢!”
“另外兩人我可以理解,但溫麒是怎麼回事?他沒痛沒病,有手有腳的,你爲什麼要給他買飯?”
“你能別這麼刻薄嗎?溫麒今天忙前忙後的也不容易,吃你一個盒飯怎麼了?大不了我待會兒把幾個盒飯錢還你就是。”白童惜天真的以爲孟沛遠在意的是這個。
“我不缺這幾個盒飯錢!”孟沛遠不虞的說道:“你說他忙前忙後,我怎麼沒看見?你還把他弄傷白蘇的事情攬到自己肩上,你對他可真夠好的呀。”
白童惜挑眉:“孟沛遠,你再這麼陰陽怪氣的,我真的會以爲你是在吃前妻的醋。”
孟沛遠否認:“我吃你的醋?做夢!”
白童惜垂眸,盯着他青筋突起的手:“不是吃醋,那你爲什麼要阻止我去給別的男人送飯?”
孟沛遠猛地撒手,冷冰冰的說:“去吧,反正小狼犬養一頭是養,養兩頭也是養,你白童惜吃得消。”
“孟沛遠,你這個王八蛋!”白童惜嬌喝一聲,伸手推了他一把,頭也不回的走了。
孟沛遠摸了摸被她推過的位置,眼角有些赤紅……
他成功把她惹毛了,但卻沒有獲得一絲成就感。
隔着房門,孟沛遠看到白童惜埋頭衝進了戚商病房。
大概是她餘氣未消的樣子太過引人注目,戚商和溫麒紛紛流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孟沛遠突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在這時,他褲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摸出手機,按下通話鍵,眼睛仍然圍着白童惜打轉:“喂。”
“孟二少,你要我們找的人,有眉目了。”
孟沛遠凝神問道:“她在哪?”
“這個……具體位置我們目前還無法確定,但我們調查出,那天冒充您父親到醫院帶走陸小姐的,跟喬司宴的手下強皓有過往來!”
聞言,孟沛遠內心毫無波瀾。或者說,他一早就心中有數。
那個跟他一樣,同樣執着於陸思璇的男人,除了裴澤成外,非喬司宴莫屬。
不知爲何,聽到陸思璇在喬司宴那裡,他反而鬆了口氣。
與裴澤成那個變態不同,喬司宴會對陸思璇很好很好,不惜獻上自己生命的那種好。
於是,孟沛遠對那頭的人說道:“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對方感到很驚訝:“就這樣……吧?孟二少,我們不繼續追查下去,營救出陸小姐了?”
孟沛遠的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但下一秒,白童惜欲將盒飯遞到溫麒手中的動作刺痛了他的眼!
他冷着臉掐斷了電話,事後他甚至想不通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衝動!
他捏着手機,推門而入。
但他還是遲了一步,白童惜和溫麒已經完成了飯盒交接的任務。
溫麒是知道孟沛遠就站在病房外的,因爲剛纔的手機鈴聲暴露了他。
因而,他恰到好處的對白童惜說道:“謝謝你給我帶的盒飯,裡面的菜都是我平時最愛吃的。”
“是嗎?那你多吃點。”白童惜回了一句後,把最後一個盒飯遞給了戚商,裡面有菜有肉還有魚,豐盛得都快要滿出來了。
溫麒見狀,心道自己真是後孃養的……
戚商看見自己那份跟溫麒有着天壤之別,不由笑道:“白小姐,謝謝你的關照。”
白童惜笑了笑:“客氣什麼,對了,你傷在右背,需要我餵你嗎?”
戚商心裡明明樂開了花,卻還要學人家欲迎還拒的那套:“這怎麼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