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快點出來!聽到了沒有?”外頭的人還在催促。
孟沛遠眸光一冷,騰起身的時候,一併把白童惜從馬桶蓋上拉了起來。
“你幹什麼?”白童惜被他扯弄得有點生氣。
“不想丟臉就閉嘴!”孟沛遠冷冷的說完,用手將她的小臉按進自己的懷裡,緊跟着轉了一個方向,打開了衛生間門。
“喝!你們可算完事了!”站在門外的保安,此時正用充滿內涵的眼神,打量着孟沛遠和他懷裡的女人。
察覺到保安的目光落在白童惜身上,孟沛遠心中不悅,用大掌緊緊遮住懷中的小臉,不讓人窺覬一二。
保安見狀,訕訕的收起八卦的小眼神,衝孟沛遠說道:“我說你們兩位可不能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啊,影響不好……這要是有小姑娘進來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或者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留下童年陰影就不好了……”
白童惜聽得直咬脣,被人拿這種事批評教育,真是太丟人了!
孟沛遠看着面前的保安,冷冷道:“我們是衣冠不整還是怎麼了,要被你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保安看着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心道這不是明擺着呢嗎?
感覺到白童惜揪在他身前的小手越收越緊,孟沛遠衝保安說話的聲音,頓時又不善了三分:“假如我們真的在做那種事,你覺得我們有可能這麼快就把衣服穿上,來給你開門嗎?”
保安不由打量起孟沛遠和白童惜身上的裝束,發現那叫一個乾淨整齊,頓時就混亂了:“可剛纔那對找上我的母女,她們說……”
孟沛遠皺了皺眉:“她們說什麼了?”
保安如實道:“她們說,女衛生間裡有男人在,叫我最好過來瞧瞧。”
“有男人在又如何?她身體不舒服,想吐,我攙她進來女廁很奇怪嗎?”孟沛遠鏗鏘有力的說。
保安見白童惜一直柔柔弱弱的靠在孟沛遠身上,又見他氣度不凡,不像猥瑣之人,當即對他的話信了三分:“都怪那位女士說得不清不楚的,害得我都誤會了,沒事了,沒事了哈!”
保安走後,孟沛遠把手拿開,一掃懷裡的白童惜,低聲說道:“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把頭擡起來了。”
白童惜揚起長睫看他,臉紅紅的很可愛:“都怪你!”
說着,用力推開了他。
孟沛遠一時沒設防,被她推開了一步。
但這一步,足夠給白童惜贏來喘氣的空間了。
她猛然轉身,踩着平底鞋往門口跑去。
孟沛遠沉了臉,剛纔要不是他臨時撒謊,她羞得都快要把自己給埋起來了。
現在保安一走,又開始跟他耍橫!她這跟過河拆橋有什麼區別!
低頭,見自己的西服上面有被她揪出來的褶皺,這事要是放在之前,他一定無法忍受。
但此刻,想到醫院裡還有戚商和溫麒兩個兔崽子在,他頓時又改變了主意。
只見孟沛遠擡手,把他那身昂貴的衣服,往更亂了弄!
這還不夠,他又抓了兩下頭髮,讓自己看上去更灑脫不羈一點,這才往門口走去。
另一邊,白童惜徑自跑向a-03病房,卻在中途撞上了溫麒。
見她面頰嫣紅,一副芳心大亂的樣子,溫麒面色變得比她還差:“孟沛遠把你帶到哪裡去了?我到處找都找不着!”
白童惜喘了口氣後,粉飾太平道:“沒去哪。”
“沒去哪?”溫麒倏爾擡手,用拇指指腹狠狠擦過她的脣瓣:“你的脣膏都不見了!被他吃了對吧!”
“……”白童惜面上一白,有些難堪的揮開他的手。
“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還讓他碰你!你怎麼這麼……”溫麒氣得想罵人,但白童惜拒人千里的眼神,卻讓他稍加清醒了些。
“是他強迫你的對吧?你一定是不願意的,可你終歸是個女人,最後還是輸給了他的蠻力!”他爲她找起了藉口。
“讓開。”白童惜懶得和他解釋。
“你要去哪?”溫麒想起她一路急急忙忙的像是在找什麼,不由問道。
“a-03。”白童惜簡明扼要。
“a-03?”溫麒不解。
“白小姐是要去探望那名暈倒的女士吧?”就在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一把明朗的嗓音。
“戚少,原來你真的知道?”早知道就不跟在孟沛遠的屁股後頭打轉了,白童惜懊悔的想着。
戚商頷首:“正好孟老要我去a-03探明情況,白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
“好呀。”在溫麒的眼皮底下,白童惜衝戚商綻開了一抹笑,很淺,但卻異常刺目,讓溫麒恨不得擡手將之抹去!
他急哄哄的說:“我也去!”
白童惜看了溫麒一眼,不太歡迎的問:“你去幹什麼?”
“你阿姨就是我阿姨!”溫麒用着生怕別人聽不見的聲音道。
白童惜俏臉一黑:“我可沒同意,你少亂攀親戚!”
在溫麒隱怒的目光下,白童惜轉而衝戚商道:“戚少,事不宜遲,我們快走。”
“好!”戚商說着,若有似無的看了溫麒一眼,心中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白童惜跟溫麒說話的態度,可一點都沒有情侶之間的感覺,反而像是……上下級。
等等再問個清楚好了,戚商心思流轉間,衝白童惜紳士的比了個“請”。
餘光瞥見溫麒要跟來,白童惜不客氣的說道:“你回公司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聞言,戚商更加肯定溫麒不是白童惜的男朋友了。
見白童惜當着戚商的面讓他下不來臺,溫麒俊顏一赫,論沒臉沒皮的功力,他到底還是差了些。
但一想到他稍不留神,白童惜的嘴脣就被人吻腫了,這要是留她一個人在前有狼後有虎的醫院,指不定就被生吞活剝了!
思及此,溫麒改而一屁股坐到身後的排椅上,雙手環胸,對白童惜說:“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這總行了吧!”
白童惜無語了幾秒,輕嘆口氣:“隨便你吧,戚少,請。”
“請。”戚商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引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