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指尖撐着太陽穴,漫不經心的問:“你覺得結局會是什麼?”
孟沛遠不太感興趣的說:“不到最後,誰知道結局會是什麼。”
語畢,他拉住她的手:“走吧,去吃宵夜。”
白童惜詫異:“你不看結局了?”
孟沛遠不屑:“我本來就不是來看結局的。”
白童惜見他滿臉都是不耐煩的樣子,以爲他是對這種狗血橋段過敏。
豈知,他是潛意識裡在迴避電影的結局。
電影落幕後,銷售部的同事面面相覷:“咦,白主管呢?”
同事a驚道:“卓總也不見了!”
曉潔瞭然的笑:“這你們還不明白嗎,白姐和卓總一定是半路偷溜,約會去了。”
哦~大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另一邊,孟沛遠載着白童惜現身夜市,長長的一條街都是吃的喝的,每個攤位都掛着一盞燈籠,籠面上刻着各式標語,還有將食物畫成卡通形象的,讓客人僅僅是看着就很有食慾。
半個小時後——
白童惜左手提着酸辣粉,右手抱着一袋板栗,有些震驚的叫住正在買鴨脖子的孟沛遠:“你吃這麼多?”
孟沛遠頭也不回的說:“誰說是我自己吃的。”
聽意思,是特地給她買的嘍?那她可就敞開來吃了,白童惜暗搓搓的想。
在附近找了張方桌坐下,白童惜開始動手剝炒熟了的板栗,正想吞下時,卻被趕來的孟沛遠劈手搶過,有些壞痞的丟進他自己口中。
白童惜心中自是憤憤,但出門在外,說了會給他面子,她就一定會給他面子。
邊想着,白童惜又從紙袋裡摸出一顆,十根芊芊玉指玩弄着那顆圓乎乎的板栗,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孟沛遠看着看着,忽然有些羨慕起那些板栗,他也想被孟太太這麼握在手心裡把玩,滋味一定很銷魂。
白童惜掀掀眼皮,只見孟沛遠的視線一直定在板栗上,很渴望的樣子,便順手把剝好的那顆遞過去。
孟沛遠十分自然的探過身,用嘴巴含住板栗。
白童惜的臉“噌”的紅了起來,孟沛遠居然連她的手指都不放過,舌尖像魚一樣勾弄過她的指腹,留下一陣酥酥的麻。
“好吃。”孟沛遠好看的眉形微微笑開,像是在說板栗,又像是在指白童惜的手指。
就在這時,一聲驚訝破壞了這難得的粉紅氣氛:“白姐!孟總?”
白童惜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從左到右,分別是曉潔和她的男朋友。
見狀,白童惜都快哭了,老天爲什麼要安排她在這個時候遇到他們。
曉潔眨眨眼,再眨眨眼,終於確定了坐在白童惜身前的男人是孟沛遠後,倍感詭異的問:“白姐,卓總呢?”
白童惜下意識的朝孟沛遠看去,只見罪魁禍首鎮定自若的吃着宵夜,完全沒有一點要解救她的意思。
白童惜只能自救:“卓總……他,他肚子不舒服,提前離場了。”
曉潔點點頭,之後小眼神飄到孟沛遠身上:“那孟總爲什麼會在這裡?”
白童惜尷尬的解釋:“我們是……巧遇。”
“巧遇?”曉潔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哪有這麼巧的事。”
“就是這麼巧。”突然,總裁大人發話了:“附近的方桌都被人坐光了,我纔過來和白主管同桌的,我說的對吧,白主管?”
白童惜忙不迭的“嗯嗯”兩聲。
左右一瞅,還真如孟沛遠所說的這個情況,缺根筋的曉潔也沒多想,揮揮手後,繼續和男朋友逛攤位去了。
白童惜趕緊回頭吃了口酸辣粉壓壓驚。
孟沛遠斜睨着她,冷冷發話:“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不情願?”
白童惜咬脣,心裡委屈,她這麼躲躲藏藏的都是因爲誰,如果不是孟沛遠本能的抗拒這段婚姻,如果不是他心中裝着那麼一名老師,如果不是他們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舉辦,她幾乎都要以爲,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呵,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又何必拿出來展示呢,徒增笑話罷了。
填飽肚子的兩人回到香域水岸,白童惜正想推門下車,車門忽然被孟沛遠上了鎖。
白童惜迷惑的看向他:“孟先生?”
孟沛遠徐徐向她湊近,用雙臂將她桎梏在胸膛與皮座之間,低頭,口吻玩味:“孟太太,告訴我,你是怎麼誘惑卓易,讓他心甘情願把‘三年之約’作廢的?”
白童惜秀眉顰起,孟沛遠是怎麼知道她求卓易作廢“三年之約”的?
“你私下裡,到底對卓易做了什麼?”
她止不住的懷疑,卓易莫名其妙消失在影院不說,座位又被孟沛遠取代,最關鍵的是,他還說卓易回不來了,不會是……
見白童惜神色惶惶,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孟沛遠貼近她微顫的紅脣,冷然的問:“你在擔心他?”
“我是在擔心你會做蠢事!”白童惜激動的說:“要是卓易出了什麼意外,警察把你抓去嚴刑拷打,我可不會同情你!”
原來她是爲了他才着急上火的。
孟沛遠周身的低氣壓平緩了些,他親了下白童惜的嘴角,說:“這次,你偷偷和他看電影被我發現的早,我就不計較了,以後別再跟卓易糾纏不清,否則,我先殺了他,再把你先奸後殺,聽清楚了嗎?”
白童惜聽的心驚肉跳,孟沛遠還在等待她的回答,她只能乖乖的“嗯……”了聲。
她本來就跟卓易沒什麼,奈何孟沛遠疑心病太重。
“乖。”孟沛遠再度親吻了下她因爲害怕而顫抖的脣角,聲音透着淡淡的迷戀:“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脣膏?”香香的,還甜甜的。
白童惜不經思考的說:“米爾的。”
這管脣膏是負責銷售米爾化妝品的營業員小周孝敬她的,除此之外,還有賣四件套賺到的一萬塊,其中兩千塊已經進了小周的口袋。
脣膏的顏色是白童惜慣用的紅莓晶,她看着喜歡,就用了。
孟沛遠在聽見“米爾”兩個字後,鳳眸變得陰鷙起來,他用大拇指不太溫柔的擦拭起她脣上的胭脂:“以後不許用他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