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在車裡,她對他說的那些話,讓他生生鬱悶了好幾天,今日不借此良機調教她一下,他這口氣到死都咽不下去!
思及此,溫麒朝她咧開一抹惡劣的微笑:“這是我的地盤,所以不需要你的擅自主張。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就喜歡看他們在這個房間裡蹦蹦跳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地上的垃圾,大到菸蒂,小到菸灰,都給我徒手撿起來。”
“徒手撿菸灰?”白童惜一副“這真是好有意思”的口吻:“不如溫少爺親自示範一下,菸灰要怎麼徒手撿起?”
該死的!
溫麒爲自己的口誤感到極度懊悔,尤其是在看到白童惜嘴角挑起的疑似嘲諷的微笑後,那心裡可就更是堵得慌了。
沉着臉,溫麒自行糾正道:“鑑於徒手撿菸灰的難度是有點大,我允許你用手心手背把它們抹乾淨。”
白童惜站着沒動:“先說清楚,我把這個房間給你倒騰乾淨後,你是不是就會把車鑰匙還給我?”
白童惜在孟沛遠身上吃過不少像這樣的暗虧,因此她特別需要溫麒的承諾。
溫麒看着她,定定道:“是!但如果你中途有偷懶或者是偷跑的跡象,我會在隔天把你的車開到你老公的公司樓下,他的聯繫方式我是知道的。”
白童惜皺了皺眉:“我不明白這樣做,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溫麒一副“看你痛苦,我就高興”的語氣:“對我來說是沒好處,但對你來說,壞處更大,畢竟你們夫妻二人需要朝夕相處,我最多又被他放火燒一次好了,反正炸的是你的車。”
白童惜被他豁出去不要命的精神打動了,他想找死,但她還想好好活着。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收拾房間,你還我鑰匙。”
音落,白童惜當着他的面把那件礙事的西裝外套給脫了,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
初夏的女式襯衫已經顯示出了輕薄感,眼神好點的,甚至可以透過那層薄薄的布料,看到那兩條從白童惜胸口上端繞過肩頭的肩帶,肩帶的顏色,是黑色的……
黑白配,幾乎是永恆不變的經典,而經典之所以稱之爲經典,是因爲它很耐看。
當意識到自己的眼珠子都黏在白童惜豐盈的胸前後,溫麒有些自亂陣腳的往沙發裡側靠去:“你,你脫衣服幹嘛?”
白童惜的動作看起來十分隨意,只見她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連同皮包一起放到了茶几上,反正她的車鑰匙已經被溫麒扣下了,不在乎再被多扣兩件:“我脫衣服好方便幹活呀,對了,我的皮包和衣服,就拜託你幫忙看一下了。”
溫麒已經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麼了。
因爲他看到白童惜在脫完西裝外套後,又開始低頭解她的襯衫袖釦。
解開一顆袖釦後,她開始往上,一層一層的把袖口卷高,直至露出她那截修長的,完美的小臂,才終於停了下來。
之後,她又換了另外一邊,繼續解,繼續卷,繼續露……
看着看着,溫麒感覺自己的臉有些滾燙,這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白童惜這只是露了兩截胳膊肘而已,他瞎興奮個什麼勁?
不僅如此,他身體裡那頭對女人沉睡多年的小野獸,甚至慫恿他把懲罰條件換成白童惜表演脫衣舞給他看得了,前提是,觀衆只有他一個!
這個念頭剛升起,溫麒全身就跟被過了電一樣,既覺得爽,又覺得難堪!
他怎麼能對一個有夫之婦,還是跟自己堂哥有過節的傢伙的女人起這種心思呢!
沒眼光!沒眼光!沒眼光!
溫麒在心底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頓,但眼珠子仍然和他的意志背道而馳,直愣愣地盯着白童惜的上半身瞧。
白童惜不是沒發現溫麒的目不轉睛,不過在很多情況下,她都沒把溫麒當成男性看。
第一是因爲他長得太美,第二是因爲他有厭女症。
久而久之,她便不怎麼把他的性別當一回事了,除非是他特意強調。
活動了下筋骨,白童惜開始準備收拾房間。
在此期間,被拔掉的音響插頭,已經又被人插了回去。
好在重金屬樂沒一會兒便播放完畢,隨之響起的是舒適輕緩的鋼琴曲。
白童惜不由的瞟了那羣非主流一眼,心道這下看你們怎麼作妖。
誰知他們在下一秒,自發自覺的兩兩配對,開始跳起了交誼舞。
白童惜無力的以手扶額,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他們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垂下手,白童惜硬是把自己理解成是誤入西遊記的過路人,現在環繞在她身邊的,就是九九八十一難裡面的各路神仙,她幫他們撿垃圾,也算是做功德了!
這樣一想,白童惜的心情好受了很多,也有了幹活的動力。
她先從大的例如啤酒瓶、可樂罐一類的撿起。
由於她的白襯衫過度合身,幾次彎腰之後,便縮到了腰眼上。
這導致白童惜那截白白嫩嫩的腰肉暴露在了衆人眼際,直直地衝擊向就坐在不遠處的溫麒的眼底。
他的呼吸一滯,隨即有些狼狽的撇開了眼睛。
而在發現現場有一名和他一樣,盯着那個忙着幹活,對此毫不知情的蠢女人的腰時,溫麒心頭一火,猛地把喝到底的酒杯放下後,起身向那名尤不知死活的男子靠近。
一路上,所有不小心擋住溫麒去路的,全部被他用力推開,男的女的毫不例外。
那名站在白童惜身後,幻想着就着這個姿勢侵犯她的男人,突然感覺有一片低氣壓落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後知後覺回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一巴掌扇到了牆面上。
男人捂着捱了一耳光的右臉,驚慌失措的看向出手之人:“溫少爺,您……您打我幹什麼?”
溫麒此時氣得可以,尤其是在想到這個欠揍的男人,居然敢用那麼猥瑣的眼神打量白童惜的身材曲線時,他胸口縈繞的火氣一下子燒得就更旺了。
他這一耳光,打得所有正在跳舞的非主流通通停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