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度假沒有想像中放鬆心態,原來有很多事情不是刻意不去管就不會存在的。
回到家的第一天,谷煜暄就讓布丁坦白了自己私下和弈少宸聯繫的事情,對於布丁的交友情況她從來不會多管,只是這一次谷煜暄很嚴肅並且很確定的告訴布丁,禁止她和弈少宸的靠近。
布丁在第一次看見谷煜暄這麼認真的情況下,點頭表示同意。
等谷煜暄處理好這件事情,歐陽軒來了電話,“有一個廣告拍攝活動,資料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你看一下想拍攝的話直接電話給Jack,以後他就是你的經紀人了。”
“好。”
谷煜暄最終接下了廣告,拍攝廣告需要三天的時間並且地點不在本地,Jack來接谷煜暄時臉上毫不猶豫的震驚,他衝動谷煜暄面前,“楚小姐!”
“抱歉你認錯人了,我是谷煜暄,之前我覺得歐陽軒已經給你發過我的資料了,現在看來你對我並不瞭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網上搜索一下我的名字,那麼你就會明白我究竟是誰了。”
谷煜暄沒理會Jack的激動,上了麪包車。
工作起來很多的事情都會遺忘,廣告的拍攝過程很順利,Jack對她的照顧可以稱得上無微不至。
因爲拍攝的太過順利,二天半的時間就完成了工作,他們拍攝的地址是在一座古鎮裡,工作人員們從到達後還沒有來得及看一下這座古鎮,正好多出來的半天時間,大家都各個自由活動,明天一早再做最早的車回去。
谷煜暄拒絕了Jack的陪伴獨自一人玩玩逛逛,古鎮的年輕人都去了城市工作,留下的只有年紀大的老爺爺,老奶奶們,再加上剛纔又是一陣暴雨,他們更是直接在家呆着了,所以充滿古蘊的街道上顯少有人。
谷煜暄拿着攝像機,將自己喜歡的景緻拍下,喜歡這種難得的安靜。走走拍拍,漸漸的距離拍攝地址也漸來漸遠,等谷煜暄回過神來,才感覺自己走得太遠,便往回走。
安靜的街道上多了幾抹身影,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谷煜暄心裡立即感覺不好,她被人盯上了。
谷煜暄忙加快腳步,最後要小跑時已經有人一把抓住她,一股力量將她甩了出去,谷煜暄只覺得得腳下傳來一陣鑽心的痛,身體震了下,整個人便摔倒在地,擡頭時已經有四五個男人靠近。
“錢在包裡,你們要的話就拿走吧,”谷煜暄因腳裸的痛皺眉。
爲首的男人大笑起,“你不會以爲我們是爲了你的那點錢吧,有人想見你,跟我們走吧。”
谷煜暄沒有回答的機會,就被男人推進了車裡,腳踝的痛似鑽心一般,額上落下冷汗,“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一會兒就能看見了,現在問什麼。”男人猥瑣的目光盯着谷煜暄,“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也難怪他連自己弟弟的老婆都要碰了。”
谷煜暄聽了男人的話猛然擡頭,是佟海揚。他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行程?
男人們將谷煜暄帶到一家酒店後將她丟進一間房間裡後就離開了,谷煜暄強忍着痛拖着受傷的腳觀察着房間的佈局,然後開始找可以讓她逃脫的地方。只是整個房間裡除了幾扇窗戶以外根本沒有其它的出口,牀頭的電話線早就被剪斷。
房間是在五樓,離地面有十幾米的距離,如果把被單接起來或許可以出去。
“怎麼,想從這裡跳下去?”佟海揚的聲音突然在背後傳來。
谷煜暄轉身,靠着牆壁,眼中帶着憤怒,“佟海揚你想做什麼。”
“谷煜暄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之間就不能平靜的坐下來說說話嘛。”佟海揚又向谷煜暄走了幾步。
谷煜暄已無路可退,“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五年前怕我怕的要死還是不願意跟我,五年後倒是不怕我了,卻變得這麼兇。谷煜暄你說佟海軒那個廢物有什麼好的,五年前嘛長得還算得上一表人才,現在就他頂着那張令人噁心的臉,你居然還能跟他過得下去。”佟海揚提到佟海軒時眼裡全是嫌惡。
谷煜暄冷笑,“跟着他我至少知道自己愛着的是一個人,跟着你,我都分不清楚你是什麼樣的畜生,想想第二天醒來在牀邊看見的是一隻禽獸是多可怕的事情。”
“賤人!”佟海揚大步衝到谷煜暄面前,一手揪起她的衣領,一手拍了拍谷煜暄的臉頰,“你現在在我的手上還給我這麼囂張,五年的時間讓你倒是長了不少的膽子,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辦了你,然後把視頻發給你佟海軒,讓他親眼看看他最愛的女人在我身下喊叫的模樣。”
“你真讓人覺得噁心。”谷煜暄咬牙切齒。
“我惡不噁心你五年前不就知道了嗎?早知道你和佟海軒還能活着,我就該把我們那次的過程拍下來,如果佟海軒知道你爲了他活命,甘願讓我上,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痛不欲生,谷煜暄你可真是夠天真的,你真以爲我會就那麼放過佟海軒,結果還不是你被我上了,佟海軒在那場大火裡毀了容。”佟海揚得意洋洋的仰頭大笑。
谷煜暄驚訝,不可置信。
怎麼會?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原來她曾經用自己來換取海軒的生命,難怪她在後來的六個月裡總是用抱歉的目光看着海軒,難怪她那麼痛苦的告訴自己,她有多恨海軒,難怪在芒果出生後的第一件事情她就讓自己悄悄去做了DNA鑑定,在確定芒果是海軒的孩子之後她會露出那種慶幸的表情。
原來她曾經受過那樣的羞辱。
谷煜暄心裡所有的怒火全被點燃,她用勁全身的力氣推開佟海揚,不顧腳裸上的痛,隨後抓起桌上的茶杯對着佟海揚就砸了過去。
佟海揚根本沒有料到谷煜暄會突然反抗,頭部再次被砸,一時間居然有些恍惚,沒等反應過來,谷煜暄已經又拿起一把椅子對着佟海揚砸過來,身上立即一陣痛感
。
谷煜暄的理智早就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消失,她對着佟海揚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最後因爲用力過猛,腳邊的痛更重,身體傾斜的倒在地上,縱然如此她依然憤怒的瞪着一旁流血的佟海揚。
佟海揚見谷煜暄摔倒在地上,忙起身,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一連兩次的被谷煜暄打破頭,惱羞成怒的握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向谷煜暄。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碎片劃破了額頭,血噴涌而出,順着眉毛流過眼角,就似乎哭泣出來的是血一般,再加上谷煜暄眼裡狠冽泛紅的血絲,近看一眼竟然令人覺得寒毛豎起。
佟海揚明明想再教訓她一頓,卻在看見她這副模樣的時候腳下似千斤重,連一步也邁不過去。
“佟海揚,你現在敢再殺我一次嗎?你不會害怕殺了不我嘛,我會再來向你索命的。”谷煜暄的每一個字都生硬的像是鋒利的刀片。
佟海揚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退後幾步,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您好,您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需要幫助嗎?”
“救命!”谷煜暄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忘記要求救,憑現在自己這副模樣根本鬥不過佟海揚。
佟海揚回過神來,有些慌張,“你叫什麼!”
“救命,快來人救救我,有人要殺我!”谷煜暄一聲高過一聲。
“小姐你開門,快點開門!”門外的人敲門數次之後,沒有反應,便在對講機裡讓人送備用鑰匙上來。
佟海揚知道現在不可能對谷煜暄做任何事情,他狠狠瞪了眼谷煜暄後,抽出兩牀被單系在窗邊,爬上窗口又對谷煜暄放了句狠話,“你給我等着!”
谷煜暄覺得這句話是自己要對佟海揚說的,她不會去解系在窗邊的牀單,就讓他這麼摔下去死掉太便宜他了,她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要讓他爲自己犯下的所有的錯都付出代價。
谷煜暄最後被送去了醫院,Jack找到他的時候,一臉的愧疚,不管谷煜暄怎麼告訴他自己沒事,他還是那副抱歉的模樣站在牀邊,最後還想推遲迴去的時間,谷煜暄拒絕了,現在她只想早點回去,回去看看佟海軒。
閉上眼,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想着佟海揚所說的話,心頭的痛就無法停止。或許她和佟海軒知道的事情太少了,那個女人受到的不止一點的傷害,最後的半年裡她的那些憂慮裡到底包含了多許痛楚,她沒有告訴過他們的傷到底有多少?
她想看見佟海軒,她想告訴佟海軒自己還在他身邊,想要抱抱他,更想永遠都不讓他知道這些事情,他的痛苦已經太多了,如果再讓他知道這種事情她害怕他會無法堅持下去。
爲什麼會這樣?
佟海揚你究竟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嘛,你毀了兩個人的人生,你想要的那些權力原本就是他們從來不曾感興趣的!
谷煜暄將自己埋在被窩裡,讓被單吸去她的淚水,爲佟海軒和那個女人心痛而流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