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我要殺你,你能活得到現在?在敖家的時候,你早就死了一百遍了。”敖天鈞似乎恨得牙根都癢了。
“敖天鈞,是我命硬而已。你讓人開車撞我,還讓人把我關在暗室倉庫裡……”她的臉也染上血色潮紅,憶及殘酷的舊事,她恨得牙關顫抖。
他的眸光瞬息暗淡:“楊果,你居然認爲,把你關在暗室的是我?”
“即使不是你,也是你指使的。試問這個世間,還有誰知道我有幽閉空間恐懼症?”
“哼……”他退後了一步,指着楊果的手微顫,咬牙切齒間有一種破碎的黯淡:“我真的希望能把你殺了。楊果,我多想,讓你死在我的手裡……”
她的淚又飄下,伴着頭頂突然飄揚的雨滴:“是啊,爲什麼不親手把我殺了呢?只可惜,我不會再給你殺我的機會了。現在這環境,敖天揚的人天天守着我,還有時刻不斷的狗仔隊,你們想殺我,就放馬過來。只要我和孩子有任何不測,第一個嫌疑犯便是你。”
“你……”敖天鈞似乎在風雨下劇烈的抖了一下,一直蒼白的臉色顯得灰黃得過份。
從遠處唐家民急急的衝了過來,迅速撐起一把傘,略帶責備的語氣:“鈞哥,你怎麼可以在這裡淋雨?你的身體……”他這時才注意到旁邊恨意綿綿的楊果,聲音轉低,對着敖天鈞嘆氣道:“鈞哥,我們,先回去吧!”
楊果望着敖天鈞被唐家民攙扶着,卻仍頑強的直立着身子,還一把甩開唐家民扶過來的手。唐家民很尷尬的立於雨中,只愣了一會兒,卻又飛快的追上前去。
依然是緊緊的扶着敖天鈞,依然爲敖天鈞撐開頭上的傘。
楊果的心中沉甸甸的,像被重石壓着。多年來,敖天鈞都是一個硬朗堅強的人,但今天的他,卻顯得很疲憊。
讓她感覺淒涼。
你這是怎麼了?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淒涼?
淒涼的是你啊,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