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鈞的車子開出直路,轉過了街角,向着東區醫院飛奔。紀韻晴蒼白着臉,一聲聲的問:“天鈞,怎麼辦?怎麼辦?”
敖天鈞維持他一貫的冷靜,只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撫她。
突然車子停下了,敖天鈞不悅的對司機道:“爲什麼停車?”
“前面有車……”
敖天鈞側頭,透過車窗,只見前面有兩輛車子停在車前,一動不動。
司機對着外面喊了一句:“讓開啊,會死人的啊。”
還來不及反應,又有兩輛車子極速駛近敖天鈞的車子兩側。這種態勢很明顯,他們的車子被別人生生圍了起來。
敖天鈞的眉頭深鎖,對着紀韻晴輕聲說道:“我下去看看。”
他剛推開車門,便有一根棍子在他的面前呼嘯而過,他快速的閃過,倉促的關上車門,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說道:“糟了,韻晴,我們被包圍了。”
紀韻晴忍住劇痛:“可是,爲什麼?”她掙扎着擡起頭:“我們打電話給爸爸吧。”
“嗯。”敖天鈞點了點頭,剛從懷裡取出手機,車窗便被襲擊,窗前的玻璃碎裂,大塊的玻璃掉進車廂,敖天鈞忙亂中手機掉了下地,尋找不到,他把紀韻晴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裡,壓低她的頭,驚喊着:“韻晴,小心,別出聲,別擡頭……”
他懷中的紀韻晴簌簌發抖,下體流出的鮮血滲溼了車廂的真皮椅子。敖天鈞陰鷙的目光望向車外,黑色車子上緩緩搖下小半邊車窗,一雙桃花眼在敖天鈞的面前閃亮着。
敖天鈞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轉過了臉。乞自把紀韻晴壓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這個夜晚對紀韻晴來說,無比的漫長,紛紛破碎的玻璃灑進車廂,她無法平靜,任家和敖家都是城中望族,平時得罪任何一家都很麻煩,今晚,卻有人故意安排,並守在這裡等着襲擊她們。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她心中驚悸不已,更讓她心慌的是,她下體的血流得更加洶涌,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