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也絕對讓你畢生難忘!”許安然傲嬌的說。
她這可絕對不是大言不慚。
秦越看了一眼許安然,沒說什麼,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他的吃相依舊優雅從容,舉止高貴,讓許安然一度懷疑,吃魚子醬過敏,壓根就是謠傳。
不然,爲什麼她半點都沒覺得他這是在吃毒藥,反而覺得,他很享受呢?
其實,秦越這會真的挺享受的,他是對魚子醬過敏,但是那也要等他吃下去產生反應才發生的事,單純的來看這盤魚子豆腐,無論是從賣相還是口感,都無可挑剔。
他已經多久沒吃許安然做的菜了?
即便是明知道吃的是毒藥,他此刻也甘之如飴。
"味道很好。"的確是很好,比起四年前那一盤魚子豆腐,這一盤簡直美味到他想連盤子都吞下去。
想起四年前那盤魚子豆腐,秦越臉上帶着幾分懷念,當時許安然在廚房裡大勺的加了各種調料進去,那盤魚子豆腐不但賣相不好,吃起來還發苦,簡直難以下嚥。
許安然沒說什麼,看着秦越一口口將那盤魚子豆腐都吞下去,暗暗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過來。”秦越將一盤魚子豆腐吃的乾乾淨淨,放下筷子後,對許安然招招手。
許安然白了一眼秦越,沒理會他。
這個傢伙把她當阿貓阿狗嗎?招招手她就過去?神經病!
秦越倒是沒這種心思,他只是單純的出於本能的想要離許安然近一點,不喜歡看許安然避他如蛇蠍的模樣,更不喜歡看到許安然眼裡的厭惡。
他越來越覺不喜歡許安然戒備的模樣,逃避他的模樣,竟然生出了與許安然較勁的心思。
許安然越是要遠離他,他就越是要把她抓在手心裡,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兩個人在房間裡上演了一場官兵抓強盜的遊戲。
最後,許安然人是被秦越抓到了,許安然被他成功的壓在沙發上。
可是秦越這一運動,發作的更快了,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滴落下來,他壓着許安然,疼的面容緊繃,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別以爲這樣,你就可以離開我。”秦越看着安靜的被他壓在身下的許安然,氣悶的說。
“現在是不行,還要再等一等。”許安然推開秦越,坐起來。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能走出這裡。”秦越擒住許安然的手腕,語氣放軟:“然然,你想怎麼樣折騰我都行,只要你別再離開我了。”
“我也覺得我出不了這個門。”許安然一臉平靜的陳述。
只
是,她的語氣太過平靜了,讓秦越覺得十分詭異,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只不過,接下來的疼痛,讓秦越顧不上去思考哪裡不對勁了。
許安然看着一粒粒紅色的疙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冒了出來,秦越的胳膊手指上都紅腫了起來,全身上下恐怕除了一張臉,到處都是這種疙瘩了。
她知道食物中毒會死人,但是沒親眼看得到過,不知道竟然是這麼可怕。
現在,她有些後悔自己的主意了。
她是生秦越的氣,想要離開這裡,可是她並不想要秦越的命。
許安然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羅一,卻被秦越一把抓住手腕,“給誰打電話?顧燕回麼?你休想!”
“你抓疼我了。”許安然看着紅了一圈的手腕,皺着眉頭說。
“我……然然,我不是故意的。”秦越幾乎是立刻的,鬆開許安然的手腕,然後奪了她手裡的手機,用力的丟到一邊,“別再跟顧燕回一起了,好嗎?”
許安然沒有回答秦越,強迫自己的目光從秦越強忍着不適,不斷落汗的臉上移開,站起來,對着門外大喊:“羅一!”
她賭羅一肯定就在門外。
許安然想的沒錯,羅一一直守護在外面,聽到命令,幾乎是立刻衝了進來,目光搜尋到沙發上的秦越,大吃一驚,連忙讓在外待命的醫護人員進來,送秦越去醫院。
秦越已經接近昏迷,離開前,仍舊不忘記命令羅一:“你留下來,看緊她!”
羅一回頭看着站在客廳裡面無表情的許安然,眼神複雜的點點頭。
“讓人給我送套衣服過來!”秦越一離開,許安然就開口使喚羅一。
羅一很識趣的打電話讓人準備衣服,不多時,一套女士休閒衣送了過來,許安然拿起衣服,去臥室換上後,總算覺得舒服了,去客廳倒水,發現羅一還等在這裡,想起秦越的話,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看來是真聽了秦越的命令,來看着她了。
羅一看到許安然的表情,覺得十分陌生,畢竟四年沒見,他不知道許安然經歷了什麼,可是,有些事,他必須要說一說了,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恐怕今後會頻繁發生。
“許小姐,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許安然壓根不想跟羅一廢話。
羅一是秦越的人,說來說去,不過是幫秦越開脫罷了。
“許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大少現在又是怎麼回事?”羅一沒想到許安然拒絕的這麼幹脆,有些頭疼了。
“當年是怎麼回事,我自己會查,至於你們大少是怎麼回事?呵,關我什麼事?”許安然冷笑。
“怎麼會不關你事?大
少他失憶了!”
“失憶?”許安然喃喃的說了兩個字,嘴角的嘲諷更濃,“的確是個好藉口,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們家大少是選擇性失憶,關於他做的對不起我的那些事,一點點都不記不起來,羅一,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麼狗血又不符合邏輯的藉口嗎?我又不是弱智。”
羅一被許安然嗆得差點無言以對,許安然這個女人言辭太犀利,根本不給人辯解的機會。
“你說的沒錯,大少是選擇性失憶,不過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他只是沒了四年前你們在一起的那段記憶而已。”
“這年頭編瞎話麻煩你也要打個草稿出來,你們大少的表現,可不像是之前不認識我。”許安然微微眯起眼睛,腦子裡卻是飛快的想起在美國跟顧燕回通電話的時候顧燕回說的,秦越的腦袋曾經受過傷,留下一塊彈片在裡面。
傷了腦子,失憶什麼的倒不是一點沒有可能。
但是,一想起秦越對她做的那些事,許安然又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失憶?怎麼了能!
那個混蛋根本就是跟四年前一樣無賴下流!
不!比四年前更無賴更下流!
“你說得對,大少之前的確認識你,早在七年之前,就認識了。”羅一一直仔細觀察許安然的臉色,發現她有些情緒波動,立刻說道。
“什麼意思?”
七年之前?
七年之前,她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樣一位大人物!
更何況,秦越的這張臉,放在人羣中一眼就能認出來,見過一面就不會錯認。
“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你們畢業酒會的事。”
“你想說什麼?”許安然這輩子有兩個最不願意被人揭開的舊傷疤,一個是七年前畢業酒會那一晚上的事,一個就是四年前跟秦越在一起的事。
所以,聽羅一提起畢業酒會那晚的事,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畢業酒會那晚,大少由於一些特殊原因,被人算計下了藥,結果誤闖進你的房間,後來爲了躲避追蹤,將酒店的所有監控都毀了,抹去了痕跡。所以,當初大少讓我們查那晚上的事,我們怎麼也查不到。”
“這麼說,秦越早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許安然捏的拳頭咯咯響,她覺得,剛纔只給秦越吃了一盤魚子豆腐,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是,大少不知道。”羅一見許安然發怒,連忙解釋:“因爲那晚之後,大少受了傷,一塊彈片留在腦子裡取不出來,壓迫了神經,造成了短暫的失憶。”
許安然看着羅一,表情有點糾結。
羅一的話倒是跟顧燕回告訴她的對的上。
這麼說,羅一沒有說謊。
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