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
隨着樑萱的遁逃,客廳裡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豎起了大拇指,不僅是佩服樑萱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和大大咧咧,還有對裴成佑,能把冰美人攻克成這般的讚許。
“佑子,功力不錯,要是火還沒息,等下用來煮火鍋好了。”
權慕陽瞄了一眼顧西甌明顯紅腫的脣瓣,晶瑩中粉紅剔透,配上她清冷淡雅的瓜子臉,直覺不同的視覺刺激震憾着他們的視線,對發小這般手到擒來的功夫,是越發的甘拜下風。
當然,樑萱剛纔掉下的金豆豆,直接刺激了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心,不由得就想借機調侃,轉移殘留在心中的那一絲鬱悶。
這佑子,行至半路被打攪,那種火急火燎的滋味,怕是怎麼也不好受吧?
“火放出來,總比憋着好,我已經火力不足了,煮火鍋就還是你來吧。”
裴成佑一臉的老神在在,伸手悠閒地扳過顧西甌的肩膀往沙發上一坐,還邪肆地兩腿交叉放在了茶几上,順手拿起一個蘋果,遞到了顧西甌的脣邊,嘲笑的眼,卻是不懷好意地直掃權慕陽。
他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樑萱一躍而起的時候,粉嫩的脣瓣格外的晶瑩,雖然沒有紅腫,但依他的閱歷無數,可是一眼就看出,這傢伙趁機揩油了。
連偷個香都能把人弄哭,這傢伙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倒退了!
“呸,火力不足,我看你是急火攻心吧?”
權慕陽被他鄙視的眼神激得又是一陣憋屈,毫不避諱地往他的檔處看了兩眼,還對着顧西甌,眨了眨邪佞的黑眸。
他纔不信,這兩人還能在剛剛那點時間,來個大戰三百回合?
估計,用來穿衣還差不多!
他調侃的視線落在裴成佑的深咖風衣和顧西甌的緋紅羽絨服上,兩人裡面,又都是穿着顏色相近的灰白色的毛衣,下身都是黑色的皮褲,看來頗有幾分情侶裝的味道,就連鞋子,也是配套的咖色和緋紅,無一不印證着,發小今晚和她過除夕的初衷。
“上火了就敗敗火,哪來那麼多廢話!”
顧西甌有些不耐,從茶几上拿起一顆梨子就往權慕陽扔去,被萱萱撞破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她,還得坐在這裡聽這兩個男人的互損。
是兄弟又怎麼了?
兄弟之間,總不至於連牀事也無所隱瞞吧?
“呵……丫頭,打得好!”
見權慕陽吃癟,裴成佑心情更爲大悅,順勢抓起顧西甌的手腕,順着她咬的地方啃了一口蘋果後,親暱地靠在她的肩上,一副摟着她補眠的模樣。
參加軍演本就三天沒睡了,昨夜他也只休息了不到八個小時,既然離這個不是年夜飯的年夜飯還有點時間,不如小憩一下,養足精神和丫頭守夜。
“你們……”
權慕陽被這兩人的“夫唱婦隨”氣得夠嗆,一把拉過在一旁看戲的樑北辰就直奔廚房,“喂,美人妹妹們,你們今晚是難產還是怎麼的,一頓飯要折騰這麼久?”
“喲,權哥,妹妹想難產也得有貨啊,要不,你今晚給交代一點?”
“是啊,權哥,今晚的料可是下得很足的,要是你吃了不好消化,蜜兒不介意陪你運動啦……”
朱鳳率先作答,蘇蜜也不甘落後,嫵媚的眼波直射,繫着圍裙的身姿,還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作勢就要攀上他的腰際。
“蘇蜜,那可得說好了,今晚權哥歸你,我就來攻佔我的北辰哥哥了……”
一向看來淑女的溫婉,也緊跟其後地走向聽得直搖頭的樑北辰,對於這個稟持優雅不願與她們計較的紳士樑,她挑戰的興趣,要遠遠高得多。
要知道,他可是她們野狼團名義上的團長,儘管讓她們臣服的人是裴成佑,可真正管轄她們的,是這個優雅外表之下隱藏着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男人。
他的果敢,狠厲,決絕,可是毫不遜色於裴成佑的,儘管平時的他,一副金邊眼鏡之下謙恭有禮,還君子十足地不和女人計較,但這絕不代表,他骨子裡的血性就此消失。
就算如今,裴成佑已放話要歸其原位,她們也即將全部調任至北京,可這個新成立的分公司,其實早已是屬於樑北辰的私人財產,當然,她們知道,樑北辰的底牌,就是裴成佑。
說得明白點,就是,這個公司是樑北辰的,可公司的分紅,卻絕對少不了裴成佑的一份。
因爲,樑北辰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裴成佑的提攜,若沒有他的出謀劃策,樑北辰的公司,怎麼也做不起來。
試問,他一個當兵的,就算是跟隨他退伍,又有多少的能力,在三年內就弄出這麼大的規模?
所以,他和裴成佑之間這種深厚的出生入死的感情,就是她們一直嫉妒的地方,儘管跟着裴成佑,她們也得到了不少的甜頭,可他,卻是得到了裴成佑的絕對信任。
野狼那個人,說是多情卻無情,對女人,他可是從來不留幻想的!
也許,這就是他,對她們始終比樑北辰還有權慕陽之類發小要疏離一些的原因!
“你們這些女人,就這麼缺男人嗎?”
一旁的樑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是看到自家哥哥被溫婉纏上,還是看到權慕陽被朱鳳和蘇蜜給糾纏上而氣惱,鼓着腮幫就是鄙視的一吼,還伸手去阻攔溫婉要去抓哥哥的手臂。
拜託,這些女人,是在弄年夜飯呢,不知道的,還以爲進了野雞店!
“對啊,小妹妹,姐姐們就是缺男人,你不高興染指你哥,那姐姐我,只能去找裴少了。”
她那點力量,根本就不是溫婉的對手,一邊看戲的琳達和寧靜,端起兩盤菜,就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笑話,這丫頭那點心思,還能瞞得過她們?
在安城,寧靜可是代替顧西甌收了她半年的信,儘管一字未回,但字裡行間,早就看出了她隱藏的,對裴少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