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粥熬好了,等裴成佑端進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高垂,星空閃爍了。
“丫頭,起來,喝粥了。”
裴成佑坐到牀邊,往被窩中那清冷又似甚爲疲倦的小臉看了一眼,嘴角牽出一抹明朗的淺笑,透着絲絲微不可見的寵溺。
中途,她又上了幾次廁所,照樣是他抱她去的,全程服務,她卻沒有一絲不自在,這讓他覺得,這丫頭,應該是不再排斥他了吧?
雖說,他是第一次這樣照顧一個人,可是,不可否認,這種感覺,還很不賴。
“給我……”
顧西甌並沒有睜眼,只是微皺的眉梢表示她受到了打擾,忽而就吐出低低的兩字,透着某種不可名狀的飢渴。
“丫頭,你怎麼啦?”
裴成佑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把手上端着的熱熱的粥碗,幾下放到牀頭櫃上後,俯身察看着顧西甌的症狀。
該死的,他們到底給她注射了多少藥劑,竟然會讓毒癮,發作得這麼快?
從被救到現在,也就四五個小時而已,按她這種持續太短的現象,所用的劑量,大概超乎尋常太多了。
“給我……”
顧西甌渾然未覺,似是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忽而全身痙攣得厲害,粉脣微張,蒼白中透着極致的誘惑,緩緩地睜開的眼睛,更是如狂野的糜鹿般,如水的乞求中透着無法壓抑的渴望。
話落,她迷離而又哀傷的眼眸,緊緊地攫住了裴成佑,似若他就是她的救世主,等待着他來給她救贖。
“丫頭,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裴成佑心底一滯,忽而無法忍受倔強的她變成此等模樣,中了迷藥她還尚殘餘着自制力,可一旦沾了大劑量的毒品,她也變得不再是她了。
也許,是他最後離開去熬粥,而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已發作了,所以纔會變得如今似是連他都不認識的模樣?算算也有一陣的時間,該不會,她把她腿部的石膏,都給破壞了吧?
如此一想,裴成佑掀開了被子上牀,當看到只是滲出些許血跡的紗布後,微不可見地輕籲一口氣,適才將自己的身體和她的相貼,長臂緊緊地束縛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因身體的渴望,而繼續傷害她還未復原的腿部。
“我要……求你……”
顧西甌體內的需要得不到滿足,雙眼泛紅得似是滲出了淚水,忽而仰高了頭獻上她的粉脣,意圖用美色,來瓦解裴成佑的心防。
可是,裴成佑是誰,中了迷藥的她都沒起過一絲歹念,更何況如今身不由已,憑她的本能想要得到毒品的她。
“丫頭,你要什麼呢?哥哥有的,全都可以給你,忍忍,再忍忍,記住,你是堅強的丫頭,一點白粉而已,咱不怕!”
裴成佑輕而易舉地制止了她的動作,讓她的脣正好印在他的喉結,全力地忽視那種因她而起的躁動後,他甚是溫柔的,拍着她的後背。
這丫頭,一定是不會記得自己在幹什麼的,只是,這次,他卻沒有錄視頻的雅興了。
“嗚……”
顧西甌泛紅着眸,緊緊地盯着不給她滿足的裴成佑,似是知道想要的東西得不到,她忽而瘋狂地扭動着身體,張嘴就在他的脖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丫頭……”
裴成佑發出一聲嘆息,卻是連哼都沒哼,溫暖而有力的手臂,用力地將她圈在他的懷裡,任憑她發泄着想而不得的難受。
“嗚……”
顧西甌的精神,很是不濟,平時與她絕緣的眼淚和哈欠,一個連着一個,可是,縱是如此,她仍因體內的難受有了無法估算的力量,如受傷的小獸般,在裴成佑的胸前用力地撕咬着,雙手還在他的臉上,劃下無數道的指印。
“丫頭,原來你是屬狗的啊?你看,哥給你燉的骨頭煲,正是你最愛吃的,哥身上可全是肋骨,不好吃啊!”
伴隨着越來越嚴重的撕咬抓傷,裴成佑苦笑地皺了皺眉,嘴裡卻是苦中作樂的,吐出她早已聽不清楚的調侃。
這,還只是初發,比這更嚴重的,還會在後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腳被制無法動彈的顧西甌,滿眼是淚極度疲軟地停止了掙扎,而裴成佑,也早已是一身的汗水外加一道道的血痕,取了一張面紙稍微擦拭後,這纔將終於停歇下來的她,重新放到了牀上。
“丫頭,躺着,哥給你洗洗。”
裴成佑翻身下牀,順手替她理順汗溼的髮際,毫不嫌棄的,在她帶着鹹味的額前,印下憐惜的一吻。
這次,還幸虧她的腿腳不靈便,若等她慢慢恢復,還想這麼輕易制止她,恐怕並非難事!
裴成佑擡腕看了看錶,算算大概折騰了一個小時,確實過了毒癮發作的時效後,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從衣櫃內找出一條全新的純白棉質毛巾,又去浴室洗淨端了一盆溫水出來,準備替顧西甌,擦洗一下身體。
“你……”
正在這時,顧西甌的視線漸漸地恢復了清明,看着經過處理,卻仍掩蓋不了脖子上的咬痕和臉上抓痕的裴成佑,訝異地一挑眉,而後,又似明白了什麼般,沉默地不再繼續開口的詢問。
“丫頭,不用愧疚,反正,你都答應哥的條件了,到時,別怪哥把利息都給要回來!”
裴成佑看着氣力全無,仍是潤潤的眼角似是透着無限晶瑩的顧西甌,很是邪肆地眨了眨眼,吐出曖昧的,意味深長的調侃。
呸,你一刻不讓精蟲上腦,就不得消停了是嗎?
顧西甌說不出心底是怎樣的感受,只是淡然的眼似是泛過一絲波瀾,而後,在稍許的鄙夷後,又歸於慵懶的沉寂,不予理會般,重新閉上了眼睛。
嗯?
裴成佑隱有一愣,而後習慣地咧了咧嘴,算了,這丫頭,就是塊氣人的冰山!
“丫頭,我可進來了。”
只是,縱然如此,他還是在撩開她寬大病服的時候,吐出話中有話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