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的聲音把林星辰從這一場的驚愕裡驚醒過來。
“不,不認識。”
她收回目光,心裡莫名就不是滋味。
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她抓着顧靈兒的手, 說:“我們走吧。”
陸恆也沒多問,輕輕一笑。
他帶了她們去找了些吃的,在較爲僻靜的一處沙發上前坐着休息。
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其實也還能隱約的看見歐陽若,林星辰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羣,有意無意的往歐陽若的的方向望過去。
他已經和女人保持了安全距離,此時正在和剛纔接近她的女人談笑風生。
看歐陽若在大燈光璀璨下和別的女人侃侃而談,她不知是何滋味。
印象裡,他們結婚近一個月,從來沒有這樣的交談溝通過。
陸恆和前來參加派對的人都認識,帶他們找到了最好的休息地之後,就去和別人打招呼寒暄了。
陸恆離開了,顧靈兒見林星辰的情緒不太對,就安慰她說:“小小,你……沒事吧?可能就是個誤會,你家老公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錢,覬覦他的人無數,剛纔的那女人可能就是想要靠近他,你老公估計和她沒什麼,這不,他們不是已經不再卿卿我我了嗎?”
“興許是吧。”
林星辰苦澀的笑了笑,收回目光,她飲下一杯紅酒,又吃了一口甜點。
入口即化的甜點,真的很甜,她又露出一抹笑。
“靈兒,我就是他花了四百萬買回去的老婆,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
她輕輕的對顧靈兒說,臉上掛着的是一臉無所謂的笑。
顧靈兒不知該怎麼勸了,只說:“歐陽若本就不是平凡人,你該適應總有鶯鶯燕燕靠近他的現實,關鍵是他既然娶了你,總有他的道理,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是不會無緣無故的。”
林星辰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對她說,他們之間有過一段感情,他們是初戀,但是她辜負了他。
他娶她,是因爲忘不了她?還是真如她隨口一說的報復?
“星辰,你很難過啊?”
顧靈兒捕捉到了她的落寞,“你是不是真愛上他了?”
“哪有?愛上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林星辰想也沒想,就否認。
“我們認識也不過才一個月,我怎麼可能那麼快就喜歡上他呢?他那麼霸道,那麼無趣。”
“那你難過個什麼勁?”
“我……”
林星辰一時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她又喝了一杯紅酒下去, “他好歹是我正牌老公誒,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走那麼近,難道我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你可以做到嗎?”
顧靈兒搖頭!
林星辰的兩頰上,因爲喝了紅酒的緣故,染上了一層水墨畫一般的緋紅,爲她的美添了一些妖嬈的味道。
“星辰,靈兒。”
陸恆折返回來,身旁帶了一個打扮充滿了藝術家氣息的男人。
白色的棉麻襯衫,陪着棉麻的黑色褲子,頭頂有一把頭髮留着,綁成了一個馬尾辮,下半部分的發則是的只剩下幾毫米長。
林星辰看過此人,是在照片上,不是陸文浩,還會是誰?
他的氣質裡,似有陸恆的溫潤,又帶了些歐陽若的妖孽。
“這兩位美女,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朋友。”
陸恆緩緩的開口,對跟着他過來的陸文浩介紹說。
“這位是林星辰,這次‘閃耀之星’的冠軍,是很出色的珠寶設計師,這位是顧靈兒,在這次珠寶設計大賽上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兩位可都是既有顏值,又才華橫溢的實力美女。”
他爲陸文浩一一的介紹過了林星辰和顧靈兒,緊接着對她們說:“這位是陸文浩,路遠集團的總經理,路遠集團在他的經營下,這幾年勢頭越發的好。他還開了一間畫室,他的畫有‘穿透人心靈’的本事,在許多的比賽上,也都獲得過不少的獎。”
“兩位美女,晚上好。”
陸文浩很有紳士風度,和她們握了手。
“很榮幸認識陸先生。”
林星辰在這樣的場合,自然也是舉止有禮,端莊大方。
“坐着說吧?”
陸恆推着陸文浩坐下,遞了一杯紅酒給他,開門見山說:“文浩,星辰聽說你想送一份特別的首飾給娉婷作爲生日禮物,她有想和你合作的想法,不知道你能否賣我個薄面,給星辰一個機會?”
陸文浩聽後,看了眼林星辰和顧靈兒,兩位女孩都格外的可愛靈動,她們只是簡單的畫了淡妝,並不像宴會廳裡其他許多女孩那般,濃妝豔抹。
對她們的第一印象,是好的。
“陸恆,你這真是有些爲難我了。”
只是,印象好,也不一定就能爽快的答應陸恆所提出的這件事。
“你也知道,娉婷和晴天關係不錯,我們陸家和夏家也是多年來往的,晴天也做珠寶設計,如果我們不讓她設計,反而讓她之外的人設計,豈不是傷了兩家的情分?”
他露出兩難的神色,說:“如果晴天不是做珠寶設計的,就憑我們兩人的關係,我是一定要答應你的。”
“陸先生,我聽聞你一向都喜歡充滿驚喜的東西,這也是你爲什麼要提前讓你妹妹知道你要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是一款首飾的緣故,因爲你想讓你妹妹猜,你送她的,到底是怎樣一個能讓她驚喜萬分的首飾。”
林星辰緩緩開口說。
“所以,既然是驚喜,爲什麼不用讓她驚喜的方式來呢?”
“哦?驚喜的方式?”
陸文浩挑眉,饒有興味的問。
“陸先生,我們當然也知道你的爲難,不過我們有一個好主意,那就是你同時讓我們和夏晴天各自設計出一款作品,在你妹妹生日當天讓你的愛妹選擇其中一款,在選擇之前,誰設計的不讓她知曉哪一款是誰設計的,這是不是更有趣呢?”
這次說話的,是顧靈兒。
她們早已經提前的瞭解過了陸文浩此人!
他雖然是路遠集團的總經理,是個商人,但是他同時也是新晉的青年畫家,最愛的就是非比尋常的東西,不愛循規蹈矩,更喜歡不按常理出牌。
這個主意是她們想了一下午,想出來的唯一可能得到這筆訂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