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

總裁他是偏執狂

“楚律,比賽重新開始了,快點入場!社長在催了。”其他隊員跑到了楚律的身邊喊道,可是他去像是置若罔聞似的,依舊一動不動地站着。

“楚律,你聽到沒有?”對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喊着。

“我聽到了。”原本清亮的聲音,此刻卻透着一種冷厲。原本清雋而陽光的臉龐,看起來陰冷冷的,“把你的手拿開。”

“啊、哦哦!”對方嚇了一跳,趕緊挪開了手。

“和社長說一聲,比賽我棄權!”楚律說完,快步地跑出了體育館。徒留下?體育館中的人,愣愣的看着眼前又一突發狀況。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

保jian室裡,校醫已經下班。蒼遙把白悅然放在了醫務室內的椅子上,然後開始在一旁的櫃子中尋找着合適的藥。

只花了片刻的功夫,他就找到了藥膏,然後轉過身走到了白悅然的跟前,在她面前屈膝蹲下,“這兒只有這種藥膏,效果可能沒有白門的好。”蒼遙開口道。

“沒關係,先塗着吧,只要回家前別臉腫得太厲害就好。”白悅然道,臉上的疼痛這會兒倒也是適應了,沒有剛開始那麼地灼燙。

“今天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他一邊說着,一邊擰開了藥膏的盒蓋。如果他不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比賽上的話,那麼他應該可以更早的發現球的方向改變了,也許就能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了。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要你參加籃球社的,也是我要你進行正常的社團活動的。”白悅然道,在蒼遙沾着藥膏給她塗抹臉上的紅腫的時候,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當眼睛閉上的時候,身體的其他感官,就會變得越發的靈敏。就好比此刻,彼此的呼吸聲,他的手指在她腫痛的地方挪動碰觸的感覺,都比之前更加的清晰了。

而且……除此之外,她的鼻尖,還能聞到他身上那淺淺的汗味。她極少在他的身上會聞到這種味道,因爲大多數時候,他運動的時候,都是漫不經心的,不會出全力,自然也流不了多少汗。

“你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突兀地聞到。

驀地,她感覺到他原本給她塗抹藥膏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可是確實是一種異樣。

“沒有發生什麼。”他繼續塗抹着藥膏,聲音淡淡地回答道。

“是嗎?”雖然她可以用命令的方式,去刨根究底,去問個徹底的清楚明白。可是這會兒,她卻並不想這麼做。

如果他想要告訴她的話,那麼遲早會對她說明白。如果他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想要他一定說。

他是她的玩具,他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可是……像如今,他的這些異樣,卻反而會讓她高興。

就好像是玩具在慢慢的蛻變着,變得更加美好似的。

蒼遙塗抹好了藥膏,把藥膏的盒蓋蓋上。

白悅然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蒼遙問道,“我的臉現在腫得如何?”

“還有些紅。”他回道。

“哎,回去媽咪估計又要嘮叨了。”她嘆了口氣,一想到母親到時候會一臉擔憂的樣子,她就想要再遲些回去。看來,碰到某些事情的時候,她也是會逃避問題的類型呢!白悅然在心底自嘲地想着,目光又瞥向了一旁的蒼遙,“你很想要參加校際聯賽嗎?今天比賽的時候感覺挺認真的,不過現在這樣半途而廢,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對我來說,最首要的是小-姐的安全。”他原本就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而存在的。之所以今天會有想要贏得比賽的衝動,或許只是因爲不想要楚律風頭太盛而已吧,不希望楚律吸引住她全部的目光。

這種感覺是什麼呢,有些酸,有些澀,還帶着某種的不甘。

“是因爲爹地的命令嗎?”她揚眉看着他。

“因爲我成爲小-姐的玩具,本來就是爲了保護小-姐而存在的。”也許她不會知道,在他懂事之後,在他每天接受着那些重複而枯燥的訓練時,他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知道了有一天,他也許會和其他接受同樣訓練的人,一起被一個女孩所選擇,那個女孩,是門主的女兒,是白門的寶貝,被衆人呵護着。

“我一定會讓小-姐選中我。”這是他當時所聽到的最多的話。一起接受訓練的人,都希望可以被小-姐選中,從此可以讓自己的命運得到改變。

可是他那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選中也好,沒有被選中也好,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呆着而已,只是每天不再是重複的訓練,而是要保護一個女孩的安全而已。

然而當她真正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有着一剎那的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被選中,是不是真的很幸運,可是他卻知道,他以後的一生,都會爲了保護她而活着。

咔!

保健室的門被推開,楚律站在門口,看着房間中的蒼遙和白悅然。

白悅然微楞了一下,這個時間,比賽應該還在進行啊。難道說楚律也放棄了比賽嗎?

“然然,我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楚律開口道,腳步卻並沒有邁進保健室。彷彿,這一道門檻的距離,對於他來說,並不是簡單的距離。

白悅然看了看楚律,再看了看蒼遙,“遙,你先到門外等我吧。”她道。

“好。”蒼遙回道,擡步朝着門外走去。

兩個男孩,彼此擦肩而過,楚律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拽得緊緊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直着,而蒼遙卻是一臉的淡漠,視線平視着前方,在走到保健室外後,站在不遠處走廊的牆邊,一動不動,如同雕像般。

楚律深吸一口氣,跨進了保健室,反手把身後的門合上,然後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白悅然的面前。

他低着頭,一直沉默着。

“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最後,還是她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