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 已經沒關係了

617 已經沒關係了

他做的真的對嗎?縱然因爲那樣,他成功的令她恨了他,成功的在她的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可是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又該用多少的時間去彌補呢?

又或者,永遠都彌補不了?

心口,疼痛了起來,他輕輕地擁住了她僵硬的身軀,“海心,不會了,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所以,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以後只會對你好,但凡你不喜歡我做的,我都不會去做。如果你不願意讓我碰你的話,我也可以一輩子都不碰你。”

他低低地說着,只要她臉上的那份脆弱可以消失,要他怎麼做可以!

他的聲音,總算讓她稍稍回過了神來,僵硬的身體,在一點點地重新變得柔軟下來。

深吸一口氣,君海心出聲道,“我沒事兒了,你不用擔心。”

可是他卻並沒有鬆開懷抱,而是脣貼着她的耳畔,喃喃而帶着一絲緊張地問道,“會恨我嗎?”

恨?“不會。”她回答着他道,在她願意讓他成爲孩子的父親時,她對他就已經沒有恨了。

他爲她做的一切,那些點點滴滴,已經把那份恨意給消磨掉了。剩下更多的,是同情、愧疚,以及……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這份感情。

沒有人給她上過愛情這堂課,也沒有人教過她,感情要怎麼培養纔可以培養出來。她一直以爲的愛情,該是一眼就認定對方的,該是見到那個人,就知道對方是自己會愛上的。

而不是靠着時間的累積,可以慢慢再愛上對方。

“白逐雲,我已經不恨你了,剛纔,只是因爲一下子不能適應現在這個情況而已。”君海心道。

他直起身子,低頭凝視着她,“是想到了當初我強迫你的事情嗎?”

她沒有隱瞞,輕應了一聲。她的所思所想,瞞不過他,所以她也根本不想瞞着。

他的脣動了動,腦海中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是最後從口中吐出的,卻只有,“對不起……”道歉的話,他只對她說!“告訴我,要怎麼做,纔可以讓你忘記我帶給過你的傷害?纔可以讓你忘記那一切?”

君海心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個曾經深深傷害過她,也深深愛着她的男人,這一刻,卻像個罪人一樣,懺悔着過去,乞求着她的原諒。

而她,又有這個資格去原諒他嗎?她和他之間,究竟又是誰更對不起誰呢?

——海心,你的命依,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溫柔的人,會一直一直地陪着着你的。

大哥的聲音,彷彿又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白逐雲,他雖然狠戾、殘酷,可是對她,卻又可以付盡着一切的溫柔。大哥,如果一個不是她命依,卻又對她很溫柔,會一直一直陪着她的人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又該怎麼辦呢?

鳳眸微微半垂着,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胸前的衣襟上,“把你的衣服脫了。”她道。

他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不過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乾脆的解開着自己的上衣,如她所願地把衣服脫去。

白逐雲的身形標準,寬肩窄腰,因爲長年的鍛鍊,身體的肌肉自然均勻而結束,算是很完美的體格。只是身體上的那一道道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且觸目驚心,破壞了身體原有的那份美感。

君海心的手指輕輕撫上了他身上的傷疤。他說過,這些疤痕,絕大多數,都是滿月的時候,他自己劃出來的。

這個男人,是像大哥一樣,會陪着她一起痛的男人!

“已經沒關係了。”君海心說道,“當年的記憶,就算還會一直存放在我的腦海中,並不會消失不見,可是……已經沒有關係了,所以你並不需要彌補什麼。”

他眼中有些詫異,只聽到她的聲音還在繼續地說着,“白逐雲,結婚的誓詞,我雖然沒有辦法說出口,可是我會去努力的試着愛你,這點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我知道。”他不急,他會慢慢地等待,畢竟,他已經等待了十幾年的時間,所以他的耐心,從來都不缺乏。

也許有一天,她會愛上他,也許有一天,她會願意對他說出那份結婚的誓詞,他懷抱着這樣的想法而等待着。

而他唯一所害怕的,只是她的時間……不夠讓他來等待。

想要她活着,竟是那麼地想,那麼地想……

————

最終,在浴室中,是白逐云爲君海心洗了澡,縱然她有着尷尬,有着不自在,可是卻並沒有拒絕他。

白逐雲小心翼翼地給君海心清洗着身體,雖然之前,他也有惡補過不少有關照顧孕婦的書籍,知道什麼該注意,什麼該小心。

那些書籍上的字,一個個都印在他的腦海中,他甚至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可是真的做起來的時候,卻還是會容易放不開手腳,會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她或者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於是乎,一個澡洗下來,君海心固然臉上有着一抹緋紅,而白逐雲也滿頭大汗外加臉色通紅。

只不過他的臉紅,和她的臉紅,倒是有着本質區別。

洗好了澡,穿好了衣服,沒過多久,傭人就敲門進來,說是開飯了。

君海心雖然今天去民政局登記,並沒有讓君家的人過去,但是不代表君家的人不知情。

因此這會兒的晚飯,君家這邊自然也是人人都到場了,就連陸小絮也過來了。

當君海心和白逐雲下樓來到餐廳的時候,餐廳裡的長桌上,已經都坐滿了人,還有兩個位置是空着的,自然是留給他們兩人的。

白逐雲撫着君海心坐下,然後自己在君海心的旁邊坐下。

君老爺子瞥了眼這兩人,吩咐傭人上菜。白逐雲很自然地幫君海心布着菜,而在座的其他人,目光都瞅着兩人。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君謹言。

比起其他人都盯着君海心和白逐雲,君謹言倒算是很淡定地在吃着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