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明豔的他

“不喝嗎?”白逐雲的手中的水杯又遞近了她幾分。

猛然地,她手一擡,揮去了他手中的水杯,杯子裡的水盡數灑落在了地板上,而紙杯則滾落到了牆角邊。

他慢慢的收回了手,瞥了一眼溼漉漉的地板,“你是不想喝水呢,還是不想喝我遞的水。”

“這重要嗎?”只要看到他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她就會想到夢中的情景,然後十年前的記憶,又會充斥着整個大腦。

“是不怎麼重要。”他輕輕一笑,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房間的燈。

霎時,整個房間明亮了起來,他細細地審視着她的臉龐,“你的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說着,他的手又朝着她的臉龐探了過來。

而她側頭一避,令他的手指僅僅只是擦過了她的臉頰而已。在擦過的那一瞬間,肌膚的短暫相觸,讓她的臉色更蒼白了一些。

“是因爲剛纔做噩夢的關係嗎?”他問着。

她的身子猛然的一僵。

他太瞭解她了,熟悉着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你的噩夢,是和我有關嗎?”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問道。

而她的身子變得更加的僵硬了。

他突然笑了,身子猛地欺了上來,雙手壓在了她身體兩側的被褥上,臉貼近着她的臉龐,“海心,你夢到我了嗎?”

俊雅的面龐,帶着一種明豔的笑意,那種笑意,浸透着他的眼底,和他平時的那種淺淺微笑是如此的不同。

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十年前的他,那份俊美,是恣意張揚的,可是十年後的他,卻更加的內斂着,成熟着,儘管眼角爬上了淡淡的紋路,但是卻讓他看起來更有種雅緻的威壓。

可是此刻,他在她的面前卻只是笑着,就好像是很久以前,當她提出讓他當她的一日情侶,他們學着普通情侶那樣的交往時,他也曾對她這樣的笑過。

是意外,是激動,也是期盼。

稚氣,卻又是那麼地純粹!只是純粹的笑,純粹地因爲高興而笑。

君海心有些怔忡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直到他溫潤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纔回過神來。

“我沒有。”她否認道,視線避開了他的眸子。

“你有。”她迴避的舉動,反倒更讓他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沒有的話,那麼你現在爲什麼不敢看着我?”

她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微微地收緊着,指甲在一點點的刺痛着掌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君海心重新擡起了眼簾,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逐雲,“我沒有夢到你,白逐雲,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夢到你?”

“資格?”他臉上那份純粹的笑意,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嘲諷,“你所謂的資格,是指命依的資格嗎?是不是隻有你的命依,纔有資格被你夢到呢?”

她不語,只是用着一種疏離的眸光冷冷地看着他。

這樣的目光,他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她總是用着這樣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他永遠都走不進她的世界。

他猛地把她的頭摁進了自己的懷中,不想要她用着這樣的目光來看着他,因爲每一次看到這種目光,他的心就會被刺痛着。

“白逐雲,你發什麼神經!”她在他的懷裡掙扎着,雙手才擡起,卻被他的手有技巧地反剪在了她的背後。

她的胸-部更加的揚起,隔着薄薄的睡裙,緊緊地貼着他的胸膛。他把她更加的拉近着他的懷中,下顎抵着她的頭頂,喃喃着道,“我是發神經,我一直都在發神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這會兒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她的視野能所能看到的,只有他的胸膛,還有那近在咫尺——他的鎖骨。

如果撇開她對他的那種厭惡,她不能否認,他其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男人,無論是他的外表,他的權勢金錢,還是他的自身能力……對於女人來說,他是一種如同罌粟般的男人,很多時候,女人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危險的,是有毒的,卻還是會傻傻的飛蛾撲火。

她還記得,在她和白逐雲才認識沒多久的時候,曾經有一次,白逐雲來她的學校找她,當時學校裡的那些女生們,目光都圍着他在打轉兒。

儘管那時候,她所在的大學裡,亦有不少的校草帥哥,可是那些人站在白逐雲的身邊,即使外貌相當,可是卻沒有他所擁有的那種風華。

白逐雲吸引人的,是他身上的那種黑暗危險氣質,舉手擡眸之間,都會有着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當時,和她走得近的一個女同學就曾很誇張地道,“天啊,海心,你對着這樣一個帥哥,居然會完全不心動?”

“嗯。”她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地點了一下頭,因爲她知道,白逐雲不是她的命依,所以她不可能會對他動心的。

可是同時她又好奇着,心動到底該是什麼樣的感覺,“那你看到白逐雲,會怎麼個心動?”她問道。

“當然是會心跳加速啊,眼睛裡看到的就只是他,就覺得這個人,怎麼看都好看,笑的樣子,說話的樣子,老天,可比電視劇裡那些偶像明星帥多了。老天,要是能和這樣的男人上-牀的話,我死也願意啊!你知道我們學校裡有多少女生覬覦着他的身體嗎?”

朋友說話的誇張口吻,君海心早已習慣,只不過……像這樣的男人,是會讓女人想要與之上-牀的嗎?

換言之,這個男人,是可以引起女人yu望的?

可是她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即使在那一日的交往中,她用力的去抱住他,像她所看到的那些情侶那樣,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聆聽着他的心跳,看着他那溫柔的笑容,她卻還是難以體會到朋友所說的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時候,他目光迷離地看着她,對她說着,“海心,做我的女人,我除了你之外,不會再去要其他的女人,會把你當成寶貝一樣來寵,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爲你弄到。就算你想要誰生,想要誰死,我也可以爲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