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讓……對他來說,是讓嗎?讓這個字,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說!是錯失!是他親手把自己所愛的人,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只爲了去追逐着他理智中認爲的身影,而沒有去理會情感中所發出的提醒。
那時候他,在以爲梅昕怡就是他所要找的人時,沒有提出分手,而在夏琪說分手的時候,他生氣了,動怒了,卻不曾去細想這份感情。那時候他的情感在對他真實地發出着提醒,在告訴着他,他愛着這個女人,他捨不得這個女人。
只是,他沒有去在意這份提醒,而直到一切真相攤在他的面前,直到了自己真正錯失的是什麼後,才懊悔莫及。那種悔,是毀天滅地的,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給淹沒掉。
每每,當他在夢中回憶着和她往昔地那些甜蜜,卻在甜蜜的最後一刻,所有的甜蜜,就如碎裂的鏡面,在他眼前碎裂直至虛無,而他,就像是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於是,美夢變成了噩夢,他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淚流滿面,雙手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抓住。
“我有後悔,不過後悔的是自己曾經犯下失誤。”葉南卿靜靜地說着,“有些錯,一生可以犯無數次,可是有些錯,卻是一生一次都不可以犯。”因爲一旦犯了,也許等待着自己的,就是那無邊無際的折磨於悔恨。
白逐雲莞爾一笑,“一生一次都不可以犯的錯嗎?”如果他也有的話,那麼會是什麼?是愛上了海心?是強迫得到了海心的第一次,又或者是……放任着海心離開自己呢?
“對我來說,無論有沒有犯錯,只要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白逐雲道,他不在乎過程是怎樣的艱辛,也不在乎過程中他到底犯了多少的錯,他只要最後,海心是他的,就可以了。縱然那個結局,是在她45歲的那一年,陪着她去死,他也無所謂!
甚至,可以和她一起死的話,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圓滿呢?
白逐雲轉過身子,獨自朝着宴會廳的另一側走去,而葉南卿則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君謹言拉着夏琪正要走開,卻因爲宣傳部的副部長沈業定和妻子上前攀談,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葉南卿在視線和君謹言的視線空中短暫的交匯後,便轉到了夏琪的臉上。她似乎在和沈業定他們說着些什麼,臉上是淺淺的微笑,那樣的微笑,曾經距離他是如此之近,近到他伸手就可觸及。可是現在距離他又是如此之遠,遠到他也許追逐一生,都未必可以再碰觸到。
可是,他卻還是那麼地想要……他以爲自己靜靜地看着她走進教堂,看着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他就會死心,可是原來……心,並沒有死,只是變的更加的痛而已,痛到每一天,每一次的呼吸,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疼痛。
如果說,過程不重要,只是結果重要的話,那麼他的結果又會是什麼呢?
“夏琪,讓我看看,你會有多幸福吧,而君謹言又會有多愛你。”葉南卿低低地自言自語着,明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她根本就不可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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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業定和顧美恩和夏琪攀談着,顧美恩面兒上笑着,看起來一副親近的模樣,但是眼睛卻是沒放過夏琪身上一絲一毫的地方。這就是她老公的私生女,而她,卻完全被矇在鼓裡了28年。
當她朋友間那些老公們包小明星,包養情婦的時候,她還曾不屑過,對着她們說過,自己將來絕對不會遇到這種事兒的!可是卻沒料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卻是比那些包二奶的事兒更嚴重。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利用,纔可以獲得最高的利益。她不僅要綺麗的病好起來,還要綺麗將來也能嫁進君家。
這樣就算有個私生女,她顧美恩一樣能夠揚眉吐氣!
“對了,琪琪啊,你和三少結婚也有些日子了吧,打算什麼時候當媽媽啊?”顧美恩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夏琪有些尷尬,“這個順其自然吧。”畢竟,她和顧美恩不熟,也不好意思和對方說,其實她很想當母親,只是奈何肚子一直沒消息。
“是啊,順其自然的好。”顧美恩笑了笑道,“你們現在反正新婚,先過過二人世界,等過個一年半載,再要孩子也不遲啊。”關鍵是,如果夏琪現在真的懷了孩子的話,君家恐怕絕對不會同意夏琪把孩子打掉,再捐骨髓救綺麗的吧。
一旁的沈業定,自然也聽出了老婆話中的深意,於是附和着道,“是啊,現在年輕人都喜歡先過幾年的二人世界,再生孩子,這樣感情纔會更好。”
只不過,還沒等夏琪再開口,君謹言已經是一臉的不耐煩了,直接拉着夏琪的手,朝着一邊的休息室走去。
“哎,謹言,這樣很沒禮貌的。”夏琪道,“就算要走開,起碼也要和沈伯伯他們說一聲啊。”
君謹言已經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拉着夏琪進來,把夏琪按坐在了沙發上,“葉南卿在看你。”
“啊?”她呆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在說什麼,“那又怎麼樣呢?”她反問道。
“我討厭他看着你。”因爲那會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葉南卿的目光,有着一種慾望,而他,一眼就可以明白,那慾望是什麼。
“他看是他的事,只要我不看他,不就行了。”夏琪看着君謹言道,“難道以後,如果在其他場合碰到了他,你也要拉着我到處躲開他的目光嗎?”
他緊緊的抿着脣,沒有吭聲。
夏琪則繼續道,“人,是沒辦法去控制其他人的目光的,可是,人卻可以控制着自己的目光,明白着自己的心。我的目光,只會看着你,因爲我的心想要看的人是你。”
所以,即使葉南卿一直在看着她,即使她有感覺到他強烈的目光,但是她依然可以當做毫無所覺一般,不讓自己的目光朝着對方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