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怦然心動

總裁他是偏執狂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要直起身子,然而頭才稍微擡了一下,後頸卻猛然地被一股力道摁住了,令得她的臉反倒是更貼近着他的臉了。

陸小絮楞了一下,摁着她脖頸的,是他的大手,她的脖頸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手掌的熱度。而他此刻看着她的目光,已然收起了剛纔的那份凌厲和冰冷,轉變成了一種渴望。

他在渴望着她?!

陸小絮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她不是沒有想過,君謹辰也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或者看她順眼,所以纔會對她特別,可是如果是渴望的話……

“命依……”薄脣輕啓着,他的口中喃喃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命依?陸小絮不由得想到了以前夏琪曾對她提過這個詞兒,似乎是和君家有關,可是命依到底是什麼呢?陸小絮卻不知道。是指某個人嗎?又或者,他是在透過她,看着某個人?!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漆黑的瞳孔中印着眼前的人,君謹辰喃喃地道,此時此刻,他所有的心神,都迷失在了這張容顏上,迷失在了她清新淡雅的體香上。

“你……找我很久?”她吶吶着。

“嗯,很久很久了……”他呢喃着,把她的頭更加壓向了自己,彼此的脣幾乎就要貼合在一塊兒,“找不到你,很痛,很痛,痛到覺得,就這樣死了也無所謂。”

痛?!他的話卻讓她更加的迷糊了,可是還沒等她弄明白,他的喉嚨裡突然溢出了一聲似滿足般的嘆息,下顎微微仰起,脣就這樣覆上了她的脣。

嘴脣,頓時變得灼燙無比,陸小絮的頭本能地想要往後仰,可是君謹辰的手卻順着脖頸,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根本就躲不開這個吻。

這是她的初吻啊!雖然這年頭初吻並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而且她本人也沒把這個看得有多重,只是因爲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合適的機會,所以初吻也就這樣保留着了。

可是,她也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丟了初吻啊!吻她的人,這會兒根本就好像是醉着的,而且他究竟想吻的人是她呢?還是他口中所謂的“命依”?

脣,沒辦法移開,他暖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弄得她有些癢癢的,驀地,她感覺到有什麼溼溼熱熱的東西在擠進着她的脣瓣之間。

那是……舌頭?!

陸小絮本能地張開嘴想要喊出聲,卻令得君謹辰的舌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她的口中,糾纏住了她的舌,也吞去她所有的喊聲。

“唔……嗯……”她越是想要開口說話,卻反而會令得彼此的唾液更加的交融。他的舌尖刮過她口腔的內-壁,不斷地深入着,幾乎頂到了她的喉嚨口。

雖然她以前在電視、電影上看到過男女主角們的激情的熱吻,一些歐美影片中,也不乏熱火朝天的舌吻,可是陸小絮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可以如此的深入,深入到就像是進入了對方身體的某一部分似的。

陸小絮只覺得這會兒腦袋有點發暈,是酒精的關係?是呼吸缺氧的關係?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呢?既然不能掙脫,那麼倒不如好好享受吧,她鴕鳥地想着,說起來,她也沒怎麼吃虧不是麼!像以前和君謹辰這樣的人物接吻,她那是隻敢想想,壓根不覺得有可能實現的機會。

於是乎,陸小絮同志乾脆放棄了所有的掙扎,安安靜靜地承受着這個吻,感受着他的舌頭在她的口中攪動着,雙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顏。

直到吻到她幾乎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她才重新開始掙扎了起來。這一次,他的手沒有再用力地扣着她了,她的脣終於和他的脣分開了,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緩上了一口氣,陸小絮這才重新把視線對上了君謹辰。這會兒,他的眼睛是睜開的,正定定地看着她,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模樣,可是卻也和平時的冰冷有些不同。

他這會兒到底是清醒的呢?還是依然是醉的?陸小絮心中猜測着,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他的脣上,燈光下,他的脣泛着一種晶瑩的色澤,似乎比以往更紅一些。而這脣,剛纔還和她……

陸小絮覺得自個兒這張老臉,剛纔接吻的時候沒紅,這會兒倒是開始變得火辣辣的。

沒有尖叫,也沒面露愁戚的哀悼自個兒逝去的初吻,陸小絮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剛纔想吻的是誰?”至少,也得讓她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當成了誰的替身不是!

他的眸中光華流轉,如她所願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是你。”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呃,喊得出我的名字嗎?”她繼續問道。

他的手再度擡起,只是這一次,沒像之前那樣扣住她的後腦勺,而是撩起了一縷她因爲低頭而垂落下來的髮絲。他的指腹輕輕地摩擦着她的髮絲,就像是在依戀着什麼似的,片刻之後,把這縷髮絲輕輕地撩到了她的耳後。

“陸小絮。”他那素來冰冷的聲音,此刻卻如同耳語呢喃般的輕輕吐出了她的名字。

砰!砰!砰!

陸小絮這會兒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有多快。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怦然心動。

不需要多華麗的動作,不需要多動人的言語,有時候,僅僅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會讓人爲之失神,爲之心動。

她的出神,讓他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怎麼了?”

陸小絮回過神來,用着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着君謹辰,“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還算清醒。”他直起了身子,稍稍揉了一下額角,雖然剛纔他的確是半醉着,纔會在車子上靠在她的肩膀上,不過那並不代表他完全沒有意識,他素來會把酒醉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或許是軍人的習慣,他會讓自己隨時保持着一種警惕,可是當他靠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刻,卻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