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夏琪回到b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公寓的樓下,樓內的值夜保安見到她,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
“夏小姐,您回來了啊。”對方笑笑道。
夏琪胡亂地點了個頭,走進了電梯。按下了自己熟悉的數字,夏琪看着顯示電梯樓層的數字在不斷地變化着。
1、2、3、4、5……
叮咚!
當電梯門打開,夏琪走出電梯,來到了公寓門前,然而當的手按上密碼鎖的那一瞬間,突然頓住了。
要去打開門嗎?門內,謹言一定在等着她!來的時候,她腦子裡充斥着各種問題,她迫切地想要見到他,想要問清楚事實的真相。
可是真的要打開門的時候,她又遲疑了。視線,落在了右手的手腕上,那是他親手給她編制的手鍊,而她的包裡,還有她沒有編制完成的手鍊。
要問嗎?要去問他事實的真相嗎?問他是不是記得6歲那年,她和葉南卿相遇的情景,問他是不是記得那時候她說的每一句話,問他當年她和葉南卿分手,幕後的人,是不是他……
可是……如果是呢?如果是的話,她又該怎麼去面對他?
夏琪的腦子亂哄哄的,過了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手指按在了密碼鎖的開鎖數字上。
嘀!
傳來了一陣極爲細微的門鎖開了的聲音。
夏琪的手移到了門把上,猛地一下子推開了門。她以爲君謹言等着她,可能會是睡在牀上等着,又或者是窩在沙發上等着,卻沒有想到,他就站在玄關入口的地方,懷中抱着她那隻布偶熊。
玄關的燈亮着,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透着一種寂靜的銀白。那雙漆黑的眸子,這會兒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就好像,他站在這裡,已經等了她很久很久了!
“你站在這裡,是在……等我?”夏琪問道,一邊把門關上,一邊朝着君謹言走去。
“嗯。”他低低地應着,把手中的布偶熊擱在了一旁的矮櫃上,雙臂張開,用力地抱住了她。
“琪琪,下次別再這樣離開了,我會慌的!”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處,嗅着她的氣息,感受着她的溫暖。她根本不會知道,在他找不到她的時候,他慌亂到了什麼程度。
她的公司,她負責裝修的別墅,他都去一一找過。
可是沒有,哪兒都沒有!而當他再一次地調出可能找到她的那些監控錄像時,卻發現裡面哪兒都沒有他。
那一刻,他突然體會到了大哥的感受。那是一種慌亂、無助,不知所措到了極點感覺,看着那些監控錄像,想要找出點什麼,可是無論怎麼看,卻都找不到他想要找的那個人。而心,隨着一次一次地觀看,而慢慢往下墜,直至沉墜到無底的深淵。
夏琪只感覺到君謹言的手臂把她環抱得很緊,他的氣息環繞在她鼻尖,而他的頭不斷地在她的頸窩處磨蹭着,充斥着一種明顯的不安。
她的消失,讓他慌張嗎?
咬了咬脣,她的手還是慢慢地環上了他的脊背,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如同在安撫着。
他頭的磨蹭動作漸漸地停了下來,她的安撫,在慢慢地撫平着他的焦躁和不安。她回來了,她在他的懷裡,好好地呆在他的懷裡!
好半晌,他才終於直起了身子,低頭看着她道,“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手機的電板掉了。” 她看着他這會兒的面色,帶着些微的蒼白,眉宇間有着一絲疲憊,襯衫的衣襬和頭髮,都有些微微的凌亂,“你在這兒站了多久了?”
“不知道。”他淡淡地道,“接到你的電話後,我就回公寓等你了。”
等?夏琪楞了一下,“你一直在這裡等?”
“嗯。”他應着。
從她從她在火車站打了電話給他,直到她回到這裡,足足已經有近五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他也近五個小時,都站在這裡等她?
就這樣地站着,就這樣地抱着她的布偶熊?!
“爲什麼要站在這裡?你可以到被窩裡去等的,或者躺在沙發上等也可以。”都好過這樣站着等她啊!
“我想早一點看到琪琪。”君謹言道,這個對他來說,就是唯一的理由。
夏琪怔然着,只爲了這個“早一點”嗎?所以他就可以在這個玄關口站上那麼久的時間?她的眼睛,看着燈光下他精緻的眉眼、挺直的鼻樑和淡如水色的薄脣,這樣的他,真的在三年前,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嗎?
她和葉南卿的分手,真的會和他有關嗎?
當他習慣性地把手指擠進她的手指中,和她十指相扣的時候,夏琪才發現,君謹言的手指,這會兒是冰冰冷冷的。
現在的氣溫已經開始變涼了,而公寓裡,這會兒並沒有開暖氣。
“很冷?”她問道。
“嗯,冷。可是琪琪回來了,就不冷了。”當他一個人在空曠的公寓中等着她的時候,那種冷,是徹骨的,是浸透血液深處的,即使抱着她的布偶熊,也沒辦法驅散這股寒意,他的腦子裡,會不斷地想着,她到底在哪裡,他到底還要等多久?!
直至……看到她的出現爲止!
“那琪琪呢,冷嗎?”他拉起着她的手,放到了脣邊,輕輕地呵着氣,然後擡起另一隻手,把她的雙手都捂在她的手心中,輕輕地摩擦着。
手在一點點地變着暖和起來,她的,也有他的!
夏琪靜靜地看着君謹言,突然道,“你不問我,究竟去了哪兒嗎?”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你要我問嗎?”似乎如果她不打算說的話,他也可以永遠都不問。
可是夏琪卻還是說道,“我去了一趟z市。”
他的目光中閃過疑惑,“你去看你-媽了?”就像上次那樣,她突如其來的失蹤,是因爲她母親的病發住院,所以趕回了z市。
可是之前,他有打電話回夏家,電話是她母親接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提起過她要回z市。
“不,我沒有回我家,而是去了一趟我們幼稚園旁的小公園,在公園裡的那個小沙坑中呆了一會兒。”夏琪道。
而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君謹言的動作,倏然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