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不痛不痛

116 不痛,不痛~

突然,君謹言抱着夏琪,往前走了幾步,把她放在了洗手間前地休息椅上,“等我一會兒。”

夏琪楞了楞,就看到君謹言已經直直地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跟前,“叫出來。”

方江涌心中一陣駭然,隨即故作鎮定地道,“什麼叫出來?”

“相機。”君謹言淡淡道,“我不管你拍我的理由是什麼,不過最好馬上把相機叫出來。”

方江涌知道,自己剛纔地偷拍,顯然是被對方發現了。當即,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卻並沒有把相機交出,而是笑着道,“君先生,您好,我是新日雜誌地記者,想要採訪你一下。剛纔你抱起的那位小姐,請問是您什麼人?梅小姐知道這位小姐的存在嗎?網上都在盛傳您和梅小姐似乎有着某種交情,可以說說是什麼樣的交情嗎……”

方江涌作爲記者的本能,當即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從口中冒出。作爲一個小記者,如果想要出頭,最好就是抓住能夠一鳴驚人的新聞。

而現在,最火爆地莫過於是君謹言、梅昕怡和葉南卿之間的新聞了。若是能挖出一些隱秘什麼地,絕對可以讓他在未來順風很多。

一想到這裡,方江涌就興奮着,然而,他卻忘了去想,君謹言是什麼人,而他身後,又有着什麼樣的背景。

他的話還沒說完,君謹言已經一腳踹上了方江涌的心窩處。

方江涌頓時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連帶着,手中的相機也掉落在了地上。

“啊!我的相機!”方江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撐起身子,想要拿回相機。

然而,另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步,君謹言已經撿起了地上的相機,抽出了裡面的儲存卡。

居高臨下的,君謹言睨看着還半趴在地上的方江涌,“如果不想死的話,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報道。”

“你……你在威脅我?”方江涌狼狽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氣憤地道。

“嗯,是在威脅。”君謹言卻是爽快地承認着。

方江涌的脊背一陣發涼。眼前的這個男人,此刻盯着他的視線,沉寂而充斥着一種戾氣。就好像,他看着他的目光,完全是在看着一個半死地人。

然後,方江涌看到那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快步地跑了過來,問着,“謹言,怎麼回事,你剛纔怎麼突然踢他了?”

“沒什麼,已經解決了。”君謹言道。

方江涌愕然地看到,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原本地死寂轉變成了另一種風情。

彎下腰,君謹言再度抱起了夏琪,夏琪忙道,“我可以自己走的,你放我下來!”她只是來大姨媽而已,又不是重病患者。

可是他卻置若罔聞,依然抱着她走。

“他不會有事吧。”夏琪越過君謹言的肩膀,看着還呆呆站立在原地的方江涌。

“不會有事的。”君謹言道,“你不喜歡我打架,所以我幾乎沒怎麼動他。”

“……”夏琪頭大,他剛纔一腳把人踹在地上還算沒怎麼動嗎?“那人是記者嗎?我看到你好像拿了他相機裡的儲存卡。”

“他拍了照,所以我拿了儲存卡。”君謹言道,抱着夏琪一路走到了商場外的停車場處,把她抱進了車子裡,爲她扣好安全帶,再發動車子。

“要去哪兒?”夏琪問道。

“去找個地方休息。”君謹言答道,“以前你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痛得很厲害。”

她一愣,怔怔地看着他。還記得她第一次來大姨媽的時候,肚子痛得厲害,外加羞澀心理,於是乾脆就把他拒之門外,任老媽說了好幾次,都不想見他。

直到半夜裡,她因爲肚子痛痛醒,想上廁所而打開房間的門時,才發現,他竟然就蜷縮成一團地呆在她的房間外,一見她出來,便趕緊站起了身子,用着一種可憐兮兮的口吻喊着她的名字,“琪琪……”

那樣子,活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一瞬間,夏琪突然有種莫名的愧疚感,最後,還是他撫着她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然後又撫着她回了房間。

因爲已經是半夜了,天氣又冷,她最終沒把他趕出房間,而是讓他躺在了她的牀上,兩個人如以前一樣的一起睡。

12歲的年紀,夏琪對男女之事也僅是一個朦朧的概念而已,而君謹言則是更加不懂。

那一晚,她痛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而他,第一次不像平時那樣,蜷縮成像蝦子一樣的一團擠進她懷裡,而是一隻手輕輕地揉着她的肚子,另一隻手抱着她,不斷地說着,“不痛,不痛……”

他的聲音在那天夜裡,一直徘徊在她的耳邊,伴隨着她腹部的疼痛,直至天明……

————

夏琪被君謹言帶到了離商場不遠的君氏酒店。

君氏集團旗下的連鎖五星級酒店,高檔豪華。老實說,夏琪雖然和君謹言認識這麼多年了,但是卻還是第一次進君家的酒店。

而且……還是在這種狀態下。

君謹言抱着夏琪走到了專用電梯前,已經有工作人員殷勤地按下了電梯的門,同時偷偷的打量着夏琪,心中猜測着這個女人和自家總裁究竟是什麼關係。

“一杯熱的紅糖姜水,端到頂樓的套房裡。”君謹言吩咐道。

一旁的工作人員楞了楞,隨即應聲道,“是。”

呆在君謹言懷中的夏琪心中掩不住詫異。他還記得……記得她每次大姨媽肚子痛,都要喝這個……

電梯門開了,君謹言抱着夏琪走進了電梯,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如果不是眼下肚子痛得厲害,夏琪或許還會好好的欣賞一下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究竟是什麼樣的。可是這會兒,她只是被動的躺在柔軟的牀上,任君謹言脫掉着她的鞋子,然後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怎麼不送我回寢室?”夏琪問道。

“不方便。”君謹言回答道,捲起了衣袖,走到浴室中,拿了一塊溫水沖洗過的毛巾,動作僵硬地開始擦拭着夏琪沁着薄汗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