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不願意

086 不願意

而現在的梅昕怡,卻是一個一線女星,據說片酬都是上千萬的,當然,比起她的片酬,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她和葉南卿的戀愛,甚至不少人都在猜測,她是否會馬上嫁入豪門。

梅昕怡顯然也看到了夏琪,在怔了片刻之後,摘下了墨鏡,脣角揚起,盈盈笑着走了過來,“夏琪,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嗯,我也沒想到。”夏琪回道。

“這位是君三少君先生吧,我以前在宴會上見過您一次。我是梅昕怡,很高興見到你。”梅昕怡對着君謹言打招呼道。

君謹言卻壓根就沒理會梅昕怡,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

梅昕怡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不過僅僅只花了幾秒鐘的功夫,又回覆如常,對着夏琪道,“什麼時候出來吃頓飯,聚一下吧,都三年沒見了。”

“好,有機會的話。”只是這個機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梅昕怡轉身,跟着一旁的店員去挑選珠寶,而店長則引着君謹言和夏琪到了店內的貴賓室中。

君謹言並沒有問夏琪關於梅昕怡的事兒,這讓她隱隱鬆了口氣。

貴賓室佈置得豪華大氣,夏琪和君謹言坐下後,店長從保險櫃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絨布托盤,托盤上擺放着十幾對不同款型的戒指,每一款戒指,都屬於男女對戒。這些戒指做工精緻考究,戒身上或者鑲嵌着鑽石,或者是各種寶石,在燈光的折射下,不斷地閃爍着光華。

夏琪轉頭看向了君謹言,“你帶我來,是看這些戒指?”

“對。”他頷首,“我想和琪琪戴對戒。”

夏琪恍惚了一下,對戒,她曾經只戴過一次,然後,那戒指也是她親手拔下來的。

“喜歡嗎?”君謹言問着,拿起了其中一隻鑲嵌着紅寶石的戒指,遞到了夏琪的面前。

紅色,如同鮮血般的顏色,卻又在燈光下透亮透亮的,“這些戒指對我來說太名貴了。”夏琪道。即使她並不知道這些戒指的具體價值,可是也能猜得出來,絕非普通人能夠買得起的。

“名貴?”君謹言喃喃着,然後對着店長道,“那換一批。”

“好的,君先生。”店長趕緊又換了一批對戒,看得出來,比起最先的一批,這些對戒,要樸實很多。

“喜歡哪一款?”君謹言問道。

“你爲什麼突然要和我戴對戒了?”夏琪不答反問道。

“因爲有人對我說,如果在左手上戴上戒指,就代表着已經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君謹言道,“而我,想成爲琪琪相守一生的人。”

他說着,又從托盤上又拿起了一枚鉑金女戒指,戒身上鑲嵌着九枚碎鑽。

一旁的店長見了,忙道,“這組對戒,女戒和男戒上的碎鑽加起來,一共是十顆,寓意十全十美。”

君謹言若有所思,片刻後,對着夏琪道,“試試?”

夏琪抿着脣,並沒有試戴戒指。

君謹言執起了夏琪的左手,想要把戒指套進她的中指。

冰涼的戒身,碰觸到指尖的肌膚,令得夏琪一個激靈,左手猛然地一縮……

戒指掉落在了暗紅色的地毯上,銀白色的光芒,襯着暗紅,分外顯眼。

君謹言半垂着眸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戒指,“不喜歡?”

這根本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她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一旁的店長剛想彎腰撿戒指,君謹言卻擺了一下手,親自蹲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那枚女戒,然後再一次地執起夏琪的左手。

她的手指屈起,握成着拳狀,也讓他不能把戒指套進她的中指。

君謹言的眸色深了深,“要是你真不喜歡這兒的戒指,那麼告訴我,你喜歡哪兒的戒指?普通商場裡的?路邊小店裡的?還是夜市地攤上的?”

“能不能相守一生,靠得根本不是戒指!”夏琪道,而且戴上對戒,總覺得就像是在承諾着一生似得,可是現在,她根本就許不下這樣的承諾。

“所以,你不願意?”他問道,漆黑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她。

她咬了咬脣瓣,迎着他的目光,“對,我不願意。”

他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雙眸死死地盯着她,那枚戒指,被他緊緊的捏在了手心中。“琪琪,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就算你不願意戴戒指,你也註定要和我相守一生!”

約定……十年之約!

夏琪的身子僵了僵,或許是這段時間,她和他之間太過平和,以至於她差點忘了,她和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爲十年前的那個約定。

那個——她會完完全全屬於他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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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大宅中,葉南卿看着躺在牀上,身上插滿着管子的男人。這個他該稱之爲父親的男人,也曾是叱吒風雲般的人物,也曾讓無數的女人爲之心動、心碎,以至於一生就此斷送,可是如今,卻要如此狼狽地來維持着生命。

“南卿。”坐在牀邊的葉母高碧溪面色不悅地皺了下眉頭,“聽說你最近收購了個小公司?”

“嗯。”葉南卿微微一笑,點頭承認道。

“四海集團交給你,不代表你可以拿着四海的錢胡亂玩兒,那種小公司,根本就沒必要收購,美國那邊的收購案要加快進行,四海集團一定要搶佔住美國市場。”高碧溪沒好氣地道。雖然已經快60的年紀,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兒。

“我知道了,母親。”葉南卿回道。

高碧溪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還有,我不管那些八卦報紙雜誌上怎麼寫,梅昕怡那女人,你千萬別給我領進葉家!你的婚事,我會挑選合適的人給你。”

“好。”葉南卿沒什麼異議地表示着,面兒上,依然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

“我也有些累了,你在這裡陪陪你父親吧。”高碧溪說完,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臥室中,只剩下了葉南卿和躺在牀上的葉父葉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