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即使分手了,卻還是忘不掉小-姐嗎?他以爲楚律這個人,以後不會再和小-姐有什麼交集了,但是現在,他卻不那麼確定了。也許那個人是還沒理清自我的心緒,一旦理清的話……
“怎麼?不能用說的嗎?”因爲蒼遙沉默的時間過長,白悅然微微蹙了下眉,然後道,“那麼你做一下,把楚律對我做的事情,重新做一遍。”
蒼遙微微一怔,做一遍嗎?把那個人對小-姐所做的事情,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再重新上演一遍?!
那是一種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彷彿只有接着這樣的舉動,才能稍稍地流露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她知道楚律做了什麼,可是這是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他,不會去違揹她的話。
蒼遙擡起手,撫上了白悅然頰邊的髮絲,在她探究的目光下,他輕輕撩起了她垂落在肩上地一縷髮絲,拉至了自己的脣邊。
脣,輕柔地印上了她的髮絲,溫柔地親吻着。就好像再多一些的碰觸,都會是一種褻瀆,對他來說,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當他把手心中的髮絲放下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說着,“這就是我看到的楚律對小-姐做的事。”
————
楚律到底是什麼意思,白悅然不知道。她以爲從分手後,楚律時刻地迴避着她,以及新學期開學後,他找她說的那些話,應該是討厭她的吧。
可是,爲什麼他要趁着她睡覺的時候,吻着她的髮絲呢?而且更早之前,他還曾吸吮着她的手指,就像是渾然忘我似的。
楚律到底在想些什麼呢?白悅然猛然地甩甩頭,告訴自己不要去多想了,不管楚律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和她無關。
洗好了澡,白悅然叩了蒼遙房間的門,突然很想去找他聊一下天。
“遙,你睡了嗎?”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卻發現蒼遙已經躺在了牀上。白悅然看看時間,現在才晚上10點,這個時間,對蒼遙而言,是睡得過早了。
她本想退出房間,不過卻又在轉念間改變了主意,走到了牀邊,看着蒼遙的睡顏。說起來,她已經好多年沒見到他睡着時候的模樣了。在印象中,只有小學的時候,她命令他和她一起睡的時候,才見過他睡着後的樣子。
白悅然並沒有開燈,而是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蒼遙。
此刻他閉着雙眼,睫毛在眼瞼下形成着陰影。柔和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
“真的很像娃娃呢。”白悅然喃喃自語着。蒼遙漂亮的長相,更偏近一種中性美。這是一張幾乎找不出什麼瑕疵的臉,然而以前的他,不管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睛,都給人一種人偶的感覺。而現在,他清醒的時候,那種人偶的感覺倒是弱了不少,想來是因爲他的眼中,開始有了感情了吧。
突然,他的雙眉皺了起來,脣微微挪動着,像是在呢喃着什麼,可是因爲聲音太小了,她並沒有聽清楚他口中說的到底是什麼。
緊接着,白悅然發現蒼遙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而他的頭左右搖晃着,像是在躲避着什麼似的,喉嚨中更是發出了一種近乎痛苦的吟聲。
是做噩夢了?!白悅然判斷着,然後彎下腰,對着蒼遙喊道,“遙,醒醒!”
可是他並沒有醒,反倒是額頭沁出的汗更多了,還伴隨着沉重的喘息聲。
“遙!”白悅然擡起手,剛想要去輕拍蒼遙的臉時,他的眼睛倏然地睜開着。
這雙琥珀色的眼睛,對她來說是無比熟悉的,她見過他各種不同的眼神,可是卻第一次看到這雙眼中,透着這種慌亂的緊張還有……駭然。 ωwш ⊙тTk án ⊙c ○
這會兒,他的眼睛明明是看着她的,可是卻又像是什麼都沒在看似的,彷彿他還沉浸在夢中一般。
“遙!”她再一次地喊着他的名字,伸手在他的眼前揮動着。
啪!
他的手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這一次,他的眼終於像是看到了她,“小……姐?”他的聲音,沙啞得很,這兩個字,就像是無比吃力的從喉嚨口擠出來似的。
“是我。”她道,下一刻,已經被他用力的扯入了懷中。
他的雙手緊緊地環抱住了她,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身子一起一伏的,沉重地喘着粗氣,猶如即將溺斃的人,在抓緊着浮木,想要藉此支撐自己隨時會沉下去的身子。
他抱得那麼緊,手指隔着她的睡裙,深深的嵌入着她的皮-肉-骨頭中,令得她的身體傳來着疼痛。
可是白悅然並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嚷,只是安靜地讓蒼遙抱着。他是在害怕着什麼嗎?他剛纔又夢到了什麼?他這會兒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情緒失控了一般。
如果不是夢太可怕的話,他一定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抱住她的吧!白悅然想着,雙手穿過着蒼遙的腋下,輕輕地拍着他的脊背。
一下一下,手勢輕柔而帶着某種節奏,一點點地撫平着他此刻的情緒。
他的喘息聲慢慢地恢復正常,環抱着她身體的雙手也逐漸地放鬆了下來。
“好點了嗎?”她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他知道,這會兒他應該要鬆開手,應該要用着平靜的聲音對着她說,他已經沒事兒了。
可是……雙手卻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可以……再抱一下嗎?”他低低地道,沙啞的聲音,倒更像是一種疲憊後的撒嬌。
白悅然楞了一下,隨即道,“好啊。”
於是,寂靜的夜色中,她就這樣坐在他的雙邊,被他的雙臂環抱着。
她沒有拒絕他的要求!蒼遙埋首在白悅然的肩膀上,頰邊碰觸到的是她的髮絲,而鼻間全是她的氣息。
夢……剛纔的夢是什麼呢?對了,是夢到了10歲那年,他被教練帶進了房間,脫光了身上所有衣物的情景。
教練的脣和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而他沒有任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