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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他是偏執狂

上體育課的時候,楚律看着正在操場上奔跑的白悅然,今天的體育課,是跑步測試,男生1000米,女生800米。男生比女生先跑,因此這會兒已經跑完的男生們,都一邊休息,一邊看着女生們跑。

而楚律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白悅然的身上。她並不是跑得最快的那個,在一羣女生中,她只是跑在第七八位而已,可是她跑步時候的身姿優美,步履看起來很輕快,完全是一副留有餘力的樣子。

就連跑到終點的時候,她的呼吸也不見得有多喘。她……明明可以跑得更快,甚至可以得第一的。

“爲什麼要故意跑慢?”在洗手槽邊,楚律問着正在用毛巾擦拭着臉上薄汗的白悅然。

她轉頭看着他,“不爲什麼,只是不想讓自己太累而已。”反正這種跑步測試,只要能及格就可以了。

“你……”他猶豫了一下,突然道,“那個蒼遙,是你的保鏢嗎?”

她揚揚眉,“對。”他會知道這事兒,她並不奇怪,反正這種事情,一打聽就能知道。

“我可以幫你找比他更好的保鏢,他不過只是一個初中生而已,根本保護不了什麼。”他說道,只想讓她可以不要再和蒼遙那麼接近,每當看到蒼遙站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胸口像是被堵着什麼似的,整個人都有種不安感。

就好像蒼遙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他們兩人之間,有着某種強烈的羈絆似的。

“這不關你的事吧。”白悅然淡淡的道,聲音卻比剛纔要冷了不少。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把手中的毛巾重新沖洗了一遍,再攪幹,然後越過他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的心,像是一下子空了似的,他……又說錯話了嗎?他又惹她不開心了!

“我……我不是……”他猛然的衝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如果我說錯了什麼的話,我可以道歉……我只是……只是……”他的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只知道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他不想令她討厭。

這種想法,無比的強烈,以至於素來不願意向別人低頭的他,在她的面前卻衝口而出道歉的話。

白悅然輕擡了一下眼簾,“只是什麼?”

他只是想要她多看看他!不想她的目光總是隻注視着蒼遙!對於什麼都沒有的蒼遙,她可以微笑,可以喜歡,爲什麼對於他,她卻總是忽視呢?他也想要她的……

楚律的腦海中,閃過了父親的話,“小律,如果你真喜歡一個女生的話,最好坦白地去告訴對方,不然萬一被別人搶先一步,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更何況,白悅然是個不錯的女孩,在學校裡應該有很多男生喜歡她吧。”

“我……我纔不會那麼做。”當時的他這樣對父親說着。因爲去告訴對方他喜歡她,如果被她拒絕的話,那不是很丟臉嗎?!

“這麼說,你其實並不是很喜歡白悅然嗎?“

不喜歡嗎?不……其實是很喜歡,很喜歡,不知不覺中,就變得那麼喜歡她了,因爲太喜歡了,所以纔會害怕被她拒絕。

如果她真的會被別人搶走的話,那麼他……他寧可丟臉一次!

全身的血液在迅速的朝着臉上涌去,臉在變得越來越燙,不用照鏡子,他就知道他的臉又紅了。他在她的面前,總是不像平常的他,笨拙又狼狽的。

可是……“我只是想要你……喜歡我!”他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在說完這句話後,整個臉就像是充血似的,而雙眼甚至不敢看向她。

白悅然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楚律,她並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甚至在剛開學的時候,她曾問他是不是要她的喜歡時,他還一臉忿忿地說着沒有呢。

這纔不過只過了一個來月的時間,他的答案就已經改變了嗎?

“爲什麼?”她問道,眼前的他,臉漲得通紅,低垂着眸子,那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抖着,泄露着他內心的緊張。

他的身子輕輕的顫了顫,“因爲……我喜歡你。”他的雙脣吐出了這句話,身體僵直着,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停頓住了。腦海中一片亂糟糟的,不停的想着她會給他什麼樣的回答。是高興的接受着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從他面前走開?

白悅然靜靜地看着楚律,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他在緊張。像這樣的情況,應該說是表白吧。

以前在小學的時候,也曾有幾個男生對她這樣表白過,那時的她只覺得像是一種麻煩。

可是這會兒,他對着她說這樣的話時,她卻覺得——很有趣。

沒錯,是有趣,明明平時看起來就是一個驕縱傲氣的傢伙,但是這一刻卻低着頭,不止臉紅,就連脖子和耳朵根都紅着。

“你是在害羞嗎?”她擡起手,伸向了他的耳朵,她還記得上一次摸他耳朵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的耳朵在她的手指間微微抽-動着。而這一次,她的手指同樣的感覺到了他耳朵的微微抽-動。

他想要否認,可是身體卻在渴望着她的碰觸,這一次,他絕對不要像上一次那樣了。臉變得更加的滾燙,他咬着下脣,還是嗯了一聲。

果然是很有趣呢!白悅然想着,手指順着他的耳朵,輕輕的撫上了他的頭髮,柔軟的髮絲,摸上去很是舒服。她還隱約有着印象,似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挺像狗狗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在她的手指摸着他頭髮的時候,他的全身有着一瞬間的僵硬,似乎有些抗拒,可是隨即,卻又放鬆了下來,任由她的手指撫摸着他的頭髮,甚至還主動地把腦袋微微地靠向她,以便她撫摸得更方便點。

就好像是性格高傲的狗狗,卻又渴望着主人的觸摸似的。

白悅然喜歡狗,所以對於她來說,形容一個人像狗,絕對不是貶義。反而是因爲那個人,她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