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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他是偏執狂

“25分鐘。”蒼遙回答道。態度一板一眼,聲音也如同機械一般。

不知道爲什麼,白悅然此刻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楚律的臉來,那個男生和眼前的這人,好像還真是兩種極端的個性呢。

“今天的籃球比賽,沒看你怎麼出力呢。”她道,她知道,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僅僅只是拿下那麼一點分數。

“因爲小-姐沒說過必須要贏那場比賽。”蒼遙回道。

“哎,還以爲籃球可以讓你多少感點興趣。”不知不覺中,挖掘一下蒼遙的興趣愛好,倒是成爲了白悅然的一種樂趣。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算是盡到了玩具了職責吧。

擡起手,白悅然習慣性的摸了摸蒼遙的頭髮,他的髮絲根根掠過她手指的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還挺不錯的。

“還是沒有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嗎?”她問道。

“嗯。”他應着。

“一個人,如果沒有感興趣的東西,其實也挺可憐的吧。”她喃喃着對着他道,“遙,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他輕垂着眼眸,人-偶一樣精緻的臉龐上,是一片淡漠。

她倒是挺習慣他的這副摸樣,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按照父親的話來說,除非有一天,她不想要他呆在她身邊,否則的話,他就要一直在她的身邊呆下去。

唔……玩具,總會有玩膩的一天吧,而她呢,又什麼時候會對他產生膩煩感呢?12歲的白悅然,暫時並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

楚律在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其父楚浩,大聲地宣佈,“爸,我要和白悅然上同一所初中!”

既然她說不是同一所學校的,那麼他就變成是同一所學校的!反正小學再過兩個月就畢業了。他要和她上同一個初中,他要讓她不再忽視他,要她比誰都更重視他!

“怎麼,你就那麼喜歡白家那個小姑娘嗎?”楚浩打趣兒道。

當然,這本是一句隨意的調侃話,可是他卻沒想到兒子一下子變得滿臉通紅,然後別開頭,失口否認着說,“哪……哪有!我怎麼可能會喜歡那個沒禮貌的傢伙!我……我只是要她親口給我道歉而已!”話一說完,楚律纔想起,之前和她單獨聊天的時候,他壓根就忘了讓她給他道歉這回事兒了!

楚浩不覺莞爾,兒子的這種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看來有些事兒,倒是會變得有趣起來。

他素來覺得兒子以前的生活,太過一番平穩了,如今能讓他遇到一些磕絆,未必不是好事。

而且白家那個小姑娘,他倒是還挺喜歡的。

……

然後,再然後,有父親的幫忙,楚律自然是萬分容易的在升初中的時候,和白悅然選擇了同樣的中學,進入了同樣的班級。

在開學的第一天,他對着鏡子照了半天,信心滿滿的打算出現在白悅然的面前,讓她對他移不開視線,然後讓她爲把他當成狗狗的事情道歉!如果她道歉態度很誠懇的話,他可以勉爲其難,讓她再摸一下他的頭髮。

當然,他是這樣打着心底的小算盤的,可是當他真正看到白悅然的時候,卻發現,移不開目光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

在教室的走廊上,她和一個差不多年齡的男生站着,那個男生穿着初一的學生制服,脊背挺直,有着一張如同玩-偶般精緻的臉龐,這讓楚律莫名的產生着一種危機意識。

這個男生,起碼比他所見過的絕大多數男生都要好看。絕對是那些花癡女生們喜歡談論的對象。

而且那兩人似乎正在說着什麼,只是他站得遠了些,根本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楚律皺皺眉,突然看到上次在操場上被白悅然摸過頭髮的男生正經過他身邊。於是乎,想都沒想的,他一把拉住了對方。

“啊,你……你是楚律!”小司頓時認出了眼前的人,也看到了對方身上的這身校服。兩個月前,他們還屬於敵對球隊球員的身份,轉眼間,就變成了同一所學校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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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悅然站在一起的男生是誰?”楚律問道。

“啊?”小司楞了楞,順着楚律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然後回道,“那是蒼遙。”

“他們平時很要好嗎?”楚律繼續問道。

“應該很要好吧,蒼遙是然然的騎士,保護然然的。”小司道,比起保鏢的概念,他對於騎士更好理解一些。

“……”騎士?!這算什麼?!而且他發現,眼前這個像捲毛狗似的傢伙,竟然是直呼白悅然小名的!

而不遠處,蒼遙正對着白悅然道,“我和小-姐沒有被排在一個班,需要我和學校的老師說一聲嗎?”以白門的勢力,以白門的勢力,要把兩人分進一個班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需要。”白悅然搖搖頭道,“我是故意讓我們分在兩個不同班級裡的。”

“哦,那我知道了。”

“不問問爲什麼嗎?”

“需要問嗎?”他反問道。

“遙,你還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她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小-姐希望我問什麼?”他問道。

“你可以問問爲什麼我不願意讓你和我一個班級。”她道。

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沒有什麼感情地重複着一遍她的問題,“小-姐爲什麼不願意讓我和你一個班級?”

他只是複述而已,並沒有放入自己真正的想法。

不過白悅然倒是從容鎮定地回道,“因爲我不希望整天被人盯着保護,在學校裡,我自保的能力總還是有的。

“小-姐不喜歡我的保護?”

“我沒柔弱到需要人時時刻刻保護着。況且,我希望我的玩具,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初中生。”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撥了撥他額前的劉海,讓他的臉龐更加清晰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這3年,他的臉孔在一點點的褪去兒童的稚嫩,卻也變得越發的漂亮了。

“遙,會聽我的話嗎?”她問道,聲音平靜,卻像是有着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