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好奇的問題

總裁他是偏執狂

所以,對不起,如果她可以更早遇到他的話,在他小的時候,就遇到了他的話,她一定會跑到他的身邊,用力地抱住他,告訴他,從此以後,不會再痛了。

她想,以後她會更加更加的愛着他吧,他找了她這麼多年,她卻茫茫然而無知。如果找不到她呢?他是不是就會像寫下那些手札的君家先輩一樣,因爲忍受不住疼痛而自殺呢?

那些手札中,她剛纔只是看了其中的一部分,可是這部分中,卻有好多都是君家的先輩,在找不到命依,絕望中所書寫下的。

她看得觸目驚心。

所以,他現在還活着,能夠找到她,她才覺得應該感謝上蒼!

“我愛你,我陸小絮,也一輩子都愛着君謹辰!”她在他的懷中這樣地說着。

有些事情,當坦白說出後,那種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會隨之而放鬆下來。陸小絮只覺得,當從君家的祠堂出來後,她和謹辰之間的距離,彷彿又更近了。

到了車上的時候,陸小絮還扒着君謹辰,進行着各種研究,不停地問着各種問題。比如:“你痛的時候,是隻要一點點的肢體碰觸,就可以緩解疼痛?還是碰觸到的身體面積越大,疼痛就消除的越快?”

“是碰任何部位都可以嗎?還是碰到不同的部位,會有所不同?”

“真的一直經常相處下去,十年二十年後,疼痛就會消失嗎?你就不會再痛了嗎?”

這會兒的她,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似的,一連串一連串的問題從她的口中冒出來。

君謹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設想過很多種,她在知道命依含義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卻沒想過如此的情景。

她的爪子光是摸着他的手猶覺得還不過癮,於是又開始往他的胸口摸了過去。

然後,陸小絮同志突然發現,以後滿月的時候,她吃他的豆腐,豈不是更加的光明正大了!

對於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xxoo,誰吃誰豆腐,誰卡誰油的事兒上,陸小絮同志一直覺得自個兒是佔便宜的那個。

所以這麼想着,她頓時又覺得精神振奮了不少。

好在這一帶沒什麼人,因此這位小市民在車裡這麼對一位中將上下其手,也沒啥人瞧見。

陸小絮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一眼看到,就知道對方是命依,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因爲他是一眼就認出她是命依的,而那些手札中,一些君家人也記載着,是一眼就認出了命依的。

“很難說清楚,只是當命依接近的時候,心臟會不停地加快跳動,就像是在提醒自己,命依就在附近,而看到的第一眼,就會明白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命依。”君謹辰道。

陸小絮眨眨眼,覺得這話說了和沒說好像沒啥兩樣,她還是完全不明白。

君謹辰一看陸小絮這表情,就知道她沒懂,於是換了個說法解釋道,“就像你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一樣,不需要給你任何的提示,你就知道,鏡子裡的人是你。而命依對君家人來說,也是這樣,不需要任何解釋,看到了,就知道是了。”

陸小絮細細體會着君謹辰的這話,突然,她猛地道,“對了,這個血脈詛咒是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繼承,那你家上一代的人是……海心姑姑嗎?”

“嗯。”他頷首。

“可是……白叔並不是海心姑姑的命依啊,海心姑姑難道不打算找命依了嗎?”君家的人都是想要和命依在一起的,至少她看的那些手札上都是如此。可是現在君海心卻是要和白逐雲結婚。

“姑姑自然有她的考慮。”君謹辰道,“至於尋找命依,君家歷代以來沒有找到命依的人太多了,而找到命依的君家人,最長的也撐不過45歲。”

陸小絮一怔,她記得君海心現在已經41歲了!所以……君海心根本是放棄了要尋找命依!

“那白叔都知道這些嗎?”她吶吶地問道。

“知道,他從頭到尾都知道的。”他道。

陸小絮傾過身子,摟住了君謹辰的脖子,“姑姑……好可憐。”

他不語,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姑……君家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姑姑的心情,因爲他曾和姑姑是那麼地同病相憐。

只是他比姑姑幸運得多,不僅找到了命依,而且還和命依相愛。而姑姑,卻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而和不是命依的人結婚。

命運,往往是讓人無從猜測的。他只希望,在姑姑剩下的時光裡,縱然找不到命依,也可以活得幸福。

君海心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着了什麼魔,會答應着白逐雲,會試着愛上他。

是因爲他當時那種悲慼的表情嗎?還是他說的那些話呢?他愛她有多深,縱然別人不知道,可是她自己卻是明白的。

也正因爲明白,所以當她死了,卻要他爲了孩子,而不可以和她一起死,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他說,要她給他一個希望,一個念想,一個他以後還要繼續活下去的補償。

可是,從來就沒有繼承血咒的君家人,愛上過命依之外人的例子。

一個都沒有!

這樣的定律,她又能打破嗎?而她,又該怎麼去愛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人呢?

“愛”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太過虛無縹緲。她這輩子,從來不曾有過愛情,也從來不曾愛上過哪個男人。

她……該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這兩天環繞着她的腦海。

自從懷孕之後,她的睡眠明顯增多了。幾乎每天下午,都會要睡個下午覺。當一覺醒來的時候,君海心只看到白逐雲正坐在她的牀邊,低頭凝視着她。

“醒了?”白逐雲脣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目光柔和。

君海心輕應了一聲,在對方的幫助下,才坐起了身子。臨近產期,她的行動也越來越不便了,“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