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傾下身子,臉龐靠近着她,而脣貼在她的耳畔,吐氣如蘭地道,“我從來都是這樣卑鄙的,海心,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她猛地擡起手,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一而再,再而三的甩他巴掌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白逐雲想着,他這輩子從她身上,到底得到過多少個巴掌呢?50下,還是100下,又或者是更多?
“你昨天晚上,在我的身下很美……很美……真的很讓我回味呢,你的身體,就像10年前那樣,緊緊地裹住我的那-話-兒,我每一次的進出,你都會呻yin着,下面不斷地收緊着,纏着我不讓我出去。”他的嘴裡說着下流的話兒,眼神迷戀地盯着她,脣貼在了她精緻的肩膀上,輕輕吻着她細膩的肌膚,“其實,你的身體並沒有厭惡我,不是嗎?”
君海心的身體一陣顫慄,腦海中,對於昨晚在這張牀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她唯一所記得地,只是在昏迷中,她的身體似乎曾經變得很熱過,彷彿有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白逐雲,你發什麼瘋,到現在你還打算自欺欺人嗎?”君海心動了下身子,避開了對方的脣。
他也不以爲意,輕輕揚了揚脣角,“真的是我自欺欺人嗎?”
君海心微揚着下顎,縱然她現在身體是狼狽的,可是她的神情卻是冰冷而高傲的,“那隻不過是我昏迷的時候,身體的自然生理反應,換成其他任何的一個男人,我的身體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她總可以讓他那麼地高興,卻又再下一刻,讓他心情差到了極點。
“而且,和其他男人上牀,至少我清醒的時候,不會嘔吐。”她道,絲毫不在乎自己的這句話,是火上澆油,讓他眼底佈滿着陰霾。
“和其他男人上牀,你想都別想!”他的手扣着她的肩膀,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只要是熟悉白逐雲的人都會知道,這一刻,他在動怒,而能讓白逐雲真正動怒的事兒,其實少之又少。
但是他的怒氣,對於君海心來說,卻什麼都不算。擡眸,她瞪着他,“我想和誰上牀是我的事,和你無關!”說着,她翻身下牀,拿起了散落在一旁椅子上她的內-衣褲、禮服、和皮包,走進了房間裡的獨立浴室裡。
浴室中,明晃晃的鏡子映照她此刻狼狽的模樣。柔白的肌膚上,全是觸目驚心的紅印,下面雖然不適,走路都會感覺到疼痛,但是卻並沒有流出男性的jing液,而且她的身上也沒有粘膩的感覺,想來他是事後給她清洗過了。
君海心的雙手死死地握成着拳狀,身上的這些痕跡,代表着她昨天被他要得有多狠,又有多徹底。
抿着脣,她用水洗了把臉,然後把昨夜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縱然白逐雲有給她其他替換的衣服,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碰那些!
當她有些費勁地把禮服後背的拉鍊拉上的時候,皮包裡的手機倏然地響起,君海心看着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君謹言。
在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她不知道怎麼的,鼻子竟然驀地有些發酸。是這一刻,她太過脆弱嗎?所以看到君家人的名字,都會有種想要哭泣的衝動。
深吸一口氣,君海心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心緒,然後在接通了對話,在通話中,她一直維持着聲音的正常,可是依然忍不住地會有着一些哽咽。
她想,謹言應該是聽出來了吧,可是她卻什麼都不想說。結束了通話,君海心再度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禮服是露肩的款式,所以鎖骨、脖頸和肩膀上的那些吻痕根本就遮不住,縱然她把頭髮披散下來遮蓋這些吻痕,卻還是沒辦法全部蓋住,只要別人和她走進一些的話,就可以輕易地看到這些吻痕,自然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是這裡,她卻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留。
走出浴室,君海心一如昨晚那般的高貴大方,只是這會兒的她,臉上沒有了妝容,反倒少了一絲豔麗,卻多了幾分清純。
她看都沒看白逐雲一眼,便走出了房間,順着樓梯走下樓,朝着別墅的大門走去。
而白逐雲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君海心的身後,看着她被守在門口的幾個手下攔住,看着她想要把那幾個人打翻在了地上,卻被更多的人攔在了門口。
“海心,你是出不去的。”白逐雲的聲音淡淡地揚起。
君海心抿着脣,因爲剛纔的打鬥,氣息稍稍有些急促。這裡是他的地盤,她也知道,眼前的情景,讓她再明白不過一件事,這樣硬闖,根本闖不出去。以她的身手,可以打倒一批人,但是卻耐不住有更多的人出來。
同時,她也明白着,爲什麼他剛纔那樣毫不阻攔地讓她走出了房間。他是要她親自來嘗試一遍這種挫折感,以便讓她放棄想要離開的念頭。
轉過身,君海心看着站在她身後的白逐雲,“要怎麼樣纔可以讓我離開?”冰冷的聲音,僅僅只是一種談條件的口吻。
“怎麼樣都不可以。”他微笑着回答着她,“我只是想讓你在這裡留兩天,好好參觀一下這幢別墅,這裡我也算是費了點心思佈置的,有不少你喜歡的玩意兒,你不瞧一下,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可惜。
君海心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這幢別墅,幾乎是按照着她的喜好來裝修的,她喜好的顏色,她喜好的巴洛克風格,還有那沿途的牆上,鑲嵌着不少動植物標本的玻璃鏡框。
只不過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
“我沒興趣。”她冷冷地睨看着他道,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左手上纏着的紗布——她昨晚折斷了他的三根手指。
他像是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擡起了左手,在她面前揚了揚,“手沒廢,過段時間好了,再給你折着玩兒,或者其他的幾根手指也可以,你想折哪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