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熠端了酒杯過來,看到現在的形勢,不忘記調侃道:“驕,還不回房間去……”
這一場賭石會,端木熠也有過來,只是離微揚不記得他了。
南宮驕瞄了他一眼,將視線留在了離微揚的臉上。
離微揚喝得太急了,很快就見醉態,她的手在抱着南宮驕的腰時,也在無意識的扯着他腰間的襯衫,一雙小手在那兒“爲非作歹”。
南宮驕不由想起了以前,離微揚在喝醉了之後,總會有一些大膽的舉動,而今天,她會做些什麼?
他將她抱起來,和同行們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賭石會的現場。
回到了酒店裡,離微揚是已經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
南宮驕看着她,現在的她酒醉了之後,反而是非常安靜。
她乖巧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裡,反而是他想對她實施一些醉後的行動了。
“微揚寶貝……”南宮驕脫去了她的小禮服。
她像小貓一樣的喵一聲,往他的懷裡鑽來。
小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身上作亂,迷迷糊糊中叫着:“老公……”
南宮驕看着懷中的女人,柔軟得像是一團白雲,她纖瘦而小巧,此時染上了酒之後,浮現出了漂亮的粉紅色,今晚本來是要帶她去玉石場玩的,可是她對玉石並不感興趣了,也喝醉了。
他忽然想起她現在是危險期,於是扯開了牀頭櫃裡的套套,正準備要戴時,離微揚卻是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半夢半醒之間。
“老公,你爲什麼要穿雨衣?”她迷迷糊糊的問道。
南宮驕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慎重回答,他的回答不能給她增加陰影。
他要讓她覺得這個回答很是自然,不能有刻意的成份在。
“因爲下雨了,所以要穿雨衣。”南宮驕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離微揚倒是沒有去糾結這件雨衣的問題,而是看到了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她撫額道:“老公,原來你不要我的離別儀式,是想在酒店做,你真有情-趣……”
南宮驕啞然失笑,他這不是心疼她的身體嗎?剛回來的第一晚,她軟軟的糯糯的求情,將他的心都給軟化了。
現在居然是變成了兩人在酒店裡是情-趣之事了。
這時,南宮驕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由不悅,這時候來電話,不是要打擾他的好事嗎?
然後一看,是美國那邊打來的,而且不是別人,還是他的母親。
“媽,什麼事?”他接通了電話。
南宮馥有些着急的道:“驕兒,我聽說離天穹出事了,你還是幫幫他吧!”
南宮驕看了看懷中的女人,她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紅紅的臉蛋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曾說過,讓離天穹自己搞定護照遺失的事情。
只是,母親竟然是參與了進來。
“關我什麼事?”南宮驕淡淡的道。
南宮馥嘆了一聲:“驕兒,真的不關你的事情嗎?你的心裡何時放得下微揚了?憑我對微揚的瞭解,你那樣傷了她之後,她是根本不容易原諒你的。如果你還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幫離天穹這一次吧!而你自己的感情之事,也隨你自己拿主意了。”
南宮馥也知道,這一次南宮驕和離微揚分手了之後,他們母子之間的親情一時間就淡漠了許多。
南宮驕什麼事情也聽她的,也很孝敬她的,但是,彷彿母子之間有一層隔膜似的,讓曾經情比金堅的兩母子竟然陌生了起來。
所以,南宮馥也鬆了口,畢竟再出了莫小兮的事情之後,她也想到了,闕胭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孩子都能下手,所以,東方威和離微揚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
如果任這樣發展下去,因爲離微揚的原因,讓兩母子的感情越走越遠的話,這不是南宮馥願意看到的。
南宮驕聽到了南宮馥的這一番話,卻是輕輕的揚起了脣角,他不想忤逆自己的母親,但是也不願意放棄離微揚這樣的好女人。
現在聽到了母親這樣說,最高興的自然是他了。
“好吧!我先看看離天穹犯了什麼事再說。”南宮驕說完,打電話問了紐約這邊的人。
他結束了通話之後,看着離微揚已經睡熟了,但是卻是握住了他的某個地方。
天!這不是在折磨他麼!
他本來是要馬上趕去紐約的,看來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果然,喝了酒的她,膽兒大得嚇人。
南宮驕趕忙戴上了雨衣,拿起手機,撥通了端木熠的電話:“你馬上回紐約幫我辦一件事情。”
端木熠卻是哈哈大笑:“我以爲你這會兒定然是沒空跟我通電話的,原來果然應了那句話秀恩愛泄得快,哈哈……”
南宮驕的聲線一沉:“皮癢了是不是?”
“好好好,我去。”端木熠還在笑,“我猜啊,估計是小揚揚醉得睡着了,你吃不到吧!”
“馬上出發。”南宮驕帶着命令式的語氣。
說完,他掛了電話,埋進了離微揚的身體裡……
……………………
午後的微風在輕拂着窗臺,還有那風鈴在脆生生的響着,彷彿是一曲悠揚的歌聲,在忽近忽遠的不斷的吟唱。
離微揚是在美夢裡醒來的,她聽見了鈴聲,聞到了肉香,只是身邊沒有她的老公。
她馬上坐起身,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喝醉了,可是不見頭痛,卻有着醉後的愜意感覺。
只是,身體有些酸,還有……還有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頸間有草莓……
“老公……”離微揚當然毫不懷疑是別人種的草莓,只是醒來後沒有看見他,忽然就有種心慌慌的。
她跑出了房間,依然是沒有看見南宮驕。
她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失了憶,她該怎麼辦啊?
忽然之間,她就難過了,老公去哪兒了?
她難過了一會兒,想起南宮驕是來工作來談生意的,於是又破涕而笑了,他一定是去工作了。
離微揚覺得,她失憶了之後,就像一個剛剛談戀愛的小女生,患得患失的,一刻不見就覺得如隔三秋了。
她洗漱好了之後,拿了手機下了大堂來,她想吃一點東西,卻是意外見到了南宮驕正在和一個女人坐在大堂的沙發裡,他優雅而尊貴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吸引着無數女人的眼睛,而他對面的女人看上去幹練而精幹,一看就是美式的白骨精形象。
離微揚不由眼眶一紅,就這樣的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道:“老公……”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小洋裝,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垂落,由於昨晚被南宮驕狠狠疼愛過,再加上睡眠充足和不用操心什麼,她比起實際年齡幾乎是小了十歲,看上去頂多二十出頭的樣子。
南宮驕在她出了電梯就看到了她,他看着她眼裡只有他,向着他飛奔而來的時候,他跟對面的女人笑了笑,起身將她迎進了懷裡來。
“睡醒了……”他低聲語,溫柔十足,比起剛纔聊天的語氣完全不同。
離微揚雙手抱着他的腰:“我醒來沒有看見你,本想是等你回來,可是我太餓了,我想下來找點東西吃……”
她說到了這裡,還瞟了一眼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女人,更加嬌柔的撒着嬌:“真好,你就在這裡,老公……”
南宮驕寵溺的凝視着她:“我現在陪你去吃飯。”
“老公真好!”離微揚挽着他的胳膊開心不已。
她胃口很好,吃得也特別香甜,可能是被人寵着的感覺太好了,她也就樂意讓他這樣寵着她。
離微揚吃了一點東西,填了肚子之後才道:“老公,醒來沒有看見你,我好想你……”
南宮驕輕聲笑了:“我起來時,你還像豬崽一樣在呼呼大睡。”
“可能是昨晚長跑了十公里,累了。”她說完後又覺得有點羞,吐了吐舌頭笑了。
昨晚他進來到她的身體後,她半睡半醒的,但是卻是非常配合他,兩人再聚之後,這種生活一向非常和諧,她時不時的大膽作風,但又略帶俏皮的樣子,總是讓他雄糾糾氣昂昂的。
南宮驕這時湊近了她的面容,凝視着她的潔白雪膚,“很喜歡和我長跑十公里?”
記得之前,她並不熱衷,即使有也是他帶動氣氛,她更不會主動,並不是說她不愛,只是男女生理結構不同,男人的愛喜歡說也喜歡做。
“當然了!你是我老公!”離微揚毫不矯情的說道,然後卻是不忘記花癡了一下:“這麼帥的老公,我不和你長跑十公里,難道是要留給別人啊,我有這麼笨啊!”
南宮驕聽着心裡高興,伸手拭去她脣角邊的一粒小米粒,吃飯也跟孩子似的。
“老公,你們剛剛在談什麼?”離微揚問道。
南宮驕雙眸閃光:“聊一聊生意上的事情,你有興趣的話,明天帶你一起……”
他說到了這裡,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電話,你先吃飯。”南宮驕起身,這通電話是端木熠打來的,他叫端木熠去處理離天穹的事情,雖然嘴上說着不理會離天穹,但是心裡也是放不下。
他走到了僻靜之處,“熠,怎麼樣了?”
端木熠叫苦不迭:“離天穹打警察了,這事鬧大了,難怪伯母叫你幫忙處理,現在警察要起訴離天穹,如果罪名成立的話,他可是要坐窂,以後會有案底的,而且他從事的是娛樂行業,對他的聲譽也有着極大的影響,驕,這事恐怕你得親自過來處理。”
南宮驕蹙眉,他昨晚本是要親自飛去處理,可是卻又不捨得丟下離微揚一個人在酒店裡。
“熠,你先將這事壓下來,我現在過去,儘量將這事化小,不要驚動娛樂圈。”南宮驕點燃了一支菸。
離微揚雖然在吃着東西,可是見南宮驕走到了外面去接電話,她本無意去聽,可看到他微微有些蹙眉,知道他可能是遇上了煩心事。
就在她坐原位上等着他回來時,和南宮驕一起談工作的女人過來了。
這個女人估計有三十歲左右,保養得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一臉的精明還有成熟女人的嫵媚,讓她的風情發揮到了極致。
“我叫艾蒙。”她自我介紹,凝視着眼前清純可人的女孩子。
即使是艾蒙,也猜不出離微揚的真實年紀,只是以爲這樣的一個年輕小女孩,只會在男人面前撒嬌,也沒有什麼真本事,不就是仗着年輕身材好,迷惑男人罷了。
離微揚甜甜一笑:“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艾女士呢?艾小姐呢?還是艾總呢?”
每一個稱呼,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隨意。”艾蒙並不糾結於稱呼,但是卻是給她一個下馬威:“你剛纔打擾到我們了。”
離微揚凝視着她:“準確的說,我是打擾到了艾小姐吧!但是並沒有打擾到我的老公,如果我明明看見我老公在大堂裡,視而不見的假裝沒有看見,就是我的不對了。”
艾蒙見她還有理,不由沉聲斥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在談生意上合作的事情嗎?你一來打斷的話,只會讓他的公司落後於其它的公司。”
離微揚迎上了艾蒙的目光,勇敢的說道:“如果我老公僅僅因爲這樣就落後於其它的公司,那麼你們的合作方案一定是見不得光的非法合作,我相信以我老公在生意場上的眼光和能力,他能選擇的合作公司比比皆是,絕對不會因爲某人的一己之私就告吹了合作意向。”
艾蒙沒有料到離微揚是這般的牙尖嘴利,她本是想以工作方面唬住離微揚,但很顯然,離微揚並不是省油的燈。
“你懂什麼?”艾蒙有些惱羞成怒。
離微揚並不生氣,依然是甜美的笑着道:“我只懂得要愛護和擁戴老公,不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損壞我老公的名聲,更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插足於我們的婚姻。”
艾蒙瞪着她,咬牙道:“婚姻不過是愛情的墳墓!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離微揚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語聲不高,但卻是字字犀利的道:“可是,偏偏還有小三想來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