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微揚的心裡本就難受,一聽他這話,更是像棉花一樣堵在了心裡,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他從來不會在乎她和寶寶,只是在乎世人是怎麼看的。
她馬上就反擊了回去:“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我和寶寶有事的,別說你一個初戀情人醒來,我就會想不開,就算你有成百上千個情人,就算你像以前的皇帝一樣,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也不會爲了你這樣的男人而想不開的。”
她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也明白一個道理,三個人之中,不被愛的那一個人纔是第三者,如果可以的話,她定然會馬上退出。只是,離天穹的病怎麼辦?
呼吸着大海邊鹹溼的空氣,她的心情還是很壓抑,非常的壓抑。
“謝謝,我不需要。”離微揚禮貌的拒絕,她今天早上出門時忘記了帶傘,沒想到今天會下雨,只是更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同一時間,南宮驕從車上下來,他站在彎着腰的離微揚的面前,凝視着這個臉色煞白的女人,厲聲斥責道:“你走路都不長眼睛嗎?還是連最基本的交通規則都不懂?或者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許是有了孩子在身體裡,再加上今天白天工作有點多,離微揚看了一會兒書,就發現自己真的累了。
齊鈴會意,馬上跟上了離微揚。
離微揚自然是很惱火有人跟着她,像橡皮筋一樣的甩不掉。
一會兒之後,池承道:“驕,你還是去找她吧!她現在懷着身孕呢!淋雨對她身體不好。”
這時,池承也從車上下來,她走到了南宮驕的身邊。
離微揚幾乎是吼出來:“那是因爲你從來都不在乎!既然是不在乎,何必現在又還假惺惺的來愛-撫寶寶?南宮驕,你在我面前演戲就夠了,難道你還要在未出生的孩子面前也演戲嗎?”
她將書放在了一邊,然後拉過被子睡覺了。
當她擡眸一看時,竟然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離微揚第一次見池承,由於昏睡了十一年,池承看上去依然像是十六歲時的年輕漂亮,她一身紅裙惹眼的站在南宮驕的身邊,她也在凝視着離微揚,池諾給她說過關於離微揚的很多事情,此刻相見,誰都沒有說話。
離微揚在風雨裡前行着,雨滴打在了她的身上,就像冰冷的子彈,能射穿她的胸膛。
微的一他事。在過馬路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留意到是紅燈還是綠燈,就這樣往前面走去,忽然“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來時,她才驚慌失措的顫抖了一下,並且第一時間一手護住了腹中寶寶,另一隻手撐在了車頭上。
因爲,她撞的不是別人的車,卻是南宮驕的車。13acv。
在漫步了半個小時左右,離微揚回到了別墅,匆匆吃過晚飯,她則是回到了房間去休息。
南宮驕看着她冷傲的背影,只是兀自點燃了一支菸,當保鏢們再攔她的時候,她衝着樓上悠閒自得的男人忍不住喊道:“南宮驕,我要出去!”
她以爲可以不在乎,她以爲可以不在意,但是爲何在轉身之後,卻是心痛如絞。
聶子夜在開車,他嚇了一跳,趕忙對車後座上的南宮驕道:“對不起,驕爺,我急剎車是因爲有人過馬路,而且這個過馬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離小姐……”
離微揚垂眸,她何必再生這個男人的氣?他除了質問之外,從不關心她有否受傷,從不關心她腹中寶寶是否安好,他的心裡恐怕已經是被他身邊的女人佔據,哪裡還會有她的位置?
半夜迷迷糊糊的,卻是感覺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離微揚立即反駁:“你非得要像喂不飽的野獸一樣對我?”
她亦知道,無論如何鬥氣,寶寶在她的心裡始終是第一的。
南宮驕一吃痛,一個翻身將她壓制住。
離微揚坐了好一陣,才起身打開了窗戶,讓屬於他的味道全部散盡,她則是獨自坐到了天亮。
“放開我!”離微揚去拍他的手,“不要拿摸了別的女人的髒手來碰我!”
“你放開我!”離微揚這時完全清醒來,她看着坐在她的兩條腿上的男人,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但是,雙眸卻是染上了寒冰。
離微揚不說話,只是沉默着,就這樣的站立於風雨之中。
即使那是一個謊言,那是一個陷阱,可是,她依然是跳了進來。
他的雙眸幽深如海,她的雙眼清冷如水,但此刻卻是染上了極度的憤怒。
風雨飄打着她單薄的身體,聶子夜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傷着,再次問道:“離小姐,你怎麼樣?”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只是,第二天一早,她有些憔悴的去上班。
“你憑什麼不准我去公司上班?”離微揚一怒,身體都在發抖。
她處理完了今天的事情後,回去時有點晚,進電梯時,剛好聽到夜敏在說:“看看,今天的賭石會裡,南宮總裁不僅是賭得好石,身邊又有一個大美女,據說就是醒來的初戀情人呢!”
“你憑什麼不讓我碰你腹中的寶寶?”南宮驕也厲聲反問着她。
難怪不需要她出場了,原來是他早已經有人在身旁,離微揚儘管想表現得平靜,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拳頭仍然是不經意的握了起來。
接着一個星期,離微揚只是在公司才能看到他,他再也沒有回過海景別墅,這倒是讓她清靜了下來。
當離微揚的背影漸漸消失於雨中時,池承挽上了身邊男人的手:“驕,我們也回去吧!”
他向着保鏢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隨她去好了,並且叫了一聲:“齊鈴!”
他今晚並沒有想過要她,他只是想抱一抱她身體裡的孩子,可是,她卻是這般的敏感,當然,也是誓死不讓她碰的壯烈。
她散了一會兒步,還好齊鈴跟的並不近,讓她有一些自己的空間。
“我沒事。”離微揚說完倔強轉身。
這一天,有一場賭石會在香城裡展覽,離微揚沒有收到通知要參加,她自然想低調一點,不再參與,現在她一切都是以寶寶爲重。
南宮驕此時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厲聲道:“離微揚,你現在肚子裡懷的是我的種,我想碰就碰,想摸就摸,你沒有任何權利說不!如果你一定要跟我這樣鬧的話,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去公司上班了。”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刺刀一樣刺進了她的心裡,離微揚這時擡頭凝望着他,這個冰冷絕情的男人,不止是冷酷,還故意的折辱着她!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下起了小雨,她走到站臺去搭車時,淋着這樣的小雨,用堅強包裹的心,終是脆弱了,就像是被針一針一針的毫不留情的扎着。
離微揚馬上伸手推他:“你下去,別壓着我寶寶!”
她一向就是牙尖嘴利,此刻也是一樣,這一句話將南宮驕氣得夠嗆,他惱怒的起身,然後開車離開了海景別墅。
……………………
聶子夜趕忙遞上了手上的傘:“離小姐……”
所以,無論這場婚姻有多少疤痕,無論這場婚姻只是利益的結合體,無論南宮驕對她是什麼態度,無論南宮驕有多少個初戀情人,她都會死守着這場婚姻,直至離天穹好轉爲止。
南宮驕轉頭凝視着她,他淡淡的道:“我先送你回竹林山莊。”
聶子夜說完下車,去扶離微揚:“離小姐,你怎麼樣?有沒撞到你?”
而且還有隻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離微揚馬上就醒來,她掄起拳頭就亂打了過去,卻不曾想,這一套亂打的拳法,竟然會有一拳砸中了黑暗中男人的俊臉。
她一點也不想現在的生活,可是,南宮驕這個壞男人,卻是將她看得這麼緊。
離微揚挺直了脊背,手也放開了他的車,站立於晚風之中,淡淡的凝視着眼前的一對壁人,確實可以算是一對壁人,男的華美無雙,女的漂亮迷人,關鍵是他們相愛,這就是絕代之戀。
離微揚神色平靜的走了進去,夜敏則是拉着她:“離小姐,你有沒有看?”
南宮驕凝視着她,雙眸冰寒之極,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很好。”
一想起她昨天下午打電話給他,是池承接的電話後,她奮力的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向樓下走去。
他冷聲道:“你非得要像小獸一樣張牙舞爪?”
夜敏說着,揚起了手中的手機,那一幅圖片非常顯眼,池承一身紅色的禮裙,再加上一種高貴的氣質,理所當然的成爲今晚全場囑目的焦點,而她手挽着的男人,一臉閒適的笑容,大手還放在了池承的腰上……
她努力了那麼久,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讓離天穹再也好不起來!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來做爲賭注的。
南宮驕上了車,聶子夜開車,車上一路沉默着,池承則是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離微揚望着前方,抹去了臉上冰冷的雨水,這些年來,沒有什麼困難能打倒她,從來就不會有。
她會堅強,堅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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