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遲。,”
聽申臣在叫她的名字,路遲遲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心裡因爲申臣能叫出她的名字而有些欣喜若狂。
她高興地轉過頭來重新朝申臣走了過來,“學長,您還有什麼要吩咐我嗎?”
見申臣對她勾了勾脣,隨意地把玩了一下面前的咖啡杯,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跟着,將目光從路遲遲的手上收回,繼而投向窗外。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表現得那麼瀟灑和隨意,好像什麼事都看上去顯得那樣得理所當然。
彷彿他本就該如此,合理到不帶半點得做作。
路遲遲站在原地,安靜地看着申臣,看得有些出神。
學長的側臉也很好看,他看着窗外的時候,睫毛上下打顫着,看似隨意,又多幾分沉思。
鼻樑直挺,眉毛濃密,薄脣立體而輪廓分明。
這一張深邃而完美的臉,搭配着靜若泰山的氣場,如此完美的結合,竟然沒有半點突兀,自然得體。
手上端着的咖啡升起了淡淡的霧氣,慢慢地擋住了他俊逸的側臉,朦朧中帶着讓人想要伸手去觸碰的神秘感。
他端着咖啡,隨意地抿了幾口,又重新放到一邊,跟着,又翻起桌上的雜誌來。
他每一個動作隨意卻總是自然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哪怕只是翻着本子,都會那般奪目。
路遲遲足足站在那裡看了申臣好一會兒,才陡然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有些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轉身提步離去,轉身之際,剛好跟申臣側過的目光擦身而過。
申臣的目光,安靜地停留在她離開的背影上,淡笑着勾了勾脣,眼底一陣笑意閃過。
隨手翻開夾在雜誌裡的信封,從裡面拿出那張紙,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滑過情書上落款處的署名,脣角上揚。
“遲遲,遲遲,好人做到底,要不,你再幫我個忙。”
寢室裡,那位新加坡的室友拿了幾張漂亮而帶着清香的信紙放到她面前,道:“你的字寫得比我好看,你幫我寫情書,好不好?”
“我?”
路遲遲指着自己的鼻尖,本能地想要拒絕,卻在接觸到室友懇求的眼神時,還是不忍心拒絕地點了點頭。
於是,從那一天,路遲遲從專用信使變成了御用情書代筆。
秋日的陽光暖洋洋地從窗外投了進來,路遲遲習慣性地咬着筆頭,完成室友交給她的任務。
情書,情書......該怎麼寫呢?
她努力地思索着,儘量用自己能想到的華麗詞語加上去,似乎覺得只有那些詞才能配得上申學長似的。
她咬着筆頭想了好久好久,斟字酌句,認認真真地將情書一筆一劃地寫了下來。
她寫得很認真,連一個錯別字都不肯放過,就像是這封情書本身就是她寫的一般。
初見學長一眼,就莫名地有了萬年的錯覺,是否我能有那般的幸運,能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剛好也能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