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貼到暗藏風耳邊小聲說,“教父在那邊喊您呢,您別打電話了,他們都遠遠地看着您呢。”
“嗯,我知道了。”暗藏風斂起臉上沉溺的笑容,板硬了臉色,向父親那邊走去。
一邊走,暗藏風一邊小聲問身邊的何磊,“磊子,你說,你什麼時候很有滿足感?”
何磊癟眼,也小聲回答,“我一個人賭博贏個滿堂彩時,最有滿足感。黑帝您呢?”
“呵呵,我啊……極盡所能的寵想去寵的人。”
暗藏風想也不想,快速說完,就快步向前走去。
何磊呆了呆。
老大剛纔說什麼?
寵,想去寵的人?
汗死。這話……這麼文藝性的話,能是黑手黨的黑帝來說的話嗎?酸死了~~~~
查理斯歪嘴笑,也快步跟過去,對着發呆的何磊飄過去一句忠言,“笨磊子,我勸你以後不要再和那個石未遠對着幹,指不定她哪天吹一個枕邊風,你小子就缺了半個腦袋了。”
何磊生生打了個寒噤,那才小跑着追了過去。
石未遠回到公司,首先就看到滿屋子的藍玫瑰,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就是暗藏風所說的,敗壞着玩的東西……
“頭兒!你可回來了!快來試一試!”甜甜抱着衣服袋子屁顛屁顛地推着石未遠進了她的辦公室。
“唉,甜甜,如果你買的衣服太過孩子氣,我可不能穿。拿出來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頭兒,嘻嘻,你放心,我的眼光絕對不差!來,看看,這是米蘭今年的主打款,色澤,顏色都是一流吧?”
甜甜提出來那條裙子,喜滋滋地擺給石未遠看。
石未遠眼前一亮,禁不住挑挑眉毛,“別說,這裙子還真不錯,甜甜你行啊,眼光不錯。”
“嘻嘻,我就說嘛,我可不是吹牛皮。”
甜甜催着石未遠試穿,石未遠跑進洗手間換衣服,走出來時,甜甜就禁不住使勁拍手,“太棒了!簡直就是絕配!頭兒,你還真有穿名品的底版。”
石未遠想起來,瞪大眼睛,“說!花了我多少銀子?”
“不多,不多,三千一百塊,真趕上人家打折,否則要一萬多塊呢。就只超了一千塊,也不算超支吧?”
石未遠對着鏡子笑了,“算了算了。看在你眼光很好的前提下,就這樣吧。”
甜甜偎過去,一起看着鏡子,讚歎,“頭兒,你不嫁給大款,那可就太虧了。頭兒,你今天穿這麼漂亮,是要去參加什麼重要宴會吧?”
“不是……我要回老媽家。”
“咦?回媽媽家還要穿這麼正式嗎?”
石未遠的臉色淺淺潰敗一些,苦笑,“沒辦法,那個家裡,就是喜歡外表鮮麗的人。”
一想到要回到那個冷冰冰的虛僞的趙家,石未遠的心就忍不住揪了揪。
如果不是母親的緣故,她真的……真的不想再踏進那個家門。
下班了,石未遠走出辦公樓,就看到滕俊策倚着汽車站在那裡,扎眼得要命,戴着大墨鏡,修身休閒長褲,極其時尚的T恤,整個人那麼明亮,那麼美豔,彷彿一顆明珠,具有影帝的潛質。
他今天開了一輛寶石藍的保時捷跑車,開着敞篷,車漆神秘而又炫目,一人一車簡直就是時尚雜誌的封面一般,早就引得來來玩玩的女人們駐足觀看。
石未遠禁不住早早搖頭,自言自語,“這男人,簡直就是來禍害女人的。”
“嗨~~~”滕俊策看到了石未遠,薄脣輕輕牽起嘴角,白牙齊齊,單手擺一擺,瀟灑而又迷人,轉身從汽車裡爆出來一束桔梗,遞到石未遠懷裡,然後擁住她的纖腰,俯身,在她腮邊親了一口,耳語,“親愛的,你真美。”
石未遠輕輕推開這個妖孽男,蹙眉頭,“我今天對花極其排斥,以後不要送我花了,行不行?”
“呵呵,女孩子都喜歡花啊。”
滕俊策給石未遠打開車門,很有風度地送她上車,然後繞過去,上車,同時彎身過去,親自給她繫好安全帶,看了桔梗一眼,說,“你應該知道桔梗的花語吧?”
石未遠看着滕俊策那吹彈即破的嫩肌膚,暗暗嫉妒,呆呆地說,“花語?什麼花語?”
“我暈。不是吧?石未遠,你還叫現代白骨精嗎?你連桔梗的花語都不知道嗎?”
石未遠夯實地點頭,“是滴,我不僅不知道這花的花語,我連花語這個詞都是陌生的。”
滕俊策啞然失笑,拍了拍自己光潔的額頭,“呵呵,你可真是個獨特的女人。桔梗花,是不變的愛。”
石未遠暗暗心熱,卻仍舊好奇地問,“那有沒有什麼花的花語是,短暫的愛?”
“哦?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好送給你這種花啊,咯咯。”
滕俊策皺緊臉,“石未遠,你再說一次你試試,我絕對要打腫你的屁屁!”
兩個人胡亂說笑着,漸漸來到了趙家。
趙家也算是個有錢人了,最起碼有一處郊外的小別墅,四周還算幽靜。
門口的一聽說是石未遠和新姑爺來了,馬上就打開了大鐵門。
滕俊策載着石未遠向裡面開去,遠遠就看到,房子前面站了溜溜一羣人,都在靜靜地恭候他們的到來。
石未遠馬上就黑了臉,小聲自語,“媽的,趙恆成這個混賬東西,敢讓我老媽也在這裡罰站,我媽的腰肌勞損不知道行不行。”
滕俊策聽到了石未遠要哭的話,也微微皺了眉頭。
汽車停下,馬上有傭人上前拉開了車門,趙恆成也堆滿了一臉的笑容,朝滕俊策迎過去,兩隻手都握住滕俊策的手,使勁上下搖晃着,“哎呀,滕大少爺啊,歡迎你來寒舍。歡迎,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