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聶瑤卻已經將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帶着律師到了法庭,站在門口串了一邊詞和聽着注意事項。
只聽遠處傳來嘶的一聲,一輛黑色霸氣的超跑停在法院門口,聶瑤回過身就看到英俊不凡的男人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幾名律師和保鏢。
看到聶瑤,男人的目光幾不可見的閃了閃,僅是很淡漠的瞥了一眼然後冷漠的離開了,兩人就好像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樣。
不,不是陌生人,他們現在可以算得上是敵人了。
“聶小姐,我能過去和我老師說幾句話嗎?”聶瑤身後的辯護律師忽然開了口。
不明所以的她緩緩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律師飛快跑到齊言所在的團隊,跟裡邊一名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交談起來。
聶瑤不由得緊蹙起眉頭,她可是花了重金去金牌律師所聘請的律師,在當下一代是非常有名的,可齊言倒是好,直接用了她辯護律師的老師!
這個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聶瑤心裡有些惱火,追隨着齊言背影的目光也越來越熾熱。
雙方的辯護律師齊齊進了法庭,在走過那扇褐色的大門時雙方的人同時擠在了門口,卻誰也不肯讓步。
齊言低頭,俯視着下身旁穿了高跟鞋也沒他高的小矮子,嘴角彎了彎,似有似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聶瑤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憤然擡起頭,毫無畏懼的對上齊言似笑非笑的眸子,道:“好看嗎?”
男人輕輕的“嘁”了聲,直接邁開大長腿就走掉了。
聶瑤滿頭黑線,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法官還沒來,旁聽的位置卻已經坐滿了人。
說實話,聶瑤沒想到自己回國後第一次和齊言見面會是在他的婚禮上,然後再到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再然後,兩人卻只能坐在彼此敵對的位置。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以至於壓抑到讓聶瑤說不出一句話來。
五分鐘後法官帶着一衆人走了出來,虔誠的宣誓後坐了下來。這場面就像是古代的衙門一樣,上邊坐着個縣令大爺,而下面則是等着縣令官主持公道的平民百姓。
鐵面無私的法官扶了扶嘴邊的話筒,道:“原告齊先生和被告聶小姐是否願意調解?”
“我不願意。”
“不願意。”
兩人是異口同聲,法官遲疑了許久,重新翻閱了一遍雙方提交的證據和訴訟材料,對原告發問:“原告,你爲什麼想要孩子的撫養權?”
“因爲他是我的兒子,我可以給他更好的生活。”齊言回答。
“你與被告離婚的時候曾說過孩子歸被告撫養,忽然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是否存在別的目的?比如,報復被告。”
齊言忽然笑了,一雙邪佞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着法官,道:“我與被告是和平離婚,兩人不存在任何恩怨,爲什麼要報復被告?”
法官覺得也在理,點了點頭,手中的筆輕敲了敲桌面,轉而將視線轉移到聶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