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晃了晃自己受傷的手,道:“我倒是想洗,不過我的手和腳都受傷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還是溼的,之前出車禍現在渾身都是傷,要洗一次澡還不等於要了他半條命。
可聶瑤知道齊言是個愛乾淨的人,無緣無故被人潑了洗腳水現在一定很不舒服。
“要不我幫你洗吧,我會避開傷口的。”
聶瑤自告奮勇,齊言挑了挑眉,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你也說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幫你洗澡了,走吧!”聶瑤拿着齊言的手往浴室走,主要是想幫他處理一下頭髮。
頭顱上的上是在額前,齊言一個人不好洗,聶瑤就幫他洗,並且會專門避開齊言的傷口,這樣他就不需要二次包紮了,要知道清洗傷口可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情。
說到做到,聶瑤直接裝了一盆熱水,讓齊言躺在浴室裡,開始幫他洗頭髮。
齊言沒想到聶瑤的手那麼巧,說不會弄到傷口就真的沒有弄到傷口,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齊言一直嫌棄的頭髮給洗好了。
“剩下的你自己用毛巾擦擦,注意要避開傷口,我要去睡覺了。”處理好頭髮後聶瑤站了起來。
齊言沒有繼續麻煩聶瑤,擦乾淨身子後換了一套新的睡衣順帶把頭髮吹乾。
看到聶瑤的衣服還放在客廳齊言就猜到她沒走,走近臥室,小女人此刻正躺在病牀上,看樣子是累壞了。
齊言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從後面摟住她。
快要睡着的聶瑤忽然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眼橫在腰間的那一雙手,卻什麼也沒說,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齊言就這麼摟着她入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張嬸一大早就在病房外守着了,齊言不傳喚她就不進去。直到小寶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趕來張嬸纔敢去通報齊言。
小寶昨晚睡了一夜,也等了聶瑤一夜,第二天醒來了又找不到聶瑤只好跑來醫院。
得知聶瑤和齊言在一塊小寶一點都不奇怪,唯一奇怪的是他們兩人居然睡在同一張牀上,而且齊言還受了傷,很可憐的樣子。
看着兩個病號躺在牀上,小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他還是晚些再回總統府吧。
齊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團小小的東西坐在牀邊,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小寶。
他睜着一雙茫然的大眼睛正瞅着自己和聶瑤,臉上寫滿了疑惑。
想到這個吃裡扒外的小傢伙之前跟蘭斯和殷辭都走的那麼近齊言肚子就一團火,可聶瑤在齊言又不好拿小寶開涮,冷哼道:“你怎麼來了?”
“小寶找不到大瑤瑤。”小寶如實回答,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齊言身後的小女人。
齊言沉着臉,一把拉過被子將聶瑤包裹的嚴嚴實實。
小寶收回目光:“爹地怎麼受傷了?痛不痛?”
原本心情還不太好的齊言聽到小寶柔柔軟軟的問候聲,緊蹙着的眉頭舒展開,一把拉過小寶將他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沉聲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