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滿足慾望的後果就是,爵墨脫力地昏迷了一天一夜,傷口重新換了紗布,流了比之前更多的血,所以他暫時性地陷入了昏睡的狀態。而後半句話,醫生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看了一眼大小姐,悻悻地離開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原本傷得不重,但是竟然拖着裂開的傷口放縱性yu,要不是他脫力昏迷,恐怕就真的麻煩了,他流的血已經是一個正常可以流血的好幾倍了,再拖久一點恐怕就要影響內臟的功能了。
醫生搖搖頭,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這麼飢渴,明知道自己受了傷,竟然還如此縱慾,真是……
肖櫻抿着脣,握着爵墨的手,心底不斷地自責,她該拒絕的,明知道他的傷口裂開了,明知道血已經滲出來了,居然還由着他亂來,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就算重新來一次,她大概也是沒辦法拒絕他的吧。
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他事事順着她,不約束她也不纏着她,但是事實上卻偏偏是她捨不得拒絕他。她強硬他就示弱,她堅持他就順從,她倔強他就溫柔,彷彿總是他在退步,但是其實不是,因爲知道他的縱容和寵溺,她纔會一次次違背自己的初衷,只爲了看到他神采飛揚的樣子。
這個冷硬的傢伙,時而像個孩子一般胡鬧,時而又如紳士一般溫和,對她又是費盡心思地討好順從,讓她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只能棄械投降。
她搖搖頭,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順便決定了,以後絕對不會由着他性子胡鬧。不過想歸想,要是下次同樣的情況,她大概還是會最後順着他吧,不知道是太瞭解她,還是太瞭解自己,這個傢伙每次都能讓她妥協。
“他沒事吧?”賽奇走進來,習慣性地依靠着牆,他總是喜歡靠着什麼東西,用來支撐身體,就像一隻慵懶的狐狸,微眯着眼打量着一切。
“沒事。”肖櫻簡略地回答,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裡,站起來走到賽奇的對面站定,“有事找我?”
“只是很好奇,他不像你會喜歡的類型。”賽奇微眯着丹鳳眼,打量着牀上的男人,睡着的他看起來很單純,如嬰兒般純淨精緻的臉,讓人興不起一絲邪念,他忍不住皺眉,想不通肖櫻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小白臉。
“你以爲,我應該喜歡什麼樣的類型?”肖櫻好笑地問道,順着他困惑的目光看向爵墨,確實,睡着的他看起來非常無害,就像一個很純粹的人,乾淨清澈,如書生般文弱。
賽奇收回目光,偏頭思索,認真的神情會讓人錯覺以爲他真的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微微泛着藍色的眸子裡閃着少有的茫然,“很優秀,至少要比我們三個優秀,足以站在你身旁,保護你的男人。”
肖櫻點點頭,聲音很單薄,“可是二哥,我已經夠強了,爲什麼還要找一個男人來保護我呢?而且你覺得,我是那種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麼?”
女人不是都希望男人保護自己的麼?賽奇皺眉,他不是佩克斯,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所以他並不瞭解女人,他只能憑直覺回答,但是看了看肖櫻,又覺得似乎她也不是那種柔弱地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可是她也不至於找一個小白臉來保護吧?這算什麼,滿足她的大女人主義麼?
“二哥,女人就跟大腦一樣複雜,永遠不要將一個公式套在不同的女人身上。”佩克斯從門外走進來,笑嘻嘻地勾住賽奇,又轉過頭對肖櫻說道,“櫻,你居然跟二哥談論女人,勇氣可嘉。”
肖櫻恍然大悟,彷彿也發現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看到賽奇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也跟着佩克斯一起笑了起來。
他們這位無所不能的腹黑二哥,只有在女人方面是個單純的白癡,不過當然,這也不代表有女人可以在他的身上佔得便宜,相反的,他不瞭解女人,所以總是把女人當做他手裡的那些項目一樣層層剝開般地分析研究,然後得出結論,永遠理性地處理所有問題,就是艾爾格二公子的做事風格。
從前佩克斯和肖櫻一直都很期待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套住他們這位二哥,當然他們其實最想知道的是二哥在牀上,是不是也是一邊衝動一邊在大腦中構思計算,要怎麼做纔是最省力又最舒服的姿勢,或者該用多少時間纔不浪費體力又能讓快感瀰漫到極致。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兩個私下討論的,畢竟有些話還是不適合在當事人面前說的。
“我來看看我的未來妹夫。”說着,越過肖櫻看向了爵墨,總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又一下子想不起來,他看了很久才彷彿受到了驚嚇般地瞪大眼睛,“咦,這不是意大利的黑手黨教父???”
“對啊,怎麼了?”肖櫻理所當然地點頭,有什麼問題麼?
賽奇挑眉,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爵墨,嘖嘖搖頭,沒想到黑手黨教父居然這麼年輕,還這麼……小白臉,好吧,他決定收回剛纔的評價,看來這個清秀的男人除了這張精緻的臉蛋,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能坐上意大利黑手黨教父的寶座,那麼至少說明這個男人還是有些能力的。
“丫頭,我發現你還是有點能耐的,居然一出手就是這麼個大人物。”賽奇笑了笑,心底卻在盤算着要是大哥和爺爺知道了這人的身份,該會有多少驚濤駭浪,他們可是承諾了要幫爵墨的,要幫這位黑手黨教父,看來這人的目的,需要斟酌了。
“當然。你可別跟大哥爺爺亂說話,否則可別怪做妹妹的不客氣。”肖櫻眯起眼警告,她是這個家裡最瞭解賽奇的人,這個傢伙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引導別人走向他設計好的圈套,然後再抽身離開,作壁上觀,看着別人彷彿如木偶戲般的演出。
“知道了。”賽奇聳肩,雖然他是很想去告訴大哥和爺爺,看看他們無比悔恨的表情,應該很有意思吧。不過既然丫頭這麼鄭重地警告,那他就給她一點面子吧。
“櫻,你怎麼不怕我亂說話?”佩克斯皺了皺秀氣的鼻子,似乎有所不滿,好像在埋怨肖櫻的不重視。
“三哥,我是覺得,你應該不會像二哥那麼無聊。”肖櫻煞有其事地看着佩克斯,彷彿真的很信任他的樣子。
雖然佩克斯在外的手腕非同尋常,但是對自己人卻很少用那套假面具,所以他總是被肖櫻的三言兩語打發,還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賽奇最終還是將視線停留在爵墨的身上,最好他不會做出什麼危害到他的家人的事情,否則,就算他是肖櫻的男人,是意大利黑手黨教父,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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