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舉,引起了賀夫人與慕輕煙的懷疑,以爲她是在想什麼陰謀詭計,要對賀家不利。
當賀南哲知道此事後,濃眉微皺,這個麻煩的女人難道又在製造麻煩?
不得不說,我們的賀少雖然不記得之前和喬之夏的相處,但對她還是頗爲了解。
喬之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連晚餐的時候也沒有出來。
賀南哲走到自己臥室門口,本打算回臥室休息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臥室已經被某人給霸佔了。
此刻,某人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想到此,賀南哲忍不住挑眉,莫非某人不願出來的原因是擔心他把她趕出房間?
真的這麼簡單嗎?
賀南哲雙眸半闔,淡淡地看了眼前的臥室房門一眼。
停頓了半分鐘,他終是轉身離去。
我們的賀少怎麼可能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咳咳,當然過去那些計較也只針對某一個人,那也是某人先挑起來的。
正常情況下,我們的賀少連看女人一眼都不願意,別說跟女人斤斤計較了。
最後,賀南哲讓女傭收拾了賀老爺子的臥室,他便住在了老爺子的臥室。
慕輕煙知道後,心裡十分不舒坦。
賀南哲終究是對喬之夏退讓了,居然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了喬之夏。
她認識的賀南哲,不該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們找回了過去的記憶,原來不代表中間那段時間不存在!
一時間,慕輕煙心裡五味雜陳!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放過喬之夏。
深夜,黑色籠罩。
將自己關在臥室的喬之夏,終於走出了臥室。
然而,這個時候的賀家十分安靜,除了走廊口有暗暗的燈光外,四處的燈都熄滅了。
這也意味着,賀家的人都休息了。
喬之夏小心翼翼地探尋四周,見周圍沒人,這纔拿着準備好的東西,悄悄地前往慕輕煙的臥室。
心鎖像是感應到那般,突然發出光:“公主,你準備的是什麼呀?”
喬之夏藉着心鎖的光,加快了步伐:“一副畫!”
這可是她精心畫了一天的畫,此刻緊緊握在手中。
當來到慕輕煙臥室門口,她便悄悄地將手中的話貼在了門上。
這樣,慕輕煙打開門就能看的。
“搞定!”喬之夏打量着自己的傑作,又忍不住想誇讚自己,真是太聰明瞭。
“公主小聲一點!”心鎖好心提醒,以免她驚擾到別人。
喬之夏一聽,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四周。
趁沒人發現,她快速從現場撤離,回自己臥室去。
就在喬之夏離開後不到一分鐘,賀夫人突然打開臥室的門,朝慕輕煙的臥室走來。
因爲喬之夏回到賀家,她整顆心都不安了。
原本想找慕輕煙商量如何對付喬之夏,可走到門口時卻被門上的畫給怔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賀夫人疑惑,仔細地將畫打量了一番。
周圍太暗,所以賀夫人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個大概。
不過,就只是個大概已經將賀夫人嚇得瞬間失控。
“啊!!!”一聲尖叫,頃刻間驚動了整個賀家。
喬之夏剛要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就被這突來的尖叫嚇得跳起來。
她猛地回頭,朝聲音來源處望去:“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這個聲音……怎麼似曾相識。
帶着疑惑,喬之夏又折回去。
在走到走廊轉角的時候,賀南哲也從另一個方向趕來,喬之夏一時沒注意,直直地撞入了賀南哲的懷抱。
“哎喲!”喬之夏痛呼:“什麼玩意兒?”
“喬之夏!”賀南哲皺眉,將某人推離自己的懷抱。
揉着發痛額頭的喬之夏,這才知道自己不是撞在牆上,她擡眸看向賀南哲。忍不住嘀咕:“胸膛怎麼跟牆一樣硬啊!”
痛死她了……
賀南哲聽到某人的抱怨,忍不住撇她一眼,就那麼一眼,賀南哲卻怔住了。
他雙眸微眯,伸手捏住喬之夏的下巴!
喬之夏不解地看向他:“你幹什麼?”
“你臉上是什麼東西?”一團團黑色。
“臉上?”喬之夏疑惑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打量自己的手。
只見,手上到處都是黑黑的。
她頓時明白過來:“哦,這是墨!”
一定是剛纔畫畫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臉上和手上。
賀南哲聽她這麼說,這才鬆開手,只是有些嫌棄地說道:“墨往臉上塗?”
這是什麼怪癖,他倒是第一次聽說,莫非還能美白?
“因爲……”喬之夏本想解釋,可賀南哲沒打算聽,他繞過喬之夏,朝慕輕煙的臥室走去。
此時,慕輕煙打開了臥室的房門,燈光從裡照射了出來,暗暗的走廊也明亮不少。
賀南哲藉着燈光,看到了被嚇到的賀夫人,他連忙朝賀夫人走去。
“咦?”喬之夏見賀南哲過去,隨即也跟上了他。
當賀家傭人趕來時,纔將所有的燈打開,周圍瞬間亮起來。
被嚇到的賀夫人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賀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慕輕煙最先來到賀夫人身邊,關切地詢問。
隨後,賀南哲與喬之夏也來到她面前。
“媽,怎麼了?”賀南哲也同樣詢問着。
賀夫人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埋怨的眼神瞪了慕輕煙一眼:“你在門上貼的什麼東西?”
慕輕煙一臉無辜,不覺地朝臥室門看去:“我沒貼什麼……”
一幅畫,瞬間闖入慕輕煙的視線。
“咦,這是什麼?”她微微一愣,怪不得剛纔覺得有什麼擋住了她。
因爲注意力在賀夫人身上,所以她沒有特別留意。
奇怪,這畫誰貼的?
聽到她這麼說,大家的視線同時望向了臥室門。
賀南哲與喬之夏也不列爲,喬之夏在看到是她貼的畫後,嘴角瞬間抽了一下。
不是吧!
賀夫人被她的畫嚇到了?
糟糕……
喬之夏咬了咬脣角,接着雙腳悄悄地朝後移動。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現場爲好。
於是,退後幾步的她便想轉身離開。
豈料,突然出現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衣領,讓她寸步難行。
她不由黑線,擡頭看向大膽抓她衣領的人。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抓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膽子忒大的賀南哲,他從來不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喬之夏不滿地嘟嘴:“賀南哲,你又想幹嘛?”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賀南哲瞪喬之夏一眼,接着拽着她來到慕輕煙的房門口,然後扯下貼在門上的畫:“這是你畫的?”
喬之夏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賀南哲:“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畫的?我都沒留名呢!”
賀南哲像是看白癡那般看着喬之夏,她臉上手上的墨難道還不能證明?
他沒有與喬之夏爭論這個問題,而是冷聲質問道:“你把這亂七八糟像鬼畫符的東西貼在門上幹什麼?”
“是啊,喬小姐,你爲什麼要在我臥室的門上貼畫?”慕輕煙也忍不住質問。
賀夫人更是不滿地瞪着喬之夏:“原來是你貼的,你什麼居心呀,你難道故意想用這個嚇我?”
“纔不是!”喬之夏連忙解釋:“我沒有想要嚇你,而且……這不是什麼鬼畫符。”
喬之夏不滿地推開賀南哲,然後將他扯下的畫拿過來:“這是我畫了一天才畫好的,是我的心血!真是的,怎麼能說是鬼畫符。”
說着,她低頭打量了一眼畫上的人:“明明畫得很英俊啊!”
這可是她的父皇呀!
此刻心鎖想跳出來說:“公主,若是皇上看到這幅畫,一定能氣暈過去。”
能被賀南哲認爲是鬼畫符的畫,可以想象有多麼的糟糕!
喬之夏把自己的父皇畫在畫上,希望慕輕煙看到畫上的父皇,能念及她們的姐妹情。
想必,就算慕輕煙真是她的大皇姐,也認不出畫上的人是誰。
喬之夏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畫有多糟糕,她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被賀夫人先看到了,還惹出這樣的鬧劇。
喬之夏即委屈又無語……
“你畫的是人?”賀南哲向來不多管閒事,可在聽到喬之夏的嘀咕後,忍不住再次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畫。
明明畫得一團糟糕的東西,她竟然說很英俊?她好意思嗎?
“是啊,賀南哲,你仔細看看,我畫得很好喲。”喬之夏再次把手中的畫展現在賀南哲面前。
現在對喬之夏來說,不是能不能讓她的大皇姐承認身份,而是對她畫的肯定。
賀南哲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揮開她的手:“這是我見過最差勁的畫,沒有之一!”
“你!!!”我們的七公主着實被打擊得不行。
不過,我們賀少還沒有完,再次補刀:“畫畫能畫到臉上,也能看出你的畫畫功底不過如此。”
“你懂什麼呀!”喬之夏不服氣地反駁:“人家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可以畫出畫,已經很了不起了。”
“噗……”一旁的女傭忍不住笑了,她們少夫人真是可愛,這是什麼年代的理論啊?
“你們!”喬之夏頓時紅小了小臉,瞪向她們:“不準笑。”
女傭們也覺得自己失禮了,於是全都退了下去。
賀南哲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發現自從遇到喬之夏後,便開始頭疼了:“喬之夏,立刻回你房裡去!”
他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她!
“哼!”喬之夏也生氣了,拿着畫朝賀南哲扮了一個鬼臉,接着也打算離開。
豈料,慕輕煙突然開了口:“等一下!”
喬之夏微怔,轉而看向慕輕煙,她想做什麼?
難道,她要與她相認?
“喬小姐,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慕輕煙表情嚴肅地看向喬之夏,像是喬之夏不給解釋就不讓她離開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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