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場風波,白子矜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經歷了這麼多,她大概也是麻木了。
她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牢牢地抱着君慕言的這棵大樹,她的家人和朋友都能好好的,外界的評價,她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但是八卦無處不在,她再怎麼想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只是去個洗手間而已,她就成了八卦女主角。
“昨天晚上那個大爆料你聽說了嗎?”
“這還用問嗎?我家三歲侄子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小孩子都說壞女人,上帝伯伯會把她收走的。”
“真的嗎?看來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爲真的是人神共憤了,本來還以爲可能這件事情真的另有隱情,可是看了視頻曝光之後才知道她妹妹有多可憐,失去了孩子還被誤解,她自己還能當做沒事兒人一樣,今天還敢跟着總裁一起來上班,真是不要臉。”
“就是啊,做人要是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了,那還配稱作爲人麼?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啊,真是噁心。”
“我聽說,她小時候父母離異,這些年來她父親都沒有怎麼管過她們母女倆,再怎麼說也是親生女兒,不至於做的這麼絕吧,這隻能說明是她們母女倆做的太離譜,沒爹的孩子沒教養,母女倆沒有一個好東西。”
“真是賤貨,不知道她用了怎樣噁心的手段竟然勾搭上了我們總裁,這次事情曝光,總裁一定不會再要她了。”
“是啊是啊,今天看到總裁來公司的時候臉色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一定是因爲這件事情,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傳來解僱她的消息了。”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兩個女人看着站在門口的白子矜,頓時嚇了一大跳,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剛剛的話她肯定都已經聽到了。
可是說都說了聽到了又怎樣,她們說的也是事實而已,而且現在外面大家都在說啊。
之前總裁是寵着她,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總裁厭惡她還來不及呢。
所以她們由一開始的緊張變得十分很無所謂起來,其中一個還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走吧,瘟神來了,想到跟這種人同在一家公司渾身都會覺得不舒服,真是噁心。”
其中一個路過白子矜身邊的時候還故意狠狠地撞了她一下,這才離開。
白子矜怔怔的站着,手下意識的緊緊地攢在了一起。
但是她還是沒有表現什麼,十分平靜的整理好自己,然後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君慕言正在看文件,白紙夾在他修長的指尖,也分不清是手更白一點還是紙更白一點。
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側臉都是那般俊美迷人,整個人散發着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讓人不禁感嘆上天對他的偏愛。
白子矜去泡了一杯茶,然後端到他的辦公桌上,然後安靜的站在一旁。
君慕言頭都沒擡直接問出話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啊?什麼?”
“難道
沒有?你最好不要騙我!”
白子矜想着剛剛在洗手間發生的事情,心中很快又打消疑慮,他怎麼可能知道啊,就算他的眼線天天盯着她也不至於連那種地方都有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她不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一是怕影響心情,二也是不想給別人帶來什麼傷害,現在她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要是君慕言爲了她去懲罰那兩個員工,傳到外面影響會更惡劣,所以她還是選擇不說。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謊的時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會下意識的曲起來。”
白子矜一低頭,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指的確是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個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卻被他記在心裡。
“不說?還是要我派人去查?寰球集團的員工是要兢兢業業的工作,而不是在背後亂嚼舌根、搬弄是非,看來這風氣是要好好的更正一下了,林飛……”
“是,BOSS!”林飛立即心領神會的往外走去。
白子矜急得立即阻止:“等一下。”
他明明已經知道了,雖然她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知道。
如果他真的讓林飛去處理這件事情,那兩個女員工一定會被趕出公司的,到時候她怎麼樣不要緊,可是外界對君慕言的評價肯定會十分糟糕,她不想連累他。
白子矜低着頭,情緒有些低落:“這件事她們也沒有什麼錯,我既然沒有能力去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被人誤解也是正常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君慕言使了個眼色,林飛就立即走了出去,並替他們關好了門。
“所以,你就寧可被人誤會讓人嘲諷唾罵,也不肯像我求助,尋求我的保護?”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
她覺得面對他的時候本來就覺得有很多的歉疚和自卑,哪裡還敢再找他說這些呢?
可是仔細想想,她現在在君慕言的身邊,如此的安心甚至沒有任何的恐慌害怕,不就是她心底裡自己已經覺得君慕言一定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嗎?
想到這裡,她走上前去,從後面輕輕的抱住了他。
“在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是你救了我,給我安逸的生活,所以我更不希望你因爲我而被別人批判,他們要罵罵我一個人就好了,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所以她這是爲他着想的意思麼?
君慕言的臉色終於稍稍緩和了一些:“算你這女人還有點良心,不過你最好記住,不要忘了我是什麼身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君慕言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算鬧得再大再無法收拾,我也會幫你擺平。”
這句話她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啊?他們拿出了那個‘證據’出來,我真的是百口莫辯,就算我去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維護我也只會是落人口舌而已,我是不想連累你所以纔沒有找你的。”
君慕言此時心情很好,所以也不
吝嗇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問題,你沒有推白安雅,那麼她是怎麼摔倒的呢?”
“啊?應該是不小心摔倒的吧,她可能也是一時受到了驚嚇纔會以爲是我推的她。”
其實白安雅是什麼性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最有可能是她不小心摔倒了所以賴在她的身上吧。
“不小心?那麼平的地面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摔倒?白安雅她會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嗎?而且據我當時看到的情形,她的樣子分明就好像是受到了大力的撞擊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推她,真的不是我。”白子矜有些激動的說道,顯然她是誤會了君慕言的意思了。
“當然不是你,你要是真敢因爲那個男人在婚禮上失控對新娘動手,那麼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我當然不會啊,我只希望他們結婚之後好好的在一起,以後再也不要有什麼瓜葛了,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起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我,據說你跟那個男人分手是你主動提出來的,原因?”
他們的話題,好像慢慢扯遠了。
原因?那些原因,白子矜永遠都不願意想起,也不想提起。
“沒感情了,還能是什麼原因,都過去了。”
可是君慕言卻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是麼,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現在在你心裡是怎樣的地位,你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難道不是爲了他?”
其實她之所以會答應去參加婚禮,不全是因爲父親的請求,主要也是爲了席洛澤。
因爲她對席洛澤心存愧疚,所以希望可以看着他跟新娘步入禮堂,看着他幸福。
“我只是把他當做朋友,當成妹夫,沒有別的關係,你不要誤會好不好,我現在不是已經在你的身邊了嗎?以後生命中也只會有你一個人,除非是你拋棄了我。”
他們的關係,也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白子矜爲什麼不敢放開自己的心,就算是現在,她也戰戰兢兢,害怕受到傷害。
君慕言霸道的將她抱入懷中:“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這輩子你都只會是我的女人,永遠都別想離開我的身邊,你敢逃我也會把你抓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子矜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是怕我走了之後人財兩失麼?”
這女人,有時候真的是讓人生氣,恨不得直接一把掐死她。
“你以爲我君慕言很缺錢,會把那三個億放在眼裡?像你這種又蠢又笨還自帶麻煩體的女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值得讓人同情。”
他這意思是,他不在乎錢,還是有一點點在乎她這個人的吧?所以他纔會維護她,爲她做了那麼多,甚至當初拒絕了她父親的入股申請也是爲她出一口惡氣。
雖然他跟她說話從來都沒什麼好氣,可是這一次,卻讓白子矜微微勾起了嘴角。
輕輕的擡起雙手,抱着他寬厚的肩背,她的心中是從來沒有過的踏實和穩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