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湛夕月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她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明明打算的好好的事情會讓晉原知道,而且看樣子他還是從裡面出來的,那不說明了……
她臉色一變再變,儘管喬思沐是她心心念唸的仇家,但是陽啓是她心愛的男人,眼見着似乎大事不妙,她也顧不得許多了,趕緊朝小區裡面走去。
“等等!”晉原抱着昏迷不醒的喬思沐,本來要上車的他停了下來,忽然叫住了湛夕月。
她身形一僵,說實話她對晉原是很害怕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致使她雖然帶着不少手下,卻是一點也興不起跟晉原搶人的念頭,當然晉原身後的人個個神色肅殺一看就不好惹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晉原頭也不回,卻斷定了湛夕月站在原地聽自己說話,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希望我接下來的回禮不會讓你失望。”
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更是打聽出了湛夕月綁架喬思沐的真正原因,勃然大怒,第二張辦公桌已經報銷,現在擺放在房間裡的已經是第三張。
她居然這麼大的膽子,想着將喬思沐給賣到變態男人手上,他發誓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在見到湛夕月的那一剎那就很想親手了結她的生命。
等到怒火平息一點之後,他這才感覺,比起報復,小女人的身體是最要緊的。
他坐在車上,垂着眼仔細的打量着懷中的人兒,看着她臉頰紅腫,神情不安,而且還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不禁心中狂怒,又想到剛纔陽啓家中看到的那一幕,心裡又是一軟。
那樣血淋淋的場面讓他們這樣的大男人看到了都心裡不適,更何況下手的她?難以想象在這短短的一天一夜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想必是相當不堪的一段。
他的心抽痛,慢慢地撫摸着她的臉頰,似乎是碰到了她的傷口,她不安的動了一下,側過了臉。
他將她抱在懷中,親暱的親親她的頭頂,低聲說:“我總算找到你了,以後你不準離開我了,知道嗎?”
喬思沐在深沉的黑暗中沉睡,卻總是覺得身邊有幾隻討厭的蒼蠅在她耳邊飛來飛去,讓她一直都不能安心睡覺,不禁胡亂的伸手打了過去,“啪”地一聲,那個聲音終於停止了,真好,蒼蠅被她打死了呢。
她翻了個身沉沉睡去,而抱着她的晉原卻是哭笑不得,在前面開車的阿輝見了死死的忍着笑,盡力不去看老大臉上的紅腫。
晉原又好氣又好笑的低頭看着她說:“你這個小壞蛋!”說完點了點她的鼻子。
點完後看她沒反應,好笑的把她抱的更緊一些,忽然發現她的衣服那麼礙眼,不禁皺皺眉,伸手將衣服給她剝掉。
可憐的喬思沐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又總是被他給騷擾,氣得秀氣的眉緊緊地皺起,卻死活清醒不了,就算最後她全身都被脫得只剩下一套內衣了也是一樣。
而晉原把從她身上脫下來的衣服丟在地上,還有意無意的踩上好幾腳,然後臉色陰沉的看着她胸口的那幾個印子。
他緩緩地來回撫摸着,手上越來越用力,直到她不適的嚶嚀一聲,這才讓他清醒過來,沒有再次折磨她。
忽然,他覺得自己踩着的腳底下似乎有一種尖銳的東西,他皺皺眉,彎腰在那堆衣服裡翻找了下,然後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東西,那是一截尖銳的鐵絲,被藏在了衣服深處,要不是他無意中感覺到了,還真察覺不出來。
他拿着這跟明顯有着人工痕跡的鐵絲深深的看着她,在發覺她始終沒有清醒之後,又慢慢的把鐵絲收了回去。
到了晉氏醫院裡,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醫生做出了診斷:“喬小姐是因爲受到驚嚇而昏倒的,而且她本身也在發燒,所以加重了病情,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所以應該要昏迷一段時間纔會清醒。”
總的來說就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一會半會她也醒不了,讓晉原他們看着辦。
晉原目光閃了閃,還沒說話,忽然有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醒了,醒了……”
晉原認得這是他特意找人看守喬母的屬下,見她跑過來,不禁挑眉問:“什麼意思?”
那人氣喘吁吁的說:“剛剛,剛剛喬小姐的媽媽突然清醒了,現在醫生正在給她檢查身體,我看到你在這裡,就趕緊過來說說。”
晉原心想還真巧合,女兒昏迷了母親清醒,要是她等會看不到自己女兒豈不是很傷心?
可是誰能想到會這樣?
他皺皺眉,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說:“你繼續去看着她,有什麼情況跟我報告一下,還有……”他沉吟了一下說:“要是她問起她女兒,你就跟她說她和我出去旅遊暫時沒回來。”
“是。”
打發走了那人,他繼續看着病牀發呆,雙眼貪婪的看着她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林致誠走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不禁遲疑了一下,晉原已經轉過頭來問:“什麼事?”
他已經吩咐了下屬們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他,現在林致誠應該是有要事。
他想了想,在晉原耳邊輕聲說:“現在湛氏已經沒用了,易塞爾的話,他畢竟不是我們這裡的人,我們……”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晉原給打斷了:“打斷他的腿,再把他丟回去!”
霸氣側漏啊這是,那人可是中東那邊有名的人物,就這樣被打斷腿?
林致誠吐吐舌頭,雖然這麼想着,心裡也算是理解他的想法,別說晉原了,就連他剛剛得到那個易塞爾裡裡外外的資料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早聽說過這世上什麼都有,但是變態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所以他現在也算是很能理解老大的憤怒,差一點的他的心肝就要變成標本了,能不怒?
晉原說完就不再看他,林致誠悄悄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