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啓笑了,搖着頭說:“你不用解釋那麼多,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我問問也只是順口而已,你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喬思沐聽了鬆口氣,雖然自己理直氣壯,但是她畢竟受了他那麼大的恩惠,要這樣說的明明白白還真有點爲難,幸好他已經看開了。
那樣就最好了,她已經發現了,儘管他現在已經變了許多,性格也從之前的陰鬱激進變成了如今的穩重而有男人的擔當,但她還是對他沒有了之前的感覺,
這樣就最好吧,當不成戀人就做朋友,這樣誰也不會傷害誰。
只是她這麼一說,她頓時就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再找他要電話了,免得顯得她太急切。
而陽啓也像是忘記了這件是一樣,靜靜地看着她沒說話。
她覺得他的目光有點奇怪,摸摸自己的臉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心裡卻是在想着要不晚點再跟晉原聯繫好了,反正這裡看起來很安全。
陽啓帶着微笑搖頭說:“你怎麼不問問我跟湛夕月之間是怎麼回事?”
喬思沐愣了愣,其實對於他今晚的舉動,她心裡大概也能猜出來。
湛夕月用了這麼大的心力把她綁來,被陽啓把人給救走了,肯定他們兩人之間出了某種問題,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有點尷尬,所以她這些事情只是悶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不想現在他居然主動說了,於是喬思沐猶豫着問:“你們吵架了?”
在她想來湛夕月用了那麼多手段纔得到他,勢必不會捨得分手,多半是吵架。
可讓她意外的是,陽啓聽完她的猜測卻說:“不,我已經跟她分手了,這裡是我以後的住所。”
她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她肯跟你分手?”
她是怎麼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的,不禁提高了聲音,眼睛裡滿是詫異。
陽啓臉色沉鬱:“我跟她很久之前就鬧了矛盾,後來越吵越厲害,我乾脆就從住所搬出來,她也沒來找我,這樣還不叫分手?”
喬思沐還不怎麼相信,喃喃的說:“怎麼會呢?她很愛你的……”
陽啓聳聳肩:“這世界上的事情許多時候都是讓人意料不到的,比如在以前我們讀書的時候感情那麼好,每個同學都在羨慕我們,結果呢?”
她聞言一陣默然,在她的記憶裡,他們一起的大學時光是非常值得回憶的一段過去,在那個時候,她有着讓人人都羨慕的男友,有個無話不說的閨蜜,還有着疼愛自己到了骨子裡的爸爸媽媽,卻沒想到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世事滄桑變幻,什麼都改變了。
陽啓看着她黯然的樣子,懊惱的拍拍腦袋:“瞧我這嘴巴,就會亂說。”
喬思沐黯然搖頭:“你說的沒錯,那段時光我也是很懷念的,只是往往最美好是隻能存在記憶中,我們也是一樣。”
話說到這裡她全身開始一陣陣的犯困,渾身痠軟,就站起來說:“我想要休息了。”
陽啓站了起來,把她帶到主臥室裡說:“你在裡面睡吧。”
她不安的看看他:“這是你的房間?我怎麼好意思?”
陽啓說:“這裡有客房,我去那裡睡就行了。”
喬思沐不安的說:“要不你睡這裡我去客房好了。”
陽啓笑着搖頭,直接爲她打開房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不累嗎?快進去吧。”
說完就把她推了進去,她無奈之後順着他的力道走進房間裡,對他真誠的說:“謝謝你。”
他愣了一下,脣角泛起微笑,說:“祝你做個好夢。”
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個房間雖然比不上之前她住的地方,但是也是相當不錯了,尤其是跟之前她被綁架的房間相比她簡直感覺是在天堂裡。
她又困又累,幾乎在頭捱上枕頭的那一瞬間就進入了夢鄉,至於跟晉原聯繫什麼的,已經完全忘記了。
而在另外一邊,晉原已經將所有的信息都蒐集了起來,再經過專業人員的搜索,很快就鎖定了他們的行蹤。
那是一片很早之前ZF就開發出來的房子,位置好地段絕佳,是有錢也不見得能拿到的地段,而在那裡,正好有一大片別墅羣。
根據他們剛剛得到的消息,這片房子的主人就是那個中東富豪易塞爾。
天羅地網悄悄的展開,無聲無息的籠罩住了整片別墅區。
雖然易塞爾確實很有錢,但晉原也不差,而且還有着地頭蛇的優勢,所以在他們回到別墅裡不久,他們基本上已經將裡面人員的配置給弄了個一清二楚。
“你打聽清楚了?湛夕月在兩個小時前確實來過?還帶了個女人?”晉原問着電腦裡的某個人。
那人堅定的點頭,堅持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女人身材很好,臉蛋似乎也不錯,我絕對沒看錯。”
晉原將喬思沐的照片給他看:“是不是她?”
那人眯着眼睛,臉上的神情很不確定:“我離得遠,又是晚上,具體長相看不太清楚,是挺像的。”
晉原的眼中浮現住焦躁,還想進一步詢問,忽然那人臉色一邊:“不好了,主樓那邊有動靜,我不能跟你們聯繫了。”說完“啪”地一聲,電腦屏幕黑了下來。
晉原不動聲色的吩咐:“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表面上雲淡風輕,事實上已經緊張無比,雙手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頭,林致誠看的分明,擔憂的看了看剛換上來的新桌子,心想着不會又要換張新的吧?
還好這次的事情調查的很快,那邊很快就給了迴音:“是湛夕月和易塞爾進去的那棟主樓有異動,他們進去不久就發了脾氣,然後很多人出來尋找什麼,似乎很嚴重。”
“是嗎?”晉原眼睛一眯,想到了那個可能。
“繼續查,務必要查明白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是!”
難道會是自己想的那個原因?不對,那個小女人雖然有時候牙尖嘴利,但她身體柔弱,絕對不可能在有那麼多人看管的情形下逃出來,說不定只是個巧合。
可萬一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