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脆也不睡了,直接進了房間打理了下自己,用冷毛巾擦擦臉,再出來的時候就怔了怔,妮雅居然已經清醒了,正用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愣住的時間很短,只是那麼一瞬間他就上前去摸摸她的額頭,發現她額頭上的溫度已經消退了,就滿意的點頭:“那個老頭總算有點用。”
“老頭?”妮雅疑惑的開口,聲音還帶着一絲嘶啞。
他非常自然的轉身給她倒來一杯溫水遞給她:“給你喝,燒了一個晚上肯定口渴了。”
她抿抿脣,低頭說了聲謝謝,將水拿過來慢慢地喝了。
如果齊遠恆有留心的話他就會覺得她此時的神態有些奇怪,不過他現在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就對她說:“我準備出門上班去了,你現在能活動了?”
她嘗試着動了動,對着他微微一笑:“我覺得我現在跟你去上班都可以。”
齊遠恆想也不想的就把她拒絕了:“還是算了,等會你暈倒在公司裡就麻煩了,你先休息,我中午回來看你。”
說完轉身就準備出門,臨出門的時候又跟想起了什麼一樣,想了想回頭跟她說:“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清淡營養的東西,你等會吃一點,再睡一覺,記得要吃藥,等到下午的時候醫生會來給你檢查,知道嗎?”
“好了我知道了,管家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羅嗦。”妮雅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說。
齊遠恆無奈的搖頭,在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又看到了齊雨的影子。
果然不愧是母女。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他走了之後妮雅就下了牀,一踩在地上就跟自己踩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一樣,差點沒站穩,好不容易扶住自己,額頭上居然已經冒汗了。
切,這是什麼鬼身體,怎麼一個晚上自己就虛弱成這樣了?
妮雅無奈的慢慢地扶進洗手間,又慢慢的走了出來,她不敢走的太快,因爲她發現只要是自己動作太大了,就會情不自禁的暈眩想吐。
本來她還想抱着電腦玩玩的,結果這麼一來只能回牀上休養,連睜開眼睛時間長了都不行。
這分明就是要她睡覺啊,唉。
怎麼一下子就病成這樣了呢?
她無奈的閉上眼睛,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來齊遠恆。
剛纔在他出洗手間的時候她已經看得分明瞭,他雖然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可是那眼底的紅血絲卻是騙不了人,他很有可能一個晚上沒有睡覺了,至於爲什麼……
她看了看頭頂上那吊瓶隱約留下里的痕跡,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粘着的膠布,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個男人,其實有時候很可靠呢。
她脣角微微一翹,就是有時候太那個了點,要是能夠再小心些就好了……
不對,她在想什麼,爲什麼會想到這個?難道不應該去想怎麼離開他嗎?妮雅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她心裡在拼命的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