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恆還是很不在意:“醫生總是喜歡誇大其詞,放心好了,我這個傷勢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
“一個星期?醫生說的可不是這樣。”她哼了哼對他說:“你還是乖乖的養上幾個月的傷好了,其他的別管,小心傷口感感染。”
他笑了:“我不管怎麼行?我放心不下你。”
這麼隨口說一句話,讓她一愣,緊跟着就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心兒卻是樂開了花一樣,咕嚕嚕的往外冒着幸福的泡泡。
“什麼放心不下,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忍了又忍,終於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齊遠恆繼續看着她,眼神深邃的跟夜空一樣,對她說:“過來。”
她一瞪眼:“幹嘛?”
一眼看到他微笑的樣子又忍不住的走了過去:“做什麼?”
他看着她語重心長的說:“你剛纔很蠢知道嗎?”
“啊?”她驚訝的張大了嘴。
“我說,你剛纔的舉動很笨。”他沉下語氣,用跟剛纔的溫柔完全不一樣的嗓音教訓她道:“剛纔有人上門來,你身單力孤,就不應該跟他們硬來,他們要帶你走你就聽話一點,不然你以爲他們手上的搶是吃素的?”
他毫不客氣的教訓着她。
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居然教訓我?”
他沉着臉:“不行嗎?你說你剛纔那樣子有多蠢?啊?你是生怕沒人知道你手上有槍,還敢跟警察對峙嗎?要不是我聽到聲音及時叫鄭海過來解決,你以爲你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早就被人捆上帶走了!”
妮雅沉着臉看着他,胸口一起一伏,顯然被他教訓的很是火大,她很想說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用得着這樣說我?
可是她滿肚子的話在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微微顰起眉頭的樣子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糾結了許久,最後弄得自己滿肚子的氣,只好丟下一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再說。”
“我當然要管,但是你這樣我也要管。”齊遠恆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眼看着她要爆炸了,還繼續火上澆油。
她快爆發了,她發誓,要是他在說一句,她就要……就要走人,再也不管他了!
妮雅在心裡暗暗的想着,一雙眼緊緊地盯着他看:“我就是看着條子不順眼,怎麼了?我就是不想跟他們走,怎麼了?他們憑什麼要來抓我?我纔是受害者,他們這是收受了賄賂,存心讓我好看!”
齊遠恆皺眉:“你想太多了,他們大概是聽說那人說你打他,這纔想問個清楚,是你的態度不好激怒了他們……”
“我的態度不好?那你覺得我用什麼樣的態度比較好?這樣?還是這樣?”她氣極了,連着做了幾個強笑的鬼臉給他看,以表示自己氣憤的心情:“這樣夠不夠態度好啊齊先生?”
齊遠恆無奈的嘆息:“你啊,性子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的意思是,我其實跟他們的關係不錯,你遇上他們之後不要跟他們硬來,該放軟就放軟,最多一個小時我就能讓你出來,何必弄成剛纔那樣?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