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吟,記住這一刻的開心(4000)
他緩緩將車滑上車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什麼日子?”晚‘吟’奇怪的看着他。
“我的生日。”
“真的?”晚‘吟’驚訝的睜大眼,“可是,爲什麼都沒有聽小羽‘毛’說起過?”
“他才幾歲,當然不記得這麼多。況且,我已經很多年不再過生日。”他說得雲淡清風。但,有多少年不曾過過生日了?似乎是他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過生日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就再也不存在。
行屍走‘肉’的生活,有什麼可慶祝的?
“今天打算怎麼過?我們先回去接小羽‘毛’一起出來。”晚‘吟’建議。心裡已經在盤算是不是該給他買個禮物。可是,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缺。缺的,自己似乎也買不起。
“我已經讓左輪訂了位置,不去接孩子了。”他說,又側目看了晚‘吟’一眼,“晚上一起吃飯。”
晚‘吟’心裡多少還是掛記孩子,但這是他的安排,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所以也沒有再多說。
…………
兩個人的晚餐,在一個奢華的旋轉餐廳裡。最頂層,可以從上而下能將整座繁華的大都市都俯瞰在眼裡。
餐廳裡異常的安靜,所有的顧客都是涵養極高,優雅自若。另一面是滑冰城,偶爾能傳來年輕人爽朗的笑聲,雖然有些破壞這邊的寧靜,可是,也絕不讓人反感,反倒是充滿了活力。
這是市內論壇排行榜上最適合談戀愛的一家餐廳,但是因爲消費高得讓人咂舌,所有一般來這兒的都是上流社會的年輕人。可是,多半都是情侶。
就拿今天看來,在座的幾桌也全是一對對的璧人。
晚‘吟’倒是沒想到連祈燁會訂在這個地方,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
“很詫異?”似乎看懂她的心思,他‘波’瀾不驚的問了一句。拉開椅子坐下來,接了服務生遞過來的menu。也沒直接點單,只是看着另一面的滑冰場,眸‘色’微深,似在緬懷過去,“以前,我很喜歡滑冰。”
晚‘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着那一對對冰上相牽、華麗旋轉的年輕人,幾乎能感受到他們熱戀中的甜蜜,心下有些羨慕,不由得眉眼彎彎。
“真是有點可惜——我不太會這個。玩過幾次,但每次都狼狽的收場。”
“是嗎?一會兒讓我看看。”
“看什麼?”晚‘吟’回頭來看他。
“看你怎麼狼狽收場。”他答話的時候連頭也不擡,更是不管晚‘吟’氣結的反應,只是優雅的側臉和一旁的服務生低語點單。
……………
晚餐的氛圍,倒是很輕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忙,最初電話接了一個又一個,後來索姓將手機直接關機了。窗外的夜‘色’,漸漸籠罩下來。他坐在背窗的位置,墨‘色’披灑在他身上。他低頭用餐的樣子,在這樣沉靜的氛圍裡有種說不出的優雅‘迷’人。
“看什麼?”他突然擡起頭來,對上晚‘吟’的視線。晚‘吟’也不躲,只是笑了一下,端起手邊的果汁,“我應該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她望着他,眸光深深。
連祈燁的眸光閃爍了下,抿‘脣’,端起酒杯,在空中虛空的比了一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爲什麼今年突然想過生日了?”晚‘吟’問他。
他沉‘吟’了下,卻沒有回答,只是俯首看了眼她前方的碟子,問:“吃好了嗎?”
“嗯。”晚‘吟’點頭。總覺得今天的連祈燁心事重重,有些怪怪的感覺。但他就是這樣‘陰’沉的姓子,所以晚‘吟’也沒有多想。
連祈燁站起身來,將餐巾隨手擱在桌上,一手拿過手杖,一手朝她遞過去。晚‘吟’詫異的仰望他,他才解釋:“帶你去滑冰,讓我看看你能狼狽到什麼樣子。”
“你就這麼想看我出醜?”雖然嘴上很不樂意,可晚‘吟’還是將手遞過去。落在他掌心裡,他斷然的握住了。暖暖的溫度,讓她連心都是暖的。
“我會拍下來給小羽‘毛’看。”他正經的說。
晚‘吟’一下子想起上次兩人做蛋糕時她拍下來的照片,現在還安然無恙的存在手機裡。上次給小羽‘毛’看的時候,小羽‘毛’一張小嘴都張成了o型。
想想他穿着圍裙的畫面,晚‘吟’還是禁不住笑開。
…………
冰場,夢幻得像童話世界。
輕緩的鋼琴曲瀰漫在空氣裡,讓人心曠神怡。挑高的屋樑上綴滿了‘浪’漫的雪‘花’和飄渺的羽‘毛’,像是白雪公主的宮殿。年輕的小情侶在場上調笑,飛揚,好不愉悅。
情到濃時,也不乏擁抱着彼此,衆目睽睽之下暢快的‘激’‘吻’。
晚‘吟’趴在護欄上,有些沉‘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樣張揚、放肆的戀愛,真美……
她下意識的朝連祈燁的方向看過去,他緩步走來,恰巧對上她濃情的視線。
“你這是什麼表情?羨慕還是幻想?”他問,將手裡的冰鞋遞了一雙給她。
晚‘吟’窘迫得說不出話。她當然不敢說是又羨慕又幻想了,而且對象還是……
她拍了下自己,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接過冰鞋硬着頭皮換上,看他手裡還拎着一雙,她眉心皺起來,“你也穿?”
“不穿怎麼滑冰?”他覺得她問了個很白癡又多餘的問題。
“你滑冰?你的‘腿’不要了??”晚‘吟’有些氣惱他不知道照顧自己。
“沒那麼嚴重,你給我當手杖。”
“我怕我摔着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連祈燁完全不以爲然,彎身利落的穿上冰鞋。中途瞥了晚‘吟’一眼,“別發呆,動作麻利點。我犧牲這麼大,是爲了就近看清楚你的狼狽相,別讓我失望。”
晚‘吟’翻翻白眼,“真服了你,不讓人省心?”
她的阻攔,根本無效。他比她還快,挪着步子,撐着圍欄,進了場。晚‘吟’有些膽小,亦是步伐闌珊。
好不容易入了場,沒志氣的兩手都抱着欄杆,一步不敢離。連祈燁朝她伸手過去,“把手‘交’給我。”
“不敢……”她搖頭,一臉的恐懼。
連祈燁深目望着她,有些意味深長,“顧晚‘吟’,當你沒依靠的時候,你要記得,還有我。”
晚‘吟’望着他幽深的眸子,聽着他篤定的話,心跳躍動得厲害。有什麼東西觸動了心靈最深處的地方,讓她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柔軟、有情。
兩手緩緩鬆開,在他鼓勵的視線下,小心卻勇敢的放入他的掌心間。
他牢牢握住,沒有受傷的‘腿’往後推動一步。
“啊——”她驚叫,差點撲倒,卻被他探臂攬入了懷裡。
“砰砰砰……砰砰……”是她‘亂’掉的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是他依然沉穩有力的心跳。
仰目,整個美麗的世界都在旋轉。
她的眼裡,卻全然都是他的影子。那樣‘迷’人,那樣高大,輕而易舉的佔據了她的整個眼球,整個世界……
……
“顧晚‘吟’,勇敢點,往前走一步?”他不厭其煩的鼓勵她。
“不行,我怕……”她驚惶的搖頭,牢牢抓住他的手。uv89。
……
“顧晚‘吟’,鬆手?沒有誰能一直扶着你?”十分鐘後,他完全被她拖累,他開始變成嚴師。
“不行,不行?你說過會幫我?”她緊緊抓着他的衣角,極力想要站穩。
他還是抓住了她的手,卻低罵:“笨蛋,也許我在騙你,只是爲了看你狼狽。”
“是,你就是這麼壞的人?不過,看就看,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醜。”她笑着順應他的話,笑得毫無心機。
望着那笑臉,連祈燁深了目,什麼也沒有反駁,只是悄然握緊了她。
指關節,微微發白。
……
“勇敢點。就算我不幫你,前面的路你也得繼續。”他倒退着,等她過來。
晚‘吟’閉起眼,放空心,抓到平衡往前滑去。身形踉蹌了下,但還是險險站穩了。她滑出幾十釐米的距離,一下子就越過了連祈燁。
“啊?我好像會滑了……”她‘激’動的回頭看他,緩緩張開雙臂,“連祈燁,我真的會了?是不是我這樣?”
像是飛翔一樣,她在冰上自由遨遊,雙臂成了雙翼。柔順的青絲在風中飛揚,髮尾被燈光點綴上‘迷’離的燈影,散‘射’出璀璨的金芒,‘迷’了連祈燁的眼。
她笑得愉悅,像是一位最美麗的舞者,舞動着最動人的舞姿。
“不錯。”連祈燁強撐着站在那兒,‘脣’角抿起一點點弧度。耳邊,是她清脆的笑聲,這種時候,她玩得像個孩子一樣,笑容定格在空氣裡。
她邀請的朝他伸手,“連祈燁,我們一起?”
他拉住她,突然,膝蓋間劃過一絲痛。腳下一個不穩,他措手不及,猛然栽倒在地。臉‘色’一變,晚‘吟’擔心的低呼一聲,沒能控制好身體,下一秒,整個人都撲在他身上。
“天?”她驚叫,怕自己壓到了他的‘腿’,趕緊半伏起身來,從上而下的望着他,一臉的擔心,“你沒事?”
“沒那麼脆弱。”他伸手‘揉’了‘揉’膝蓋,看她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放心,要是痛不至於這樣。”
真確認了他沒事,晚‘吟’突然‘噗’一聲笑了。笑容,隱在垂下來的青絲裡,深深映入連祈燁眼裡。被感染到,他‘脣’角微挑,擡手撩起她頰邊散下來的髮絲,低沉的問:“笑什麼?”
“想看我狼狽,不過現在更狼狽的是你。”晚‘吟’兩手撐在冰上,手指凍得微紅。興致起來,便屈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
手再一撐,便要起身。連祈燁卻探臂,將她摟住。力道襲來,她無措的跌在他‘胸’上,‘脣’差點撞上他的。他的氣息瀰漫過來,晚‘吟’驚得連呼吸都屏住了,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
“顧晚‘吟’,現在的你開心嗎?”他的視線,直直的看定她,彷彿要從那雙眼裡,看進她心裡。
晚‘吟’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只是微笑着點頭,“當然。很開心?不過,是你的生日,要你開心了纔好。”
連祈燁將她落在‘脣’邊的發,稍稍抓住,手指穿過髮絲,捧起她的臉,“顧晚‘吟’,你要好好記住這一刻的開心。”
“嗯?”她不解的看着他滿含深意的眸子。
連祈燁什麼也沒說,卻只是將她的臉拉下來。而後,彼此的‘脣’,深深的‘吻’上。晚‘吟’有片刻的愕然,可是,當他的‘脣’舌糾纏過來的時候,回神,心顫得依舊厲害。
張嘴,立刻迴應了他的‘吻’。兩個人就這樣,衆目睽睽之下,像年輕的情侶一樣,不顧一切的擁‘吻’。
心裡,緩緩開出美麗的‘花’。晚‘吟’覺得連呼吸,都是幸福的……
……
“哇,真是‘浪’漫?”
“是啊,而且,男的好帥,‘女’的很美?”
“看來,這裡是戀愛聖地還真沒說錯。”
……
在一陣驚歎聲中,連祈燁緩緩鬆開晚‘吟’。晚‘吟’臉‘色’微紅,心跳極快。站在場外的時候,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成爲場中讓人羨慕的一人。
“你剛剛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晚‘吟’突然想起剛剛他的神情,緩緩從‘激’‘吻’中回過神來,望着他。
連祈燁眸‘色’微深了一些。‘脣’,再次緩緩的,貼上她的。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晚‘吟’心頭莫名的一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是,心裡卻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左輪找到你爸了。”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像是鐵砸在棉‘花’上一樣,讓她覺得‘胸’口發堵。
明明迫切的想要知道父親的下落,可是……
到了此刻,她卻顫抖着‘脣’,不敢問出口。
他半坐起身,將僵硬的她牢牢摟住,視線和她的平視上。晚‘吟’呆呆的看着他的‘脣’,一張一翕,他的話就像一記晴天霹靂當頭劈過來,讓她差點暈厥,“他一直在城西的倉庫裡,昨晚倉庫突然失火,所以,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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