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醫生的父親曾經是冥陵父親的私人醫生,冥家對具家有着再造之恩,而且,冥家一向對具家待遇有家,以禮相待。
冥家於具家而言不僅是恩人這麼簡單,更多的是無法割捨的感情。
具醫生名爲具尹俊,從小陪冥陵一起長大,他在父親的薰陶下也喜歡上了學醫,於是從小在父親的栽培下,加上自己在學校的深造,他現在是集中醫和西醫於一身的醫術高手。
他有自己的醫療所,平時接待別的客人治病,當然他最終的角色就是冥陵的私人醫生。
無論任何時候,只要冥陵有需要他就會隨時出現。
就像今天的深夜,他原本已經睡了,可冥家的一個電話,他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給蘇暖暖看病一樣。
……
房間巨大的空間內。
屋裡安靜得能聽見那女人沉穩的呼吸聲。
冥陵坐在牀邊,幽深的眼眸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蘇暖暖。
這一刻的她寧靜得像一地的綠草,清新又低調。
她長得很甜美,不似紅花那種驚豔的美,卻清新宜人得讓人想呵護,五官小巧精緻,像被人珍藏的藝術品。
冥陵伸出手,指尖從她的額頭慢慢滑下,直至落在她削尖精緻的下巴上。
停留片刻,他濃黑的劍眉動了動,脫掉鞋子,輕輕的上了牀,躺在她身邊,將她單薄的身子擁入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頭頂,睡去。
一早,蘇暖暖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到自己鼻尖有個什麼東西在跳動,而且臉貼着一個溫熱。
她正詫異,眼前出現一片小麥色的皮膚,她心中一驚。
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她鼻尖低着的正是某人的心跳。
昨天他如狼似虎對待她的畫面浮現子啊腦海,蘇暖暖驚恐,趕緊跟他拉開距離。
在女人撤離的時候,冥陵醒了,睜開眼,看到的是她驚恐的瞪着他的杏眸。
她拉着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你,你別過來!”
冥陵蹙了蹙眉,翻身下牀,“別把自己的滋味想得太美好,沒人會流連忘返。”他穿着拖鞋邊往外走,邊傳來這句話。
噗!
裝什麼純潔!
昨天不知道是誰,耍賴的對她那麼殘忍
。
她還真是好騙,竟然相信他真的受傷了去安慰他。
想想昨天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暖暖,你還真是傻缺。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掀開被子想要下牀,卻發現某個地方疼得她移動不了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她昨天好像是暈過去了。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正糾結着眉,感覺到疼,綠竹推開門進來了。
“蘇小姐,你別下牀。”綠竹急忙走過來,將端着的婉放在牀頭櫃子上,爲蘇暖暖重新蓋好被子。
“綠竹,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暖暖抓着綠竹的肩膀,心裡隱隱感覺不安。
她可是懷了孕的,這感覺就好像是出了事。
綠竹安撫的道,“蘇小姐,不要亂想,有少爺在,您不會出事的,把這碗藥喝了吧。”綠竹把剛纔放在牀頭桌上的碗端起來。
“這是什麼藥啊,黑乎乎的。”蘇暖暖看到這個藥就沒食慾。
綠竹說,“安胎藥。”
安胎!
蘇暖暖聽到這個字眼驚奇了一下,但隨即心情又跟着平靜下來,竟然是安胎藥,那就證明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什麼事情了。
蘇暖暖接過來喝了一口。
額……
好苦。
蘇暖暖有些受不了。
綠竹看出她的苦衷,說道,“喝吧小姐,這藥對您身體有好處,少爺吩咐一定要讓您喝完。”
蘇暖暖勉強的將嘴裡的藥給吞下去,然後捏着鼻子一口將藥喝進肚子裡。
綠竹將空碗接過來,準備出去。
“哎,綠竹。”蘇暖暖叫住了她。
“蘇小姐,什麼事?”綠竹駐足,回過頭來。
“這藥是誰開的?”
“是少爺昨天晚上找醫生過來給您開的。”
“昨天晚上?”蘇暖暖記得昨天已經很晚了。
綠竹點點頭,“是少爺的私人醫生,少爺還吩咐,這一個星期,蘇小姐您還是不要出門了。”
“不要出門?”囚禁嗎?
“安心養胎。”綠竹回答,然後出去了。
蘇暖暖愣了愣,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冥陵到底是爲她好還是欺負她?
一個星期不讓出門不就是擺明的囚禁麼,不過他說安心養胎也沒錯。
那個男人真的不在乎她肚子裡懷着別人的孩子麼?
想想都覺得這事太詭異蹊蹺了。
哪個男人會不在乎這個啊,而且他還是尊貴的冥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呢?
偏偏要一個孕婦做他的情婦。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蘇暖暖,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家裡臥牀的一個星期百無聊賴,但也很快就過去了。
蘇暖暖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中午她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她爸爸被無罪釋放了!
蘇暖暖高興,換了一身運動服出去了,寬鬆的米白色衣服將她瘦弱的身子給遮蔽起來,看起來倒也沒那麼單薄了。
“爸!”
蘇暖暖看到站在警察局門口的一羣人中有蘇福生,沒顧上什麼,上前激動的叫道。
“暖暖,你來了。”蘇福生看到蘇暖暖也是滿面的高興。
白婉將蘇暖暖放在蘇福生臂膀上的手推開,冷哼道,“你倒是會審時奪度,你爸爸出來你就假惺惺的過來,之前你爸爸入獄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這麼熱情。”
這說的是她白婉自己吧。
蘇暖暖被白婉說得心裡一堵,原本想說什麼。
蘇福生率先說道,“白婉,你幹嘛誤會孩子,我能出來全是暖暖想辦法幫我的。”
“她?她一沒錢二沒勢的,她怎麼可能幫你。還不是蘇墨找廖家的人幫的忙。”白婉嫌棄的瞥了瞥蘇暖暖。
蘇暖暖只是在心裡冷漠又苦澀的冷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什麼。
畢竟,她解釋起來也並不光彩,不是麼?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入獄還不是拜廖家人所賜!廖家人有那個良心幫我那才叫有鬼!還有你口口聲聲的蘇墨,他人呢?從我遇到困難到現在解決困難,我自始至終沒看到過他來看我一眼!”
蘇福生說着,有些氣急敗壞,咳嗽了兩聲。
蘇暖暖趕緊給他順背,“爸,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還不是爲你擦屁股去了,你還好意思問我。”白婉將謊話說得趾高氣昂,又把矛頭指向蘇暖暖,“這次廖家幫了這麼大的忙,你不嫁給廖力也得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