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很快就被冥陵岔開了。
他不想繼續跟蘇暖暖糾結分開的問題。
他已經很容忍她說出甩他的話了,不對她發脾氣是看她可憐。
而蘇暖暖現在還想繼續說分開的事情,門都沒有。
蘇暖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領帶,也看到他那嫌棄的表情。
她也明白他的領帶上面混合着她的淚水和鼻涕,他平時那麼愛乾淨,肯定嫌棄了。
蘇暖暖說,“你不想要就扯下來扔掉唄……”
“那你覺得,我對你也需要這樣?”冥陵俊逸的臉看不出是認真還是戲謔的面對她。
蘇暖暖一愣,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找着措辭,“你,你不要胡說,明明現在是我扔掉你……”
不知不覺話題又轉回來了。
冥陵嘴角翹起一個譏誚,她的這話又挑起了他心底的怒氣,生氣的點點頭,“行,這條領帶三百萬,在你沒有還清三百萬塊之前,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三百萬!這麼坑!”蘇暖暖震驚,只不過擦了擦鼻涕眼淚就擦掉了三百萬,沒這麼倒黴吧,“對不起,我賠不起。”
“那就用你的時間和勞動來還,正好我家缺個保姆。”冥陵的眼裡夾雜着冰寒和憤怒。
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竟然執意要跟他分手!
他竟然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不分手!
她就是在欺負他沒談過戀愛,不懂戀愛的規則!
蘇暖暖越發覺得冥陵這個人不可理喻了,氣鼓鼓的說道,“我纔不要做你的保姆,你把領帶扯下來,我替你洗就好了。”不就是個領帶嘛,髒了洗洗就乾淨了。
“我要新的。”冥陵現在也固執得像個孩子,執意的道。
“那你現在帶的這個領帶也不是新的啊。”他會找理由,蘇暖暖也會。
“誰說不是新的。”冥陵雙手插在褲袋裡,好整以暇,也來了閒情逸致,跟她理論起來。
蘇暖暖看了看他的領帶,那條暗紫色的領帶看起來很光滑,真絲的材質,還是國際著名的品牌,他說三百萬一點都不假,而且這個領帶看起來整整齊齊,嶄新得好像
剛開封一樣,要是他真的是今天才第一次帶這個領帶就真的是新的。
蘇暖暖總不能自己承認自己要賠一個新的領帶給他吧。
撅着嘴巴說,“那我也不給你洗了,也不賠了,既然你不想要就扔掉吧,反正我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她還是拿他的話來堵他。
反正她就是放不下他剛纔說的那句話,而且她也會耍無奈。
說完,她就要走了。
冥陵的長臂橫住了她的腰,蘇暖暖腰上一癢,本能的防備的朝後退了幾步,一臉受驚的道,“你,你想幹什麼?”
面對眼前已經出現腹黑和邪惡表情的他,蘇暖暖感到了慌張。
冥陵脣角朝上翹了一下,微微上前攔腰一把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蘇暖暖驚嚇的叫了一聲,出於對自己本能的保護,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以至於自己不掉下去。
撐着眼睛去看他,“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這個男人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掙扎,冥陵將她抱得越緊,不給絲毫機會給她掙脫,“別忘記了,你簽了協議,在協議還有效之前,你怎麼着都是我的女人!”他漆黑的眼眸霸道的看向她,具有佔有慾的宣佈道。
說罷抱着她大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蘇暖暖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又在威脅她,又在強迫她,她在他懷裡猛烈的掙扎了幾下,“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你放我下去,我什麼都不是,不是你什麼人,你放我下來!”
蘇暖暖一想到剛纔冥陵生氣的時候對她說的話,她心裡就不舒服,就委屈,憑什麼要做他的女人,一點尊嚴都沒有,一點地位都沒有,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心還會痛,可是他卻從來不會給她解釋。
這樣的感受,這樣心痛的感覺,她再也不想繼續嘗下去了。
“別動!”冥陵看她不安分,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蘇暖暖的肉被他掐得一疼,整個人下意識像個小蝦米一樣一僵,一雙清澈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朝他看去。
他,他什麼時候學會掐女人的屁股了?
是不是這樣的動作,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做過很多次?
一想到這個,
蘇暖暖心裡就陡然一沉,濃濃的難受。
“怎麼會是什麼人都不是,至少你是我的女人!”冥陵那雙深邃的眼眸看着她,霸道而強勢的說道,那樣子是那樣不容分說,不是在詢問她,而是在告訴她事實!
蘇暖暖聽到這個詞,內心還是窒息,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
是他所有女人其中的一個麼?
“我不願意做你的女人。”蘇暖暖停止了掙扎,一雙眼清澈又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被他抱着,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他,她能更加清晰的看清他眼中的神情,是冰寒還是嚴肅,還是隻是敷衍,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冥陵的腳步停住,對上她那盈盈閃動的眼眸,眉頭微皺,“你說什麼!”她竟然直接拒絕他。
多少女人想做他的女人都沒有機會,她竟然拒絕成爲他的女人。
蘇暖暖看到他眸中那跳躍的火焰,知道他的威嚴是受到了挑戰,肯定是要發怒。
蘇暖暖現在也不怕他,對視着他的眼睛,將剛纔的話繼續說了一遍,“我不願意做你的女人,如果你不想我做你的女朋友,就不要一直撩撥我的心……”
如果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她認真,就請他不要一次次來讓她心動,讓她越陷越深。
她真的不想愛得那麼惶恐,愛得那麼卑微。
如果是得不到的卑微的愛情,那麼她寧願不要。
她那認真又清澈的表情倒影在冥陵漆黑的瞳仁裡,他看得出來她是發自真心的說這句話,也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人類之間最美的就是距離,近距離能讓彼此看清彼此眸中的情緒。
冥陵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隨後脣角揚起,那弧度似是好笑又似是不理解和嘲笑。
“這兩個概念不是一樣的麼?糾結什麼,真搞不懂你們女人。”說完,他抱着她繼續朝前走。
在他眼裡做他的女人跟做他的女朋友是一樣的概念,如果說蘇暖暖一直在爲這個糾結,爲這個鬧脾氣的話,他就真的一點都不理解。
蘇暖暖一愣,隨後嘟着嘴巴控訴,“哪裡是一樣的,哪裡都不一樣!”女人和女朋友,哪裡能一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