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起將氧氣送進去沒幾分鐘,凌川也就趕到了,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他面露狂喜跑到棺材的邊上,跪趴在上面叫着秦雪的名字。
秦雪聽到外面凌川的聲音,也顧不上吸氧,激動的也喊着他,手不斷捶打着木板,她真想從這該死的棺材裡趕緊出來。
炸彈並不是那麼好拆除,拆彈專家用了紅外線掃了裡面的情況,能看到整個棺材都遍佈了線,要是強力將棺材打開,就會扯斷這些線,而炸彈也會跟着爆炸。
這麼精心的佈局,其實就是想要凌川的命,而秦雪其實只是一個餌。
最後拆彈專家決定讓秦雪自行拆除炸彈,而他們則通過電話告訴她該怎麼拆除。
過程中凌川一直未離開棺材半步,就算阿諾想要拉他離開,他卻堅持,秦雪要是失敗,後果他知道,如果要死,他願意陪着她一起。
衆人遠遠的看着跪趴在棺材上的男人,心裡無不動容。
秦雪知道凌川就在外面,離她只有一塊木板的距離,她哭喊着罵他是笨蛋,看着還在滴滴響的炸彈,用力一擦臉上的淚水,眸子內透着一股狠勁,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照着電話裡專家的話拆炸彈。
而炸彈上所剩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那麼她一定要在十分鐘之內拆掉炸彈,不然她和凌川都得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雪的全身都被汗水所浸溼,連着頭髮絲都在滴水,而她臉上意外的沒有出現緊張和恐懼,很平靜,連手都沒有抖一下。
所有人的神經隨着時間的流逝都緊繃起來,拳頭握的指節都已經泛白,擔憂的看着那具棺材。
當那追命的滴滴聲停止的時候,秦雪在喊了一聲成功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一張肉嘟嘟的小圓臉,當即她伸手就緊緊的抱住,用力在那臉蛋上親了好幾口。
“湯圓……”
一邊親一邊嘴裡叫着湯圓的名字,眼睛已經泛紅,但是臉上卻笑容燦爛。
她終於是活着見到了兒子。
湯圓歡喜的也抱着他媽咪,然後對着房門口喊了一句:“爹地快來,媽咪醒了。”
這一喊,只過了幾秒鐘凌川就到了房門口,他身上繫着圍裙看樣子剛剛是在做飯。
快步走上到牀邊,將女人連同孩子一起緊緊的抱在了懷裡,久久不願鬆開,直到秦雪肚子裡傳來咕咕的叫聲,他面色一僵,“不好,我的菜還在鍋裡。”
說完這句後,就又急急的跑出了門。
秦雪嘴角上揚,透着幸福和滿足,下牀後先洗漱,然後牽着湯圓的小手一起下樓,看男人爲她做了什麼好吃的。
吃完飯後,到了下午的時候,慕容起過來了,看着秦雪已經醒過來,眉宇間也少了份擔心。
秦雪現在看見慕容起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害怕,眼中露出一抹感激之色,“謝謝你。”
她真摯的道謝,真是沒想到他會救自己。
“我可不要一句謝謝,實際行動我更喜歡。”
慕容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大步走到秦雪的身邊,當着凌川的面,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伸手捏着懷裡女人小巧白淨的下巴,原本想要親吻下那粉嫩誘人的脣瓣,但是目光瞥向面色已經陰沉如水的凌川,嘴角抽搐了下,心裡暗自說了句小氣鬼。
最後他的吻落在了秦雪的臉上,站在旁邊的凌川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秦雪的小臉通紅,尷尬萬分,看着慕容起邪魅的笑,真是哭笑不得,這男人永遠不按常理出牌。
凌川將她像小雞樣的護在懷裡,還用手擦了好幾遍被慕容起親過的地方,這樣還不夠,也在同樣的位置親了好幾下。
看着凌川的舉動,慕容起額頭冒出了三個黑線,還好自己剛剛沒親在秦雪的嘴上,怕是就算是有救命之恩,凌川也會找他打一架。
慕容起受不了這凌川和秦雪的膩歪,沒待多久就走了,原本也就是來看看秦雪恢復的怎麼樣,看她精神都還算好,也就放心了。
秦雪被穆悠綁架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連劇組那邊都不知道,導演那邊凌川只說自己帶秦雪回國。後面雖然還有宣傳,但是導演也不敢有什麼抱怨。
宣傳過後,就到了電影首映日,《恐怖》劇組從工作人員到演員都緊張萬分,電影是從凌晨開始在全國各大影院上映,到第二天凌晨會統計出來結果。
全劇組的人員都在一起,等待着數據的出來,導演一天之內打了無數個電話,也接到了很多電話,都是詢問上座率還有觀衆的反響情況。
因爲同期還有兩部好萊塢大片,電影《恐怖》作爲一部小衆影片,雖然有影帝韓嶽在裡面,但也不被外界所看好,有人預估了這部影片首映日的票房不會超過一千萬。
到了第二天凌晨,電影《恐怖》公佈的數據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上座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七十,甚至高過了同期上映的一部好萊塢大片,首映日票房高達三千五百多萬,而且最主要的是觀衆反響很好。
資深影評人評價電影《恐怖》是部難得的好片,尤其是結局讓人眼前一亮。
劇組所有人都歡呼着,他們的付出得到了肯定和回報,導演一個東北漢子眼眶都紅了。
晚上開了慶功宴,秦雪之前曾承諾不喝酒,但是今天高興,也喝了幾杯紅酒,兩杯酒下肚,當即她的小臉就變得通紅,溼漉漉的眼睛裡透着迷離,甚至誘人,讓一些在場的男人們飽足了眼福。
阿諾站在秦雪的面前,擋住那些狼一樣的目光。
“秦雪,別喝了。”
見到身邊的女人又拿了一杯酒,他立即勸道。
“今天高興喝一點,喝醉了也沒事,這不是有你在這嗎?”
秦雪咧嘴嘿嘿笑着,話語裡滿是對阿諾的信任,除了凌川她最信任的就是他。
到最後她真的醉了,被阿諾帶回去別墅的時候,凌川正等在大廳裡,看到阿諾背上的女人,眉毛向上揚了揚。
他走過去,將秦雪抱在懷裡,往樓上走。
“老,老公,親,親親。”
秦雪雖然醉了,但是人還是認得清,當真是喝酒了壯膽,平日裡要是旁邊有人,她肯定不敢這樣索吻。
聽到懷裡女人的話,凌川剛剛冷着的一張臉頓時露出笑容,一邊低頭吻着秦雪一邊繼續上樓。
而還在客廳的阿諾頗爲尷尬,立即隱退到角落,當自己是個空氣。
凌川推門進到臥室,反手將門關上,將女人放在牀上壓了上去,只是剛脫完衣服,門外就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爹地,媽咪回來了嗎?”
湯圓睡覺前沒看到秦雪,所以一直惦記着,剛剛醒來後就從自己房間跑了出來,去問他爹地。
“湯,湯圓,媽,媽咪在。”
秦雪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立即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下牀就想去開門,只是卻被抱住。
凌川無語的看着懷裡沒穿衣服的小女人,喝醉了就迷糊,伸手沒好氣的在她臉上捏了捏,用被子將她裹住,然後纔去開房間門。
“湯圓,快去睡覺。”
他牽起湯圓的手帶他回房,湯圓想和他媽咪睡,但是看着爹地嚴厲的臉,嘟了嘟嘴後,不情願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秦雪想從被子裡出來,蠕動幾下後,不僅沒出來,反倒是裹着被子掉下了牀。
凌川進門後就看到裹着被子的秦雪,躺在地上已經睡着了,他看着身下已經翹起的“兄弟”,又看向地上的女人,目光中滿是無奈和寵溺。
“看我明天怎麼治你。”
他將女人抱到牀上,捏着她的小鼻子柔聲說道,隨後到了浴室打來一盆溫水替她擦洗。
第二天秦雪醒來後疑惑的摸了摸腰還有腿,不酸不軟,昨晚凌川沒折騰她?這還真不像是男人的本性,她帶着疑惑起牀洗漱然後下樓。
看到凌川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和湯圓還有阿諾在吃,而旁邊還有她的一份。
“阿諾,昨天謝謝你帶我回來。”
她坐了下來,先是對阿諾道謝,然後纔開始吃早餐,只是旁邊卻傳來了一聲冷哼。
秦雪轉頭看向凌川,當即又心虛的垂下眼簾,知道男人這是爲了昨天自己喝酒的事生氣了。
今天是湯圓上幼兒園的第一天,所以在吃完早餐後,凌川和秦雪就送湯圓去學校。
一路上只有秦雪和湯圓說話,而凌川則緊繃着一張臉沉默着,讓秦雪是越發不安,想着該怎麼讓男人不生她的氣。
送完了湯圓上學後,回去的路上,秦雪試圖緩解車裡壓抑的氣氛。
“老公,你今晚想吃什麼菜,我做給你吃。”
軟軟糯糯的聲音裡帶着討好的意思,一雙黑白分明眸子裡滿是期待。
“今晚外面有應酬。”
凌川冷聲回答,但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了下,而深邃眸子裡也閃過一抹笑意。
聽到男人的回答,秦雪很是失望,過了會後突然眼睛一亮,透着狡黠,手伸到男人的大腿處,邊魅惑的說道:“老公,今天晚上你早點回來好不好,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