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自己不說肯定會引起男人的怒意,最後一咬牙,說了出來。
她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一些細節沒說,就好比慕容起扯掉她底褲,揉她胸,這些事她絕對不會說。只是慕容起要侵犯她,而自己拿起檯燈砸向他這些等等。
凌川靜靜的聽着女人說,俊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聽到最後慕容起什麼都沒做就走掉,他眉心跳了跳。
當秦雪說完話,凌川冷着臉起身上前,掀開牀上的被子,一隻手忽然伸到了秦雪的雙腿-間,迅速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男人留下的東西后,才神色平和些。
“你不相信我的話?凌川你混蛋。”
秦雪掙扎的坐起,氣的拿起枕頭就朝着男人砸去,妖媚的眸子內蒙上了一層水氣,朝着凌川怒吼。
“我不相信慕容起,他向來是想做就做,不會什麼也不做就放了你,這不是他的作風。”
見着女人真的生氣了,凌川也破天荒的解釋,其實要是對象不是慕容起,秦雪說的話他肯定會相信,但偏偏是他了解的慕容起,所以他心存疑慮是肯定的。
“那個男人就是神經病,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突然放了我。”
紅着眼眶,秦雪想着當時自己也是懵懵的,哪還去思考慕容起怎麼想的。她本來就委屈,凌川質疑的舉動,更是讓她委屈了,本就紅腫的雙眼現在又開始流眼淚。
“不要哭了,剛剛是我不對,我相信你的話。”
凌川揉了揉眉心,他還真是怕了這女人哭,那無聲的流淚可憐模樣,好像牽扯着他的心,一抽一抽的,有種難受的感覺。
他做了個連自己都意外的舉動,輕輕俯身吻去那些苦澀的淚水,又順着她的淚痕,慢慢吻上她的脣,動作輕柔得讓人沉淪。
秦雪早在凌川替她吻去眼淚的時候就呆住了,這男人善變的令她腦回路都不夠用,這麼煽情溫柔的舉動,真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凌川做出來的?
不過當自己的嘴被封住,她才明白,凌川還是那個凌川,溫情只是出現的幻覺。
秦雪一隻手打着針,還有一隻腳也傷了,身上的力氣更是所剩無幾,所以她連推拒的動作都顯得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不過還好凌川知道她還是個病人,所以一吻結束也沒再繼續下去,但幽深的眸子看着牀上的秦雪,透着濃濃的慾望之火。
“睡吧!明早我來接你。”
摸了摸女人的頭,隨後轉身離開。
等凌川走後,秦雪才躺下來,很快她就睡着了,中途護士來給她換另一瓶消炎藥,和最後扒針都沒有醒來,想來她真的累了。
第二日,出現在秦雪牀前的是上次給她送衣服的女秘書嚴瑤,她公式化的開口對秦雪說,是凌總派來給她送早餐和接她出院。
“謝謝你,真是麻煩你了。”
秦雪感激的對嚴瑤說道,接過保溫盒內的白粥,吃得一乾二淨,這是人家的好意,不能浪費了。
嚴瑤精緻的臉上是冷漠的表情,如果秦雪眼神厲害,就能看出這女秘書眼中的鄙視和厭惡。
是的,嚴瑤很討厭秦雪,一個只知道靠身體來賺錢的婊-子,哪有資格讓她來照顧,要不是凌總直接下達命令,她看都不會多看這女人一眼,怕污了眼。
“吃完了就跟我走。”
嚴瑤雖然厭惡秦雪,但還是沒表現在臉上,語氣淡漠疏離,但並尖銳和冰冷。
這個女人很聰明,不然也不會得到凌川的賞識做他的秘書。
秦雪點了點頭,下牀看着牀下的一雙棉拖鞋,她擡頭對嚴瑤揚起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昨天她來不及穿鞋,一直都是光着腳,想來應該是凌川也發現了,這才送來一雙鞋。
因爲腳受傷,所以秦雪走的很慢,嚴瑤偶爾的扶一下,每次秦雪都會感激的說謝謝。
嚴瑤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的打量着旁邊的秦雪,之前這女人她也接觸過幾次,但她每次在凌總的面前就裝的一幅溫柔乖巧的模樣,而在別人就是趾高氣揚,傲慢跋扈,有次無意間見到她對一個清潔工是又打又罵,只因爲那個清潔工無意打翻了拖地的髒水在她鞋子上。
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她一直記得,就算再美有什麼用,凌總早晚玩膩她。
不過在剛剛的接觸中,這女人卻一直眼眸真摯,每一句感謝都帶着笑容,看不到半點虛假。
難道她已經修煉成精,連自己也看不出她在裝模作樣?
嚴瑤甩了甩頭,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將秦雪送到別墅後,她就給凌川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情況,然後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