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邊女人痛苦不堪的摸樣,韓嶽是萬分心疼,伸手摸着她的臉頰,擦掉那滾燙的淚珠。
“這麼痛苦,爲什麼不離開呢?”
他嘆了一口氣低聲呢喃,將車停在路邊,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他爲什麼要騙我,你說,他爲什麼要騙我啊!他說,說喜歡我,還說只會有我一個女,女人的,騙子……”
秦雪沒有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驀然的輕了許多,連哭都變成了無聲的落淚,但就是這樣隱忍着痛苦,更讓人看的心疼。
每一字每一句,彷如夜鶯啼血般,淒厲又悲慟。
韓嶽這是百分百肯定凌川做了什麼事,傷害到了秦雪。
他一直再等着秦雪被凌川傷的心痛欲絕,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但是現在看着懷中女人絕望又悲痛的摸樣,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他突然覺得即使沒有機會得到秦雪,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痛苦。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男人的懷抱太溫暖,秦雪沒過多久就睡着了,但睡的很不安穩,時不時會嗚咽兩聲,似乎夢中都在哭泣。
韓嶽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這時才發現女人胸前的春光外泄。
也許是因爲剛剛的掙扎,女人衣領的鈕釦開了兩個,露出精緻的鎖骨。
漆黑的眸子內頓時變得幽深,目光灼熱,他彎下腰,幾乎將女人整個圈在懷裡,嘴吻在那被酒辣紅的脣瓣上。
和他想的一樣,秦雪的脣很軟。
秦雪感覺到呼吸困難,皺着眉輕哼着。
韓嶽聽到那聲輕哼,整個人好像被電擊過一般,瞬間從秦雪的身上彈起,胸口劇烈的起伏。
拳頭鬆了緊,緊了鬆,深吸了幾口氣後,轉身走入了浴室,不多久,從裡面傳來男人的粗喘和低吼。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眼眸內的灼熱已經退去,手中端着一個盆子。
他從溫水中撈出毛巾,扭幹後溫柔又細緻的替牀上熟睡的女人擦臉和手臂,而秦雪的胸前已經蓋上了被子。
凌川派人找了一個晚上,就差沒把京都城給翻過來,但是直到天亮,依舊沒有秦雪的任何消息,他滿眼血絲,臉上的鬍渣冒出,透着一股頹廢感。
他緊皺着眉頭,雙手抓着頭髮,最開始的憤怒此時早已被擔心所取代。
秦雪喝醉酒,還罵他,難道是知道了他答應葉家的事?不可能,他當初答應葉家,就說過,不能透露絲毫的消息給秦雪,而且葉靜珊應該被關在家裡,不可能會跑出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否定。
他去洗手間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現在不是想秦雪爲什麼喝酒的事,而是要儘快找到她。
正當他已經快發瘋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來電人是秦雪,臉上露出一抹狂喜,立即按了接通。
“凌川,我是韓嶽,秦雪在我這。”
當聽到電話裡傳來的男聲,凌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嘴邊,目光透着冷到極致的光,全身散發出嗜血的肅殺。
韓嶽掛了電話後,看着牀上還熟睡的女人,嘴裡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即使他不說,以凌川的本事,過不了太久就會找到這。
沒過太久,帶着殺氣的男人就走進了房間內,眼眸中透着血色,狠狠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凌川,我想和你談談。”
韓嶽攔在凌川的面前。
“滾開。”
凌川冷眯着眼,看着攔在他面前的男人,目光冷厲的猶如淬了毒的利劍,在暴喝的時候,手快如閃電的狠狠一拳砸向韓嶽。
想到昨晚醉酒的秦雪一直和這個男人在同一間房內,心裡的嫉妒和憤怒像無數條毒蛇啃咬着他的骨頭。
韓嶽堪堪的避開凌川的一拳,想反擊的時候卻又晚了一步,肚子結結實實的捱了男人重重的一拳。
頓時肚子裡的腸胃都似乎打結了般,痛的他冷汗直冒,這個男人的拳頭還真硬。
凌川將蜷縮着身體的韓嶽一把拉到了門外,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還打了反鎖,轉過身大步走到牀邊。
房間裡不管鬧的多大動靜,秦雪依舊睡的很沉,直到下身傳來刺痛。
“啊!”
她痛的尖叫出聲,眼眸內滿是驚慌和茫然,身體像拋入油鍋內的魚,劇烈的顫抖和跳動,想要擺脫那種心驚的痛楚,但是身體卻被壓制住。
她瞳孔內的焦距終於對準了面前的男人,看清楚是凌川后,擡頭就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暴喝道,看着男人的目光中滿是痛恨。
“我檢查昨晚你有沒有被男人幹。”
他眼眸中是令人心驚的冷漠,只要是找到一點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他一定,一定掐死身下的女人。
還好,女人的身體很乾淨,但是他不會原諒女人喝醉酒,而且還出現在韓嶽的家裡,他說過會懲罰她。
猛的將女人的身體翻轉過來,然後大掌狠狠的打在那白嫩的屁股上。
“啪……”
極爲響亮的巴掌聲,宣告着他此時的又氣又怒的心情。
“還喝不喝酒,說!”
“喝,我就要喝!”
秦雪疼的緊皺眉頭,被壓在枕頭下的臉憋的通紅,咬着牙恨恨的怒吼。
“還不知悔改,是我最近太寵你了嗎?讓你這麼肆無忌憚,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
男人又是一巴掌甩在已經有些紅腫的小屁股上,還敢頂嘴,真是氣死他了。
昨晚找不到她的焦慮和擔心,硬生生的都快將他折磨的快發瘋,等找到這小女人,竟然還這麼一副不認錯的態度。
秦雪又羞又怒,扭着頭瞪着那可惡的男人。
過分,太過分了。
“認不認錯,說,以後都不喝酒,也不要和韓嶽有來往。”
語氣嚴厲,透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就要和韓嶽來往,你管不着,我要和你分手,分手!”
最後一句分手,秦雪是用吼的,她受不了了,男人根本就只是想玩弄自己,他就要娶葉靜珊了,自己留在他身邊難道去做更下賤的小三嗎?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凌川微眯着雙眸,從裡面射出令人心顫的冷厲,他的手猛然用力,幾乎要捏碎女人的肩膀,分手,秦雪竟然要和他分手,不是說深愛他嗎?不是說永遠都會在他身邊,難道她已經不愛自己,愛上了別人?
韓嶽,一定是韓嶽!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臉色慘白,秦雪愛上別人,他不能接受,絕對不能!
“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這次秦雪說的更堅決,早已淚流滿面的小臉上透着心死後的絕望。
“不許說分手,不許愛上韓嶽,只能愛我,愛我聽到沒有。”
男人的低吼,像是困入絕境的野獸,無助又驚慌,只能用憤怒發泄心中的悲痛。
“你這混蛋只是玩弄我的感情,我再也不愛你了。”
說分手可以很堅決,但是說一句不愛你,卻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愛,怎麼能不愛,她愛慘了這個男人,所以說一句不愛,纔會猶如割肉挖心的痛。
即使凌川已經氣的快失去理智,但是聽到秦雪這樣的話後,如果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那他也就不是凌川了。
“是不是葉靜珊找了你,那天她打我電話,你是不是就在旁邊。”
他腦袋飛快的運轉,葉靜珊打電話的那天,秦雪肯定也在,不然她不會連問都不問自己,就認定自己玩弄了她的感情,而且還說出分手的話,連不愛都說了出來。
“是,她都已經懷孕了,你究竟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
凌川嘆了口氣,將女人翻過身,將她抱在懷裡。
“不是你的,爲什麼她那天打電話,問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女寶寶,你會說都喜歡。”
秦雪的心猛的顫了顫,想相信男人的話,但是卻又怕這只是另一個謊言。
“葉靜珊她瘋了,你還記得我從夏威夷飛回來的那天嗎?她讓我不要走,但是我擔心你,還是連夜飛回來了,就在那天晚上她去酒吧!下藥後被三個人輪,之後她就漸漸變得不正常起來,後面檢查出懷孕後。葉家要打掉孩子,但是她卻以死相逼,說孩子是我的,不讓打掉。”
凌川停頓了下,先讓秦雪消化消化他剛剛說的話。
秦雪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大眼睛露出震驚之色,她的確要好好消化這件事,葉靜珊瘋了?那天看着挺正常的。
“葉家人找到我,讓我和葉靜珊假裝訂婚,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也許對她的病情有幫助,等到她病情好轉,肯定會同意將孩子打掉。葉靜珊被強了,也有我一半的責任,所以我同意了葉家人,假裝和葉靜珊訂婚。”
凌川揉了揉眉心,對於葉靜珊他即愧疚、同情又痛恨。
“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秦雪抓着男人的手,心裡隱隱有些心疼,對於葉靜珊原本很恨她,但現在卻覺得她很可憐。
她相信凌川的話,雖然這男人有時候會很冷酷和無情,但是他不會爲了讓自己相信他,而拿一個女孩的清譽做謊言。
“我不想讓你胡思亂想,而且葉家人爲了不讓葉靜珊瘋了的事,鬧的滿城皆知,讓我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
凌川也很無奈,想等着葉靜珊病情穩定,勸她打掉孩子後,就立即結束這種畸形的關係。這段時間葉靜珊的病情好了很多,也很配合醫生的治療,他想應該不會太久就能結束,本以爲能隱瞞下去,沒想到還是被秦雪知道。
秦雪竟要和他分手,還說不愛他,外面還有個韓嶽,傷心欲絕的女人,最容易被別的男人哄騙走,如果再不說出實情,怕這小女人真就不愛他,和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