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的私生女。
凌川冷笑一聲,難怪會有這麼大能耐讓一個幫派的老大替她做事,眸子內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掛了電話後,他立即叫來屬下阿諾交代他,讓他查到這住院部叫穆悠的女孩,然後想辦法帶走。
阿諾雖覺得疑惑不解,但是凌少的命令,他只會聽從。
凌川在進到病房前,收斂起身上的戾氣,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然後才推開房間的門。
看到秦雪在牀上發呆,立即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脣上偷了幾個香,見到她蒼白的小臉染上緋紅才放開那被他親的紅腫的脣。
“秦雪,穆悠沒死,你沒有殺人。”
凌川一邊舔咬着她那小巧的耳朵,一邊說道。
“真,真的嗎?她真沒死,凌川,你怎麼知道的?”
秦雪緊緊抓着男人的衣服,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自己將十字架匕首狠狠的插入到她脖子裡,還流了那麼多血,看到她倒在地上,以爲死了,沒想到她竟沒死。
“是我下面的人發現的,她現在就在這家醫院裡,我將她的住院信息複製了一份。”
凌川拿出一份患者住院的信息表,給到秦雪看,上面清清楚楚寫到,昨天晚上十點二十分,患者穆悠頸部受傷……
秦雪看到上面的最後寫到,患者手術成功,沒有生命危險。這一刻,她真的鬆了一口氣,自己沒有殺人。
“所以你不需要有負罪感,也不需要內疚,好好養傷。”
看着懷裡小女人緊鎖的眉頭終於鬆開,凌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她的雙手不宜沾染鮮血,沒有了負罪感,她會活的更輕鬆。
“嗯。”
秦雪點了點頭,放下心裡包袱後,確實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連同昨日受到的驚嚇和傷害,都變淡了很多。
“我想睡覺,你不要離開好嗎?”
放鬆下來後的她,感覺到很疲憊,眼皮也在打架,靠在男人的懷裡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我不會離開,你放心睡。”
凌川將懷裡的秦雪放在牀上,而自己握着她的手坐在牀邊,眼眸中滿是溫柔和深情。
“你也上牀睡吧!昨晚你肯定一夜沒睡。”
秦雪看到男人眼中的血絲,還有眉宇間的疲憊,就知道他肯定照顧了自己的一夜,身體往裡面移了移,留出一大半邊牀。
“你睡,我不困。”
不想女人見到他手臂上的傷,所以拒絕了她。
“我想靠在你懷裡睡,上來和我一起睡好嗎?”
秦雪扯了扯男人的衣服,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內滿是期待。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睡在她的右邊,將她的頭枕在手臂上,而他受傷的手,則溫柔的撫摸她的頭髮。
女人的頭髮很軟,如她的肌膚一般絲滑,讓他愛不釋手。
秦雪的頭鑽到男人的懷裡,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只是凌川還穿着外套,讓她感覺有些奇怪,房間裡有暖氣,應該不會冷。
“脫了外套舒服一點。”
她打了哈欠,眼皮都快閉上了,卻還是想着凌川穿着外套睡會不舒服的問題。
凌川無奈的脫掉外套,自己外套顏色是黑色,即使有血也會擦覺不到,但是襯衫上的血跡就很明顯,這也是爲什麼他不脫外套的原因,怕秦雪看到後擔心。
他脫外套的時候,讓身體擋住了秦雪的眼睛,加上秦雪也是已經是快睡着,迷迷糊糊的,所以並沒有被她發現。
秦雪像個小貓兒般在凌川的懷裡拱了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後,沒一分鐘就睡着了。
聽着懷裡均勻的呼吸聲,凌川笑了笑,昨晚空了一個洞的心,此時已經被填補上。
軟香入懷,凌川微閉着眼睛,手指穿過秦雪柔軟的髮絲,昨晚精神高度緊張,現在放鬆下來,也感覺強烈的倦意。
窗外暖暖的陽光,灑在病牀上相擁而睡的兩人,空氣瀰漫中着甜蜜的氣息。
阿諾站在房門外,從玻璃裡看到兩人熟睡,擡起的手又放下,他原本想告訴凌川,穆悠已經被人帶走,他並沒有完成任務,但現在看來,還是晚點再說。
凌川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了,下牀的時候動作都十分輕,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小女人。
他直接走了出去,阿諾還守在門外。
“凌少,穆悠已經被人帶走,等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嗯,我知道了。”
凌川臉上並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帶走穆悠的人肯定是黑手黨派來的,動作還挺快,應該是那刀疤幫的老大之前就將消息給了他們。
他拿出,撥了一個號碼。
慕容起坐在車內,拿着一份財經報看,鈴聲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來電人,微眯着的雙眸內閃過一抹幽光。
“凌川,你打電話來,不是也是想讓我給你找人吧!你和尉遲浩兩人難道都找不到一個女人?”
話語中透着諷刺,似乎挺幸災樂禍的。
“人已經找到了,容起,你是不是和意大利黑手黨有來往。”
慕容起知道他昨晚找秦雪,這並不讓凌川感到意外,因爲昨晚鬧的動靜實在是太大。
“我和他們有點生意來往,你怎麼問我這個,難道你也想和他們做生意。”
慕容起將手上的報紙放下,對於凌川問黑手黨的事來了興趣。
“我要見一見黑手黨的老大,容起你幫我牽個頭。”
“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究竟爲了什麼事。”
現在他是越來越好奇了。
“秦雪昨天被人綁架,是一個叫穆悠的女孩做的,那穆悠的身份是黑手黨老大的私生女。”
即使現在不說,遲早慕容起也能查到,所以凌川將實情告訴了他。
“凌川你這桃花惹的太多了,要不把秦雪給我,也好替你分擔一下。”
慕容起差點沒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調侃的對着凌川說道。
凌川雙眸微眯,閃過一抹厲色,看樣子這慕容起對秦雪還沒放棄。
“你想多了,我和那穆悠根本不認識,秦雪被綁架是因爲另一個男人韓嶽。”
“你們這是在演八點檔狗血劇嗎?有意思,那韓嶽又是誰?秦雪難道揹着你和這個男人搞在一起,然後私生女發威,將秦雪給綁架了,凌川沒想到你還挺癡情的,秦雪背叛你還想着救她。”
慕容起眉嘴角翹起,這下自己說的應該沒錯,凌川這給他帶來的狗血劇,讓他越來越感興趣。
“你又想多了,秦雪並沒有背叛我,我剛剛說的事,你不要忘了,儘快幫我牽頭,掛了!”
不想再和慕容起多說,凌川直接掛了電話,回到病房的時候,秦雪還在睡。
一直到了下午,秦雪才睜開眼,擡頭就看到男人正溫柔的看着她,心裡一暖,坐起來後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
“鬍子扎人。”
她的脣被鬍子扎的有些酥麻和細微的刺痛。
“忘記颳了,你等下。”
凌川拿了一把匕首,然後對着廁所的鏡子,將臉上冒出的鬍子給刮乾淨。
“寶貝,可以親了。”
秦雪緋紅着臉,又親幾下,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凌川按着她的後腦勺,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當即俯身封住了她的雙脣。
房間裡很快響起了曖昧的接吻聲。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說話聲,讓秦雪像只受驚的兔子,立即推開凌川,害羞的連耳朵都染上了紅色。
“你不可以進去。”
盡職的阿諾,攔住想要進到病房的男人。
“憑什麼不讓我進。”
韓嶽查到秦雪住院後,他立即趕了過來,但現在竟被攔住房門外,臉上當即露出一抹不悅。
“外面的是嶽哥。”
秦雪想下牀去,但被凌川給抱住。
“阿諾,讓他進來。”
阿諾聽到凌少的話後,才放男子進到病房。
韓嶽看到秦雪脖子、額頭還有手上都是包紮的紗布,但是看着她精神不錯,心裡鬆了一口氣。
“嶽哥。”
秦雪對韓嶽現在有種複雜的感覺,因爲這個男人,自己遭受了很多傷害,想離他遠點,但是這一切卻又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要怪,只能怪穆悠太瘋狂。
韓嶽把自己當朋友,當成妹妹般照顧,如果因爲這樣而疏遠他,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穆悠竟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
韓嶽滿臉愧疚和心疼,在得知凌川在滿城尋找秦雪後,當即打了電話給穆悠,他不太確定是不是穆悠綁架了秦雪,但是沒想到她竟然當場承認,說要給秦雪一個教訓。
在凌川找秦雪的時候,他也在找。
“嶽哥,我現在沒事了,也不是你的錯,是穆悠她……”
“穆悠太偏執,也太瘋狂。”
說到穆悠,韓嶽臉色整個都陰沉下來,那個女人他已經忍了很久,要是再出現在他面前,管是誰的女兒,一定不會放過她。
“你人也看過了,該離開了。”
凌川冷聲對着韓嶽說道,他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對秦雪感興趣,加上穆悠綁架秦雪,也是因他而起,所以很直接的對他下了逐客令。
“凌川,別這樣。”
秦雪扯了扯男人的衣服,讓他別這樣對韓嶽。
韓嶽沉默着沒說話,不僅沒走,反倒是拿起了水果刀,削了一個梨子給到秦雪吃。